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星眠郁闷的捂着鼻子,要爬起来。
然而男人却不肯松开她,手臂牢牢地困在她的腰间,以至于让她动弹不得。
这一刻,姜星眠恼怒了:“喂!”
一个字,隐忍着某些怒意。
厉景枭却好像格外认真地思索起来,对于她突然叫出“喂”这个字,他没有半点恼怒,甚至还勾了勾唇角笑了起来。
姜星眠不明白他笑什么,声音里都是郁闷,“你丫的,把我鼻子都撞痛了,你笑个毛线啊?”
然而下一秒,天旋地转。
姜星眠被压在下面,手还不忘捂着鼻子,略显懊恼地瞪着他。
厉景枭对上她怨念的目光,竟还笑得出来,并且伸手拉开了她的手,替她揉着鼻子。
“痛吗?”
“你这不废话吗?我一拳揍你鼻子上,你就知道痛不痛了!”
虽然知道她这话听上去有点威胁的意思,可厉景枭听来却觉得分外可爱。
男人轻轻揉着她的鼻尖,轻声说:“下次我会注意力道。”
怎么,怎么搞的,这话听上去更容易让人怀疑了。
姜星眠急忙解释:“没,没有了,别下次了。”
生怕这男人以为她对他有什么默认的想法。
厉景枭没有接着她的话说,大掌揉着她鼻尖的动作并没有因此停下来,“眠眠,你真的这么嫌弃我?”
“谁,谁嫌弃你了啊?”姜星眠一整个觉得呆滞,她抬眸,看着男人神色里难以掩盖的失落,呼吸都忍不住窒了一下。
“你别乱说。”
她微微撇开头,没敢跟他对视,小声嘟囔一句:“我要是真的嫌弃你,哪里还会让你压在我身上造次。”
声音放的小小的。
不过房间里这么安静,厉景枭自然是听的清清楚楚的。
男人弯了弯眉眼,“既然不是嫌弃,那你为什么要跑?”
“你管我……等等,我才不是跑,我只是回来干事业,你有自己的事业,我也有自己的事业要做,咱们谁也别说谁,ok?”
厉景枭了然似的点点头,“是我错了。”
他认错得太快了点!
姜星眠原本还想说什么的话,都被他这认错的话给堵住了,她僵硬地转回眸光,才低声说:“那你还不下去!”
他没下去,反倒是低下头,轻轻蹭过了她的红唇。
很轻。
蜻蜓点水一样,轻蹭而过。
这个吻,明明很轻柔,可威力却大过了平时激烈的吻。
像有只爪子在她的心间狠狠挠着,痒痒的。
姜星眠心跳加速时,男人从她身上下来,调整了个睡姿,把她搂进了怀里轻轻抱着。
他小心翼翼的模样,让姜星眠恍惚觉得,她被他当作珍宝似的对待着。
饕餮问的问题还在她脑子里盘旋。
她,是不是真的喜欢这个男人?
不喜欢又怎么可能任凭他做这些亲密的事情,既不反感也不讨厌,可是纵然这样,她还是不敢承认。
她追求这么久的掌门之位,好像近在眼前了……
让她放弃吗?她哪里肯!
……
姜星眠抽空回了一趟玄门。
师父看见她的到来,是一点不意外,正把玩着手中围棋的老头不动声色地抬了抬眼帘,只是扫了一眼这个徒弟,又迅速垂眸看着棋盘。
“回来了,陪我下一盘吧。”
姜星眠早已盘膝坐在师父的对面。
玄苍松拿着棋子,目光虽然盯着棋盘,可嗓音里带着几分深意,“是不是为情所困?”
突然被人点出这四个字,姜星眠瞳孔一缩。
“姜还是老的辣,果然是您啊,师父。”
“唉,我也不反对什么,你如果真的喜欢,可以去接受试试啊。”
“师父,你别乱说。”姜星眠心咯噔了下,“你这么说,不就是在鼓励我去谈恋爱吗?”
玄苍松抬头,一点不带掩饰,“对啊,我就是在鼓励你去谈恋爱啊。你们年轻人,正是可以尝尝感情滋味的时候啊,是好是坏,尝了就知道了。”
姜星眠知道自家师父比较豁达,但是从师父嘴里说出这话,她并没有觉得释怀。
她轻抿了下唇,“我不是来谈恋爱的,我希望能拿到掌门之位。”
“你这丫头。”玄苍松叹了口老气,“你这掌门之位,很重要吗?”
“对啊!”
不重要的话,他老人家干嘛坐这么久。
这话,姜星眠当然没敢说出口直接吐槽,毕竟是尊敬的师父,平时开开玩笑倒是可以,但也不是什么玩笑都能开。
玄苍松笑了起来,“我还没死呢,等我死了,这玄门掌门的位置自然会让你们这些徒弟继承。”
“什么?”
“师父,你这意思是,我抓满穷凶,这掌门之位也不会给我?”
这一刻,姜星眠才觉得自己好像被戏耍了。
“倒也不是,你抓完了,如果你真想要这掌门之位,等我立个遗嘱,等我死了,这掌门之位自然就是你的了。”
“但是现在,我还没死呢,你还可以享受你自己的人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