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看看,看她没事就行了。”
如果郁老爷子今晚看不见虞南栀,估计是要睡不着的。
陈护工见状,叹了口气,给他煮了安神茶。
茶刚煮好,陈护工还没来得及端给郁老爷子,就见偌大的落地窗外两道车灯晃了过来。
郁老爷子坐在轮椅上,伸长了脖子,往外面张望了一下,高兴地道,“回来了!是霍祁年的车,快,你快去把门打开。”
郁老爷子自己操控着电动轮椅,往前走去。
陈护工见状,劝他慢点后,快步走向门口。
门一打开,外面的夜风就吹了进来。
冬夜的风,格外的冷,吹在脸上,格外的刺骨。
陈护工连忙转身,跑到红木衣架旁取下了毯子,盖在了郁老爷子的腿上。
“外面冷,你就在这里待着吧。”
说完,他又把郁老爷子的轮椅往后拉了一点,侧过去,避开了夜风。
霍祁年抱着睡着的虞南栀走了进来,身上还沾着夜色的肃冷。
他看了眼郁老爷子和陈护工,眉头微拧,压低了声线道,“先回去休息吧。”
郁老爷子看着被霍祁年抱在怀里,睡得很香的虞南栀,当即点了点头,这才让陈护工送自己回房间。
陈护工把桌上刚煮好的安神茶,递给了郁老爷子,让他先喝一点,润润嗓子。
这老爷子,自从知道虞南栀今天要回来后,吃过了晚饭就守在窗前,连水都没喝过。
郁老爷子接过了水杯,咕嘟咕嘟的喝了大半杯,这才放下。
霍祁年已经抬步走向了楼梯。
虞南栀离开医院之前,易白给了药的,那个药有助眠的效果,所以虞南栀现在是处于深度睡眠的状态。
大雨半夜而至,霍祁年从浴室里出来,身上没有穿衣服,只有下半身围着一条浴巾,他额前的短发还在不断地滴着水。
虞南栀躺在床上,大概是被雨声吵到了,皱着眉头翻了个身。
霍祁年快步走到窗前,把半开着的窗户关上,淅淅沥沥恼人的雨声就被阻隔在了外面。
这小半个月的时间,霍祁年都在医院里,不过他忙于照顾虞南栀,处理刺伤他的事情,所以自己并没有好好的休息过。
他坐在沙发上,翻出了医药箱,从里面拿了药和白色绷带,眉头也不皱一下的处理好了伤口后,他又倒了一颗消炎药,仰头生吞了下去。
门被轻轻的敲响。
霍祁年随即起身去开门。
他看着坐在轮椅上的郁老爷子,眉头皱了一下,走出了睡房,把门虚掩着。
"还有什么事情吗?"
郁老爷子知道霍祁年受伤的事情,而且伤得还不轻。
他一直想去医院看他,但是被陈护工阻止了,说是怕他在路上出了什么事情。
也是,晏慎的目标是霍祁年,那么霍祁年身边的人,都会成为他对付的目标。
郁老爷子这才没有去医院。
只是当他看到霍祁年心口上的那个已经包扎好的伤口的时候,还是心疼的沉下了脸色。
这个包扎,一看就是刚才新包扎好的。
半个多月了,这伤口再怎么严重,也该愈合了才对,怎么还要换药重新包扎?
“没什么,我就是想来看看你,你……”
郁老爷子望着他身前的那个伤口,欲言又止。
“你自己多保重,就算你不在乎自己的身体,也得想想虞南栀吧?”
郁老爷子知道自己怎么劝也没有用,只有推出虞南栀,霍祁年才会稍微的考虑一下。
这个恋爱脑,还真是随了他妈妈。
郁老爷子叹了口气,操控着电动轮椅,回了自己的房间。
陈护工是以为他睡着了,才回自己的房间休息的。
哪里知道这老爷子还学会了装睡……
………
大雨下了一整晚,虞南栀在早上六点多就醒来了。
她翻了个身,闭着眼睛,打算继续睡。
这个床,可要比医院里的那张床舒服多了。
虽说医院里的床垫,床上用品,都是用的最好的,但是虞南栀就是觉得哪哪都睡得不太习惯。
这可能是和她认床有关。
也有可能是病房里总是飘着淡淡的消毒水的味道。
她不喜欢。
虞南栀在床上翻过身,蜷曲着身体的时候,膝盖碰到了某个障碍物。
她皱着眉头,伸出脚踢了踢。
起床气已经有点冒了出来。
直到她的脚丫子触碰的感觉让她感觉自己身旁躺着另外一个人,她惊得睁大了眼睛,倏地一下就从床上坐了起来。
虞南栀倒吸着一口气,惊魂未定。
房间里实在是太暗了。
厚重的遮光窗帘拉上,挡住了外面的光,房间里也没有开灯。
她根本就看不清楚自己是在哪里。
她慌乱的伸出手,摸索着前方,想爬下床。
她的手才摸到了床的边缘,就有一只手握住了她的腰,把她轻松的就捞了回去。
虞南栀的尖叫声还没有喊出来,就听到那道熟悉的男人的声音在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