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过去了很久,霍祁年也没有出现。
郁赦狠狠地一拳砸在了镜子上。
镜子破裂,他满手鲜血。
郁赦阴沉地抬眼,死死地盯着破裂镜子里的自己。
每一个碎镜子里都是自己,也都不是自己。
“霍祁年!你不想亲自带她回家了吗?她那么怕冷的一个人,娇娇滴滴的,就这么被海水包围着,还跟那个变态在一个地方,你不觉得她会害怕吗?”
……
易白只是出去接了个电话,再回到病房的时候,就看到了郁赦的手正滴着血。
他皱了皱眉头,想说点什么,发发牢骚,毕竟这个时候,他忙着处理一些后续的事情,真的没有什么精力去分心给这个家伙了。
才离开一会,他就把身体弄伤。
但是易白看了看他的脸色,见他脸色阴郁得几乎能滴出墨来,,权衡之下还是闭了嘴。
因为他可打不过一个疯批。
之前郁赦出来的时候,易白也没有那么的提心吊胆,因为虞南栀在。
她有办法拿捏郁赦。
现在……
头疼……
易白默不作声的找来了酒精棉签和绷带。
郁赦的手背上全是伤,一看就是被玻璃那样的利器给划开的。
易白给他上了药,包扎好后,犹豫了一下,忍不住道,“虞南栀不喜欢霍祁年身上有伤,伤口我给你处理好了,你别作死,到时候弄得霍祁年身上有伤疤,她会不高兴的。”
霍祁年的手长得很好,骨节分明,修长宽厚。
虞南栀小的时候,就喜欢牵着霍祁年的手,她到哪里都喜欢牵着她。
从青梅竹马的牵手,到后来的十指相扣。
易白作为一个旁观者,这么多年来,是看着他们一起走过来的。
哪怕是经历过那老死不相往来的三年。
易白也很清楚,他们是分不开的。
他们身边所有的人都知道。
分开只是暂时的。
虞大小姐的心里,只有霍祁年而已。
等她气消了,等霍祁年学会了长嘴巴就是用来解释了以后,他们会重新再一起。
事实也是如此。
直到……虞南栀这次出事了。
霍祁年一直都把她保护得很好,谁也没有想过,这次她出事,居然就在霍祁年的眼皮子底下。
太过的突然。
丝毫没有征兆。
就连易白,作为旁观者,都需要花上几天的时间,才能接受这个消息。
搜救队的人没有一刻停下过搜救。
但是他们在海面上,心里也很清楚。
虞大小姐……可能是真的找不回来了。
郁赦闻言,只是嗤了一声,“既然她那么在乎,那么就回来啊!她现在就给老子滚出来!老子保证再也不掐她!”
一个虞南栀失踪,主人格和副人格的精神都崩塌了。
易白不想跟这个本就没有理智的疯子对线上。
他起身,离开病房前,警惕地道,“陆家放出了消息,现在外面乱成了一团,你最好尽快解决一下……还有……慕北是虞南栀的哥哥,他也在问虞南栀的情况,他失忆了,不记得霍祁年和他之间曾经关系有多铁,他也不知道你的存在,你……小心一点。”
虞南栀最在乎的,只有霍祁年,虞北穆,还有那条霍祁年送的小狗岁穗。
长得黑不溜秋的,晚上不开灯的时候,根本就找不到它。
性格也算不上是很讨喜,反正每次冲着郁赦都是低吼。
郁赦看着它就烦。
他不至于跟一条狗计较。
每次看见,都是冷冷的瞥着。
岁穗有几次不知道好歹的,冲着他咬了几口。
其实也只是虚张声势。
又或许是它很聪明,知道这副身体是霍祁年的,它顾念着霍祁年,每次张口,都只是虚晃一招,连牙印都没有留下。
就这么一条狗仗人势,又菜胆子又怂的狗。
郁赦看着就烦。
他还是比较喜欢藏獒。
然而,就这么一条狗,在郁赦回到湾山别墅区的时候,被保镖心惊胆战的通知。“抱歉,霍先生,岁穗丢了。”
郁赦面上不显,只是淡淡的应了一声。
转头他就封锁了湾山别墅区,已经附近十公里的所有路段。
住在这里的人,非富即贵。
出又出不去,进又进不来。
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要霍先生弄出这么大的阵仗。
也不知道是谁从哪里打听到的。
“丢了一条狗,就那条霍太太很宠爱的那条杂交小土狗。”
“那条狗?又不是什么名贵的品种,丢了就丢了。”
有心人得知后,在当天的下午就送了一条纯黑的罗威纳犬。
才三个月大,但是站在那里,就是威风凛凛的样子。
很符合郁赦的喜好。
可是郁赦怎么看它怎么不顺眼。
哪有那条小短腿的岁穗好看。
他懒洋洋的坐在椅子上,看着牵来狗的人,挑眉冷笑,“你什么意思?”
“霍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