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持片刻后,宴梓涵兀地扯了扯嘴角,艳丽的脸上浮起一抹志在必得的笑。凑到舒诺耳边轻声说:“你抢不过的!你们不会有未来!” 舒诺撇了撇嘴,目送她穿过一截走廊开门进屋,这才步入1603。 卧室无人,卫生间的门紧闭着。 粗重的喘息和sy声自里面传出,听得出里面的人十分难受。 她担心地扣响了房门:“秋阳…季秋阳你开门!我是舒诺!” “季秋阳!!” 话音刚落地,浴室门猛地被拉开,一个身影带着血腥味虎扑过来,将她狠狠地抱在怀中。 “诺诺!你终于来了!” 季秋阳大着舌头,声音里夹着无比的恼怒和惊惧。紧接着亲吻暴风骤雨般落下,箍着她的力道像是要将她揉进骨血般。 青年的脸和脖子红成一片,耳廓红得要滴血,整个摸上去滚烫滚烫的。 舒诺愣了愣,兀地反应过来。 我艹!这是被下药了! 此时,有舒诺在身旁。季秋阳残余的清明随着他的戒备,应声而碎。 “帮我,帮帮我……” 他双手颤抖着,化身野兽,迫不及待地想要撕扯她身上的衣服。 碎发下半遮掩的眼里一片赤红,透着浓烈的浴色,原始的狂野,还有一点委屈… 浪潮铺天盖地而来。 被某人征伐的舒诺趁着理智还残存的时候,赶紧给小董打了个电话,让他在酒店住下,方便明天用车。 接下来,便是一次又一次的沉沦… 直到季秋阳精疲力尽,药效过后沉沉睡去,舒诺才垂死挣扎着起身。 他的左前臂血淋淋的,两道挨着的伤口又细又深。伤口虽然没有再涌血,但红皮白肉翻卷还是有些吓人。 床单和地毯上血迹斑斑,浴室的地面,马桶边也到处一处处触目惊心的黑红。带血的一次性剃须刀扔在盥洗盆里。手机落在地上,屏幕一角碎裂,侵染了大团的浅红…… 一看就是季秋阳用自残的方法保持着仅剩的理智,才打通了那个向她求助的电话! 至于冷水澡,在药物作用的控制下,并没有任何卵用。 舒诺眉头紧皱,咬牙切齿地看着眼前的情形,感觉狂躁的火焰在心底越烧越旺。 她明明只想守着她的少年,做个幸福的咸鱼,怎么就那么难呢? 她站在卫生间门口,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迅速冲了个澡穿戴齐整,又把睡得人事不省的季秋阳收拾干净后,这才给同在宾馆的小董发了信息,让他帮自己去前台要急救箱。 急救箱里有消毒液、纱布等东西,可以对伤口稍加处理。但季秋阳那样的伤还是得送医院缝针处理。 乱七八糟的一夜总算是过去,眼瞧着就已经是凌晨四点过。 脑子里想了些有的没的,又勉强休息了一个多小时后,舒诺才喊醒了季秋阳,将他送去医院急诊室。 缝合了伤口出来,回到埃尔法上,季秋阳整个人的状态依旧有些昏沉。 季秋阳上午的飞机,时间尚早。 两人在雍和尚府换了衣服,舒诺用土司做了简单的三明治早餐。 “怎么?被相识多年的人算计了,心里不舒服?” 从厨房端了早餐出来,看到坐在餐桌边情绪有些低落的青年,舒诺忍不住打趣道。 季秋阳捏着发胀的眉心叹了口气:“我总以为十几年彼此应该有些情谊。下药这事虽然已无从考证,但很明显就是她授意做的。” “是为什么啊?”舒诺有些不解:“你们就算是真睡过,大不了咱们一拍两散,对她有什么好处?” 季秋阳口里嚼着三明治,好悬没被她这话气得哽死。猛地抬头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你会不会说话?什么叫大不了一拍两散?” 舒诺没想到他居然炸毛,讪讪一笑,赶紧赔不是:“啊……就那么一说,对不起,别挑我字眼嘛。” 季秋阳无奈叹气:“如果昨天我没把持住,很有可能不久之后我就得奉子成婚,彻底被她捆绑。” 一发击中?这概率有点小呢? 舒诺瞬间又想到另一种可能。 只要晏梓涵豁出去不折手段,她完全有办法百分之百怀上季秋阳的孩子。 就冲着季秋阳幼年的经历,他定然不会让自己的孩子也成为有妈没爹,见不得光的娃。 怎么突然间,就有种自家猪被人家白菜惦记的感觉呢? 舒诺突然感觉很不爽,说话也就变得不客气:“把这么个晦气玩意儿放身边,你不害怕吗?” 季秋阳薄唇微抿,表情有些窘迫:“我也不想与虎谋皮,没来禹州之前,我以为她应该是个理智的合作伙伴。” “哼,从某种角度来说她确实挺理智哈。合作再加上婚姻,可不就是双保险?”舒诺啧啧两声,停顿一下又接着说:“何况你还这样的……秀色可餐,活好力气大。你们还真是……” 面对自己女人的阴阳,季秋阳忽地面色爆红,咬了咬后槽牙,没脾气地低头飞快吃掉盘子里剩下的食物。 舒诺推了推他手边的牛奶杯。 “喝两口。” 季秋阳顺从地喝掉一小半。 看着他眼眶发青,眼圈微红的委屈模样,舒诺因为他放任的心突然变得柔软。沉吟片刻后轻声问:“晏梓涵能给你提供多少资金支持?除了资金支持外还能提供什么?” 季秋阳沉默地抬头看了看她,随手扯过一张纸巾擦了嘴角的奶渍后,团进垃圾桶。 “按照约定,她会为我提供五千万资金支持。还有一些晏家在这边的人脉……”说到这里,他苦笑了一下,落在舒诺脸上的目光变得特别柔和,还有一丝歉疚: “诺诺,对不起。你是不是觉得我特别没出息,要和那样一个女人纠缠不清,让你难受……” 这角度舒诺还真心没想过。 自己当年第一桶金还不是从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