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念舒的死掀起的风波,因为警方公开的办案过程的出警记录视频,让大众再一次的把矛头对准了陆家。
实际上,警方一直以来也想处理陆家,但是苦于无证据。
这一次,那个出现在视频里,和霍祁年打斗的晏慎倒是个很好的突破口。
只是大众对这个晏慎所了解到的,完全是因为他曾经是虞南栀的贴身保镖。
陆家那里,自从陆老爷子死后,表面上,晏慎似乎就和陆家毫无干系了。
没有人会站出来证明,他是陆家的人。
虞南栀成了那个最了解的晏慎的人。
可是从某种程度来说,虞南栀对晏慎,了解的也并不多,又或者应该这样说。
她所了解到的晏慎,都是晏慎装出来,想让她看到的那一面。
他真正是个什么样的人,虞南栀也只能从自己的感受去猜测而已。
阴险,可怖,心思缜密,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会做什么。
是个极度危险的人物。
“据我所了解到的,他应该很讨厌陆家,他想亲手毁了陆家,却又在暗处保下陆家,我不知道他到底想做什么。”
也许,从陆老爷子在他手里死去后,他对陆家的那点狠意也就随之淡了。
人就是这样复杂的。
就像陆司沉。
他曾经也很恨陆老爷子,但是他死后,陆司沉突然就觉得,花力气精力去毁掉一个自己无力抗敌的大家族,其实很没有意思,而且,未必会成功,倒不如就像现在这个样子,每个月都可以从基金里领到客观的钱来的实际。
陆司沉挺实际的,他每一次的选择,都是选择对自己绝对有利的那一边。
不过,他能放得下对陆家的仇恨,但是晏慎未必能放得过他的背叛。
所以,陆司沉和晏慎,早已是死对头了。
陆助理是第一个被警方调查的人。
因为他是那个能联系上晏慎的人。
但即便是这样,他在警局待了半天后,就在律师的陪同之下离开了。
第二个被调查的是慕北。
只是他没有见过晏慎,从头到尾都没有。
他对警方说的一切,即便是事实,但从警方的角度来看,没有实质的证据,就只能是猜测。
慕北从警局出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
下着细雨,冬夜的风刮在脸上,又冷又疼。
他没有带伞,站在警局门口,正准备叫车,抬眼就看见了举着伞站在雨里的陆助理。
“……陆助理这么不放心我的话,不如把我放了,你自己也很清楚,我在陆家待得时间越久,就对陆家越有危险性,保不齐什么时候,我拿到了一些不能公开的东西,搞垮了陆家。”
陆助理定定地看着他,只是说了句,“拭目以待。”
陆助理的确是不放心慕北,所以即便是离开了,也要掉头回来等他。
坐进车里,陆助理侧首看向坐在后车位的慕北。
“他们问你什么了?”
“问我的,跟问你的,应该是大差不差的,他们在调查晏慎。”
慕北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
“我没有见过这个叫晏慎的人,所以,我说的话,在他们看来,能是什么?”
他冷哼了一声。
“你自己心里也很清楚,我的证词,根本就做不了数的,但你还是来了,看来,那个叫晏慎的人,很担心我会乱说吧?”
“用人不疑,他既然用了你,就不会怀疑。”
陆助理发动了车子,将车子开出了警局。
慕北低笑,“是么?那你过来是干什么?”
“我不是他。”
言则,晏慎并未让他来,也许他根本就不会管这种小事情,但是的作为他忠心耿耿的狗—陆助理,主动盯着一个对晏慎,对自己,对陆家有威胁性的人,其实太正常不过了。
慕北睁开的眼睛,在晃过的路灯下,眯得狭长。
“你是不是很想弄死我,但是那个人的命令,让你无法动得了我?”
“如果你离开陆氏,我一定会弄死你。”
车子停在了湾山别墅区的大门口。
慕北走出了车子。
深夜的雨比刚才下得还要大一些。
陆助理坐在车里看着他下车,冒雨走到别墅区门口。
而在他的车子里,就摆着几把伞。
慕北没有要,他也没有给。
湾山别墅区大门口的安保室里大灯亮着。
安保见慕北冒雨回来,从屋里头拿出了一把伞,递给了他。
陆助理眉头皱了皱,从口袋里拿出了一支烟,点了火,吞云吐雾了起来。
车窗半开着,冷风吹散了车内的烟草味。
这个慕北,从一开始就是个麻烦。
偏偏就是动不得!
那个人留着慕北,一定有他的意义在。
在那个人的眼里,所有人都是棋子。
棋子应该摆在什么位子,做着什么事情,都是他早就计划好的了。
比如他自己,陆助理,又比如慕北,又或者是已经死了的林念舒。
所有人都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