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康宫。
慕晏下了朝,按照惯例过来请安。
此时,太后正在喝茶,殿内熏着安神香,旁边一名嬷嬷正在给太后揉额头。
“母后,您的头疼病又犯了?”
慕晏看着太后的状态,关心的问了一句。
“最近的睡的不安稳,便头疼了。”
太后闭着眼睛,靠在软椅上,缓声回道。
“朕这就让太医来给母后看看。”
说话间,慕晏就给了李鹏海一个眼神。
李鹏海立刻转身去请太医。
“回来。”
太后睁开眼睛,对着李鹏海喊了一声。
“太后,陛下……”
李鹏海再次转过身,满脸为难。
“都是老毛病,院判早就来看过了,无非就是开了一些安神的苦药,哀家现在满嘴都是苦味。”
太后朝着慕晏解释了一句,没有让李鹏海去请太医。
说话间,太后注意到慕晏一直皱着的眉头,暴怒有开口询问:“皇帝这是遇到什么难事了?”
“的确遇到了点事情,想要同母后商量商量。”
慕晏点点头,目光却朝着嬷嬷看去。
见状,太后随意的抬了抬手,嬷嬷立刻停止了按摩,后退数步,对着太后和慕晏行礼,快速退下。
寿康宫内,只剩下太后和慕晏两人。
“是因为摄政王?”
太后主动询问。
“母后英明,前两日安阳率领龙虎军杀入承天门,虽然最后安阳已经被朕误杀,可慕辞北因为勤王之功,愈发嚣张,竟在朕的面前,连掩饰都没有了。”
慕晏双手捏着拳头,眼神凌厉:“几日前,他竟然对朕说若他想,朕这个位置根本轮不到朕来坐!”
骤然听到这句话,太后转动佛珠的手微微一顿:“他当真这么说了?”
“千真万确!”
慕晏语气肯定且愤怒:“母后,如今龙虎军已经收回,朕此次前来就是想要来找母后帮忙,母后曾说若是朕有意,母后随时可拿捏慕辞北,不知此话还可算数?”
“自然算数。”
太后点点头,紧接着站起身,将手放在软椅的扶手上,轻轻一按,伴随着咔哒一声,座椅的位置忽然凸起一块木板。
太后将木板挪开,下面是一个暗格。
慕晏看着太后的动作,眼神微暗。
只见太后从暗格中取出了一个木盒,当着慕晏的面将盒子打开,里面是一只血色的蛊虫。
“这是何物?”
慕晏看着盒子里躺着的血虫,询问了一声。
“此为子母蛊,这是当年哀家与先皇微服私访时,遇到一位南滇蛊师,赠予哀家之物。”
太后缓声解释。
接下来,慕晏又看着太后抬起手,从发髻间拔下一根金簪,竟是刺破了自己的手指。
“母后!”
慕晏看着太后的动作,心惊的喊了一声。
太后没有理会慕晏,从只见挤出两滴血,滴在了盒子里,看着血虫缓慢蠕动着,将鲜血顷刻间喝光后,这才朝着慕晏斜睨了一样:“一惊一乍的做什么,当了那么多年的皇帝,还没学会隐藏情绪吗?”
慕晏冷静下来,却依旧止不住的心惊。
太后竟然用自己的血来喂养这只虫子。
“母后,您刚刚说这是子母蛊,那不应该有两只吗?”
慕晏询问了一句。
“不错,哀家眼前这只是母蛊,至于子蛊在慕熠轩体内。”
太后点点头,慢悠悠的说道。
“有着母蛊的存在,哀家随时可以取慕熠轩的性命,亦或者让他生死不能。”
“只要慕辞北还在乎慕熠轩这个儿子,那他就会永远受制于哀家!”
闻言,慕晏眼神一闪,顿时欣喜不已:“不错,只要有了母蛊,慕辞北就会永远受制于母后!”
忽然的,木盒中的母蛊剧烈抽搐起来。
“怎么回事?母后,这母蛊……”
慕晏注意到这个情况,立刻紧张起来。
太后也很是奇怪,她养这母蛊三年,从未出现过这种情况。
然而,母蛊抽搐了一会后,又安静了下来,蜷缩在木盒角落。
“母后,这母蛊怎么看着病恹恹的?”
慕晏皱眉,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难道是……”
太后眼眸微眯,脸色骤然变得凝重起来,紧接着又立即否认:“不可能!除非母蛊主动召唤,否则子蛊根本不可能离开宿体!”
说话间,太后又挤了两滴血进去。
母蛊慢悠悠的蠕动着,来者不拒,很快就将血液喝光。
喝了血之后的母蛊,似乎又恢复了以前的状态,在盒子里慢悠悠的爬行者。
看到母蛊恢复正常,太后和慕晏都是松了一口气。
“这贪心的畜生!”
太后眉眼凌厉的骂了一句。
“慕辞北近日愈发嚣张,已然有功高震主之势,手中黑龙军更是一大威胁,若是能将黑龙军收回来,大约是能削弱慕辞北几分的。”
慕晏思索一番后,缓慢的分析道。
“皇帝想做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