春雷阵阵,伴随着淅淅沥沥的雨水,滋润着沉睡的大地。
“这也太不赶巧了,咱们刚刚还说要出门呢。”
林漫漫嘟着嘴,早起的好心情瞬间低落下去。
“几位小姐太不凑巧,别说没下雨,天气再晴朗,这门你们也出不去。”
“这是什么理?”
“上京乱了——”
蔡嬷嬷收好雨伞,看着众人无奈道。
“这北辽人也太可恶了,这最近咱们闭门多久了,他们还不消停。”
“你以为是什么过家家吗,都挑衅到家门口了,还在乎你方不方便?”
林仙仙压着林漫漫坐下,语气出奇地平静,“只希望这是最后一次吧。”
是对林漫漫说,又像是在自言自语,察觉到众人停留在自己身上的目光,林仙仙才回过神来。
有心事的不只是林仙仙,还有始终不发一言,眼心烦意乱的林姗姗。
眼见着雨下个不停,屋里烦闷不已,众人连忙起身回了各自的院子。
地上的雨水被溅起,几步路就打湿了鞋袜,却恍惚不觉。
“小姐,你是担心二小姐?”
“也不知道祖父他们怎么考虑的,只是府里未允许可以出府前,一定要看好她。”
灵山悬崖,赵康年看着面前的人,面露震惊。
“赵尚书别来无恙啊,你老身子不适,无法上朝,怎有机会来这里?”
郑皇后迈着步子一步一步朝着赵康年而去,鞋底踩在碎石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赵康年弯着腰,眼珠子不停地转动。
“微臣——微臣——微臣听说附近有北辽的细作,特地过来查看。”
“你一个户部尚书,找北辽细作?还是说赵尚书想要给北辽当细作?”
“皇后娘娘慎言,老臣入朝为官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不能冤枉老臣。”
赵尚书坚信自己的清白,他一脸正气凛然的模样看得郑皇后想要发笑。
“本宫自然不会冤枉大人,否则也不会拖到现在。”郑皇后语气温和,随即突然凌厉起来,“给本宫搜。”
赵康年看着从四周冒出来的侍卫,瞳孔地震般颤抖起来。
“陛下的亲卫队?”
亲卫队属于大岳皇帝,他们武艺高强,誓死保卫皇帝安危,只会在皇帝最危险的时候出现。
这还是在隆德帝猎场遇刺后成立的,虽有传言,但始终无人见过。
赵康年没想到今天居然能亲眼所见,他不得不为自己宫中的女儿哀叹一声。
“赵大人果然有见识,可惜了赵大人不愿做栋梁之材,偏偏要做个卖国贼。”
郑皇后将从他怀中搜出的纸张展示在他的面前,眼中满是嘲讽。
“这是微臣的人写给微臣的,微臣不明白娘娘为何要如此?”
“死到临头了,还敢嘴硬,有人亲眼所见你的好女儿救了先太子,还将他送出了宫,这分明就是先太子的字迹。”
雨越来越大,赵康年摇摇头甩掉脸上的雨水 他直直地看向郑皇后,这会儿换成他眼里满是嘲讽。
“娘娘在说什么,先太子不是十几年前那场宫变就死了吗?”
郑皇后一时语塞,有些气急败坏地上前两步。赵康年明晃晃的嘲笑刺痛了她的脸,她立马冷静下来。
“所以,赵大人认定了是因为这张纸才来这里的?呵,可惜这字是本宫写的。大人不必惊讶,若不信,本宫再写就是。”
被押着的臂膀不停颤动,赵康年咬了咬牙,一副原来如此的模样,“微臣怎敢质疑娘娘,只是微臣来此也是相为陛下娘娘解忧罢了——”
“大人的心意是真是假,恐怕——得等本宫赵大人假山里的东西再说。”
赵康年看着女子越发畅快的笑容,猛地将手臂从身旁的人手中抽回来,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后一滚。
“娘娘真以为赵某会独自前来?”他将郑皇后及其身边的人都扫视了一圈,“大岳的亲卫队,也不过如此。”
郑皇后瞧着突然出现的侍卫,后悔自己刚刚话太多,居然让他们找到了空子。
只是如今她再懊悔也来不及,双方一触即战,她也不得不与人周旋。
哗啦啦的雨水冲刷着地面,裹挟着鲜血朝着低洼处流去。
顾寒枫撩起男人面前湿淋淋的头发,皱了皱眉。
林启上前撸起男人的衣袖,熟悉的团映入眼帘,“殿下,对上了,他就是那个二当家的。”
“什么二当家?你们找错人了,你们放开我。”
“现在喊冤,是不是也太晚了?”
男人目眦欲裂,他恨不得咬死林启这个碎嘴子。
他这是什么倒霉运气,来了上京,什么事都没干成,一路损兵折将,还将自己搭进去了。
想到印象中冷漠的脸,他很是不服气,却只能被绑着不能随意动弹。
“少废话,赶紧进宫,咱们还有正事。”
话落,几枚飞镖朝着顾寒枫袭来,他转了几圈躲过飞镖,但随即而来的是更多的飞镖。
“喂——喂——殿下,他没气了——”
顾寒枫看着地上嘴角流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