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想让温然平平安安的。
温然抿抿唇,“行,要是李敏敏难缠,你就给我写信,我就算是插翅膀,也得飞回来收拾她。”
“噗嗤,”萧晨月笑着,“喂!小丫头,你也太看不起我了,我的心啊,比你想的,黑着呢!”
别以为大西北不排外。
各个地方的人,对外来人,都有一种默默的抵制意味,能不能很快融入,就看你的本事了。
思及此,萧晨月清浅一笑,“这事儿我知道了,你放心吧。”
“真的啊!”温然看着萧晨月,叮嘱道:“这玩意真的不是个东西,小心为上。”
“好好好,放心吧。”
……
这一天,大家伙都忙的恨不得脚打后脑勺,要收拾行李,还得做干粮,留在路上吃。
萧晨月不逼着萧晨星学习了,她反倒是中邪一样,跟在萧晨月的屁股后头撵。
“嗷!姐,你踩我脚了。”
“死丫头,跟这么紧,差点摔着我。”
“嗷!姐,你胳膊撞我了。”
“……滚蛋!”
热气腾腾的大肉包子,赶得上脸大的肉饼子,收拾好的小酱菜……
一样样被归置到行李,她们也心知肚明,分别,一步步逼近了。
萧晨星抱着萧晨月默默流泪,“姐,我舍不得你。”
虽然她姐又凶又爱压着她做题,但,这是她姐姐。
好舍不得……
“好了,”萧晨月的声音也带了些哭腔,“这次分开,又不是见不到了,你好好学习,咱们总归有再见面的一天。”
那时候,不在西北、也不在东北。
在京都。
萧晨星:“。”
她茫然,“所以,必须得好好学习才行?”
学渣萧晨星瑟瑟发抖,“我不好好学习,你就不认我了?”
萧晨月:“……你还是少说两句吧。”
那一点怜惜,爱护,眨眨眼就没了。
众人哄堂大笑,离别的愁绪被冲淡了不少。
躺在炕上,温然还觉着有些可惜。
要是她独自一个人,还能溜出去,趁着月黑风高的时候套麻袋,狠狠揍李敏敏一顿。
啧。
“然然,”萧晨月撑着身子,点名道:“快睡,时间不早了。”
不然的话,赶不上明儿的火车了。
“哦。”
她躺下睡了,小松鼠也不客气的窝在温然的头上睡得香甜。
温然:“……”
她嘶了一声,愤愤不平的掏回自己的头发,犀利点评,“你真没素质!”
哪有在人头上做窝的。
小松鼠摔了个跟头,一点都不带生气的,看着温然睡熟了,又跟个大爷似的,趴在了她的头上。
月亮还挂在树梢上,萧家人已经窸窸窣窣的起床穿衣了。
萧母跟萧晨月去做早饭。
“好了,你歇着吧。”
看着女儿,萧母不舍,萧晨月脸上露出个笑,“我来吧。”
“歇着吧,”萧母占据了地方,嘟囔着,“一夜没睡,还真把自己当成夜猫子了?”
萧晨月眼睛泛酸,“娘。”
“好了,不说了,先弄点东西吃,填饱肚子,就真的该走了。”
这一餐饭,是沉默的。
萧晨星可能是觉着早饭没味道,用眼泪拌的饭。
本来心情就不好,她搁那抽抽噎噎的掉猫尿,萧母柔声劝导后,她还哭。
忍无可忍的萧母抄起鞋底子就是一下子。
“砰!”
霎间,世界,安静了。
敏敏还没醒,大家伙儿轻手轻脚的装行李。
夜间的风呼啸,古拉已经牵着马车,带着马匹过来了。
远远地就瞧见不远处又来了三四道影子,是赛罕。
“大队长?”
赛罕也拉着马车,“我来送她们一程,最近路上不太平,你来来回回,我们不放心。”
他指着身后两张完整的大狼皮,以及一个肥嘟嘟的包裹,笑眯眯的,“这是给她的谢礼。”
“麻烦你了。”
“客气了。”
赛罕不是不知恩图报的人,他们大队因此获得了切实的好处,分一点出去,也没什么。
再就是……
古拉的手艺越来越好了,往后,他们大队说不定也会出一个医生。
一个,专门给牲畜看病的医生。
提前打好关系,还是很有必要的嘛!
“呀!我来晚了!”
巴音带着自己的兄弟们,骑着马也凑了过来,“我来送送乌力吉。”
前脚要走,后脚敏敏就开始哭,萧晨月匆匆回屋,抱着闺女站出来,一家子已经上了马车。
“月啊,照顾好自己。”
萧晨月含着泪不住点头。
再留下去,只会让自己更难受,萧母别过头,擦掉了眼泪,“走吧!”
马车踢踏,萧晨月抱着孩子,久久的矗立在门口。
身影越来越小,萧晨星模糊了双眼,忽然站起来,扯着嗓子喊:“姐!我肯定好好学习!我肯定……”
话还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