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薇点了点头吗,看来自己想靠治病的赚钱的方法是彻底行不通了,她做不出为赚钱就故意开高价药的事情。 转而问道:“蒋老您的医馆收不收药材?” “药材?” 话题跳跃的有点大,蒋春来一时没反应过来。 宋知薇笑着道:“嗯,是的,像天麻、何首乌这类的药材,您的医馆收吗?” 蒋春来回过神来,下意识点了点头:“只要是品质好、年份足的,我们会收,怎么?小宋你有货源?” 蒋春来心里有些疑惑,按道理来说,京市周边的药材商他都已经找人联系过,规模够大、品质上乘的药农也有签订协议,会优先供他选择。 他想不出宋知薇哪里有货源,而且一开口就是天麻这些需要年份、价格也高的药材。 宋知薇面不改色地说道:“嗯,老家认识一位专门收集野生天麻、何首乌的人,他手里存了一批,想让我帮忙找个销路。” 蒋春来听后哭笑不得,道:“小宋,我记得你家是星海镇那边的吧?” “是的,蒋老,我老家在星海镇过去的一个小山村里。” “现在交通不便,你将药材运来的费用估计比药材本身都贵,不如在当地找人收购。” “天麻、何首乌虽然野生的较贵,但也不值得你花这么大的代价运到京市来卖。” 宋知薇抿抿唇,道:“谢谢您的提醒,关于运输方面您不用担心,您知道的,野生天麻还有何首乌数量并不多,正巧有朋友最近要来京市,顺便让他捎带过来,您若是收过几日我带来给您瞧瞧,若是不收,我再找其他人问问就是。” 蒋春来无奈一笑:“小宋到时候你带来就是,只要品质好我就收下。” 野生天麻及何首乌近些年确实难收,如果有宋知薇有,他收来并不多费事,这样也算做个人情。 至于价格,野生的天麻因为品相、年份、大小不同价格波动很大,具体要看宋知薇带来的东西才能定价。 宋知薇点点头,道:“蒋老后天在不在医馆?” “在的。”蒋春来憋一眼房间里争吵不休的人,道:“要不是他们非找我来会什么诊,我天天都在医馆坐镇。” 显然对房间里的人很不满。 要不是当初欠了人情,光靠他们可请不动自己。 宋知薇知道自己想要的答案,便打算离开,被蒋春来喊住,坏心眼的道:“小宋啊,来都来了,不放听听他们讨论的病情,毕竟不是每个人都有机会在边上旁听这样的会诊。” 会诊两个字宋知薇听出了明显的磨牙声。 尴尬地笑了笑,道:“蒋老这是不是不太好?” “没啥好不好的,他们吵得快将天花板都掀翻了,人家听得你就听不得了?没这道理。” 宋知薇无奈道:“蒋老,我都不知道他们在讨论什么病情,没头没尾的听也听不出什么呀。” “这好办。”蒋春来对许三白招了招手,道:“把手里的资料给小宋瞧瞧。” 许三白应下,把手里的病情记录本递给她,宋知薇接过来,翻开一瞧,里面详细记录着病人的情况。 蒋春来解释道:“原本他先来我这里看的病,当初只是一些不起眼的小病症,就是总也不见好,才找我来帮着看看。” “我发现他本身身体并无大碍,便没给开药方,只是让三白他师兄施针做了针灸和艾灸,一是驱寒祛湿,而是舒筋通络,经络畅通病无踪,我想着这方法更适用。” 宋知薇默默地点了点头,如果蒋春来的诊脉没有错,这确实是最适合他的治疗方法。 蒋春来嗤笑一声:“只是中医见效慢,又容易有排病反应,他经过调理后,硬说自己的身体比原来更难受,晚上不仅失眠,偶尔还会出现身体莫名疼痛的情况。” “我与他解释过,这是正常的排病反应,只要坚持住,熬过去一段时间就能看见成效,结果这人不听劝。” “仗着自己有点势力和钱财,到处折腾,中西医看了不少,中药西药乱吃一气,结果各种药效在身体里开始作用,一不小心给自己送进医院里。” “坏就坏在,他昏迷前不断的念叨着我的名字。” 蒋春来一脸倒了八辈子血霉的表情盯着宋知薇手里的本子,从头到脚写着晦气两个字。 中医看病最忌讳中患者不听劝,还到处乱找人看病的人。 这人倒好把蒋老的忌讳全踩了一遍,怪不得能惹得他如此不悦。 宋知薇听完佩服的五体投地,第一次听说吃药把自己吃进医院,还把自己弄得昏迷不醒··· 蒋春来说完,脸色慢慢由阴转晴,道:“小宋你看完觉得这人有什么毛病?” 宋知薇摇了摇头:“蒋老您太为难我了,中医讲究望闻问切,四个里我一个都没占上,让我判断病情我说不出来。” “随便猜测一下也不行?”蒋春来忍不住问道。 宋知薇摇摇头:“中医最是要求严谨,我确实没法猜测。” 她一再的拒绝反而让蒋春来心情大好,哈哈笑着对边上的许三白,道:“三白瞧见没,我就说我不会看错人,小宋就是干我们这行的料。” 许三白笑着说:“老师的眼光向来精准。” 宋知薇一脸懵,看看这个、瞧瞧那个,不懂他们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蒋春来抬手看了看腕表,眼瞅着时间差不多了,赶忙吩咐道:“三白,把病历拿给他们,送过去之后我们就走。” “好的,老师。” 许三白接过病历重新拿在手里,轻手轻脚地来到最靠近门口的医生边上,递出病历后头也不回地走了。 三人出了医院,许三白担忧道:“师父你不说一声就溜走,他们会不会说您?” 蒋春来不在意的摆摆手:“说就说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