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薇脸色也不好看,知道现在不是发脾气的时候,努力压住不悦,出声道:“方阿姨,事情因我而起害的杨叔被调查,我在这里给你道个歉。” “你别急着开口,请听我说完。” “方阿姨,我知道你现在不待见我,但我想了解清楚事情的前因后果,只有这样,我才能想办法找到突破口,还杨叔和我一个清白。” 方瑜晚转过身,认真打量目光坚定的宋知薇一眼,讽刺道:“你有什么办法?” 她将能找的人都找了一遍,结果平时关系很好的人,不是避而不见,就是找借口搪塞,人情冷暖叫她体验了个遍。 除了戴翔几个和他平时走得近的人,愿意为他发声外,再没有一人愿意出来证明杨卫华的清白。 方瑜晚根本不相信乡下来的宋知薇有办法。 宋知薇好脾气的说:“方阿姨,与其在这里纠结我有没有办法,不如先告诉杨叔的情况再说。” 方瑜晚半信半疑的将事情说完:“现在你知道了事情经过,那有办法解决吗?” 宋知薇拧紧眉,心里明白过来,如果自己没有猜错,造谣的人和在星海镇开店的是同一人。 虽然不知道那人怎么搭上二厂的领导,但有一点,那就是他们都想将杨卫华拉下马,觊觎一厂厂长的位置。 宋知薇点点头道:“有一点想法,但还有些细节需要思考,方阿姨,我这几天就住在制衣厂边上的旅馆里,你有事就来找我。” “我今天就不打扰了,改天再来拜访。” 方瑜晚以为她没想到办法,不好意思再待下去才提出离开,冷笑一声什么也没说径直走回房间重重关上房门,独留宋知薇一人尴尬的站在客厅里。 叹口气,宋知薇离开杨家,心事重重的来到旅馆。 她打算回房间休息了一会,再去制衣厂门口等人。 她想再问问戴翔几人,究竟是谁诬告杨卫国,二厂又是什么情况。 知己知彼百战百胜,想要破局自然先要弄清楚对手的底细。 宋知薇没将事情和林清美细说,免得她跟着闹心,临近制衣厂下班时间,她来到门口蹲守戴翔和张华强,这两人是她在制衣厂除去杨卫华外最熟悉的人。 他们又是领导又是厂里的老人,想打听一下一厂和二厂的恩怨情仇。 宋知薇伸长脖子左顾右盼很快在人群中见到胖瘦组合的戴翔、张华强,她立刻迎了上去,道:“两人领导,有没有空赏脸请你们吃个饭。” 戴翔和张华强见到宋知薇很是惊讶,他们下意识左右瞧了瞧,随后对视一眼,点了点头道:“走吧,我们好好聚一聚。” 三人一路来到饭店,想到要谈的事情,宋知薇忍痛开了一间包厢,这样能极大地减少被偷听的可能。 等菜上齐后,宋知薇打破沉闷的气氛,给两人倒上茶水,道:“我今天去了杨叔的家,听了方阿姨说的事情。” “我没想到,杨叔会因为这些小事被抓去调查。” 宋知薇说完,看着戴翔和张华强,道:“不瞒两位说,我大概知道事情是谁在搞鬼,可没有证据,很难喂杨叔洗刷污名,还请两位帮帮我。” “你说吧,向我们怎么帮你。”张华强率先耐不住性子额问道。 宋知薇暗自送口气,面上严肃的说:“我想知道二厂厂长的所有信息。” “我怀疑是他接触了当时随我一起来的一位王姓老板,当时被我强行赶走,他离开后心里不服气,直接去了二厂,说了一些似是而非的话,引起二厂厂长的兴趣。” “我知道一厂二厂偶尔会有摩擦,而一厂一直凌驾于二厂,他们肯定心生不满,想要改变现状,正好这位王姓老板去了二厂用胡编乱造的话,给了他突破口,这才有了如今的局面。” 戴翔和张华强听的惊呆了,杨卫华最初被带走的时候,他们就觉得事情蹊跷,但中间缺少最关键的一环,导致他们压根想不明白,杨卫华怎么会这么干脆利落的就被带走。 如今听宋知薇的分析,才知道关键问题出在这个‘王老板’身上。 “这样我们就知道了。”张华强端起水杯灌下一口水:“之前我们不管怎么拼凑,总觉得不对劲,而且没有最关键的一环,我们说的话就像没有地基的楼盘,更笨经不起推敲。” “如果我们帮着说些模棱两可的话,反而更不好,只有调查清楚,将事情明明白白的摆在面前,杨厂长的才能结束调差,重新回归岗位。” “小宋啊,你来的真及时。” 宋知薇尴尬一笑:“不是我来的及时,是我朋友打电话说服装店出事情了,让我回来的。” “你们店出现什么问题?”戴翔紧张的问道。 “有人抢在我的服装店前面就行开业仪式,也是做服装生意的。”宋知薇笑道:“只是他还打着湘城制衣厂的名头将我挤兑的快要关门大吉。” “我心里奇怪,就想着来找你们问个清楚明白,当初说好星海镇的代理权给我,怎么又反悔,将代理权给了别人。” “什么?还有这种事?”戴翔气得拍了一下桌子,道:“违约的事情也做,二厂的那个怕是脑子有问题。” 张华强白了他一眼,道:“有没有问题和我们没有关系,反正到时候赔偿是二厂的事。” 戴翔挠挠头,道:“我这不就是下嘀咕么,有必要这样认真?” 张华强道:“我在讨论怎么解除杨厂长的嫌疑,让他早点回来,你扯这些没用的做什么。” 他转了话题,对宋知薇细细讲述起二厂的厂长情况,最后道:“那就是个败家子,什么也不懂,什么也不会,完全是个草包。” “是个草包就算了,还天天认不清现实,觉得自己干啥都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