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了一张纸,拿着画笔就开始绘画。
这段时间太忙了,她今天拿起画笔的时候,突然感觉有点手生,不过她画了一会,手感就回来了。
但是,等她一张画都画好了,郁赦也还没有醒来。
确切的说,是霍祁年没有出现。
画师都喜欢在画纸的最后写上自己的专属签名。
虞南栀在签下自己的名字后,笔尖顿在画纸上,很久都没有再动过。
………
郁赦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十点多了。
他睁开眼睛,看着还开着灯的书房,自己也维持着之前醉后睡着的姿势。
瘫坐在沙发上。
这种姿势虽然很舒服,但是一直这样僵持着不动,等到要动的时候,浑身都很酸胀。
其实,也不用虞南栀了。
他自己就已经知道了答案。
霍祁年没有出现。
否则,至少他不应该是在书房的沙发上醒来。
醉后的脑袋头疼欲裂,身体也没有很舒服,他抬手拍了怕脑袋后,又在沙发上坐了好一会才缓过来。
他并不熟悉酒精上头后的感觉,短短一天一夜,他醉了两次。
真的是够够的了。
以后他不可能再陪虞南栀一起疯。
郁赦这么想着,靠在沙发椅背上,再度闭上了眼睛。
酒精还在体内起着作用,他只要稍微动一动,就感觉眼前发晕。
虽然即便如此,郁赦还是想到了一个问题。
他第一次醉酒后……虽然醒来的地方也是书房,但似乎并不是坐在这张沙发上的,而是坐在了那张办公桌后的旋转椅子上。
突然想到了什么,他倏地一下起身。
因为一下子站起来的动作有些猛,一阵眩晕的感觉再度袭来,之后他整个人都没有了意识。
…………
虞南栀在画完那张画之后,把画带回了卧房,随手放在了茶几上。
她下楼吃了个晚饭,又处理了一些工作上的事情后,才进浴室里泡了个澡。
因为怕自己泡澡的时间过长,她特意定了个闹钟。
以前她是不需要这么做的,因为有霍祁年在,他会来催她。
催她几次,她都不愿意起来后,他就会过来拿着浴巾把她从浴缸里裹住,然后把抱起来。
虞南栀按了按眉心,听着设定好的铃声响起,自己就从浴缸里站了起来。
水声哗啦啦的,空气里也是氤氲的水汽。
她裹着浴袍就出来了,长发还滴着水,她随手从衣柜里拿了个新的毛巾包裹着,瞥了眼放着吹风机的床头柜后,就直接躺在了床上。
不想吹头发。
她的头发又长发量又多,吹一次头发,手臂酸得很,而且还特别的费时间。
虞南栀有点懒,反正不去管湿了的头发,它自己也会干的。
其实这几个月,霍祁年不在,她每次洗完头后出来,都会做一番心里挣扎,然后乖乖的起来吹头发。
今天她兴致不高,头发还湿着就湿着吧,她什么也不想管,什么也不想动了。
睡意袭来的时候,她迷迷糊糊的闭着眼睛,心想,“以后还是去理发店洗头吧,这样也不用自己纠结吹不吹头发了。”
她打了个哈欠,抬手把房间的灯关上,没一会就睡着了。
她实在是太累了。
心累,有时候会比身体上的累,更消耗人的精神。
漆黑的房间里就只留了一盏墙角的睡眠灯,是声控的。
只要都动静,它就会亮起来。
房门轻轻地从外面打开,睡眠灯随之亮了起来。
光线昏暗柔和,只能照亮房间的一个小角落。
以前是没有睡眠灯的。
是上个月虞南栀半夜醒来的时候,下床不小心撞到了椅子,小腿被撞得又青又肿的,疼了两个多礼拜,上了好久的药才算是消下去,到现在,她的小腿上,还有一点受伤的痕迹没有完全褪去。
睡眠灯,是她在撞到的当天晚上,就拿着手机给自己下了个单。
很多人都觉得,她离不开别人的照顾。
因为从小到大她都是被照顾的那一个。
上学的时候保姆要跟在身边,再大一点了,保姆就换成了保镖。
她身边从来都不缺照顾自己的人。
哪怕是在芬兰……在晏慎成为她的贴身保镖之前,她身边也有好几个家里给安排的保镖的。
她爸妈觉得她需要被照顾,哥哥也觉得她生活无法自理,必须时时刻刻的看护着,霍祁年是舍不得她做半点事情。
那些本就不该是虞大小姐这种身份地位的人做的事情。
比如下厨,比如做家务。
所以即便家里没有佣人,霍祁年也会包揽下所有的家务。
但是,这些疼爱她的人不在身边的时候,其实她也能好好照顾好自己。
受了伤就上药,实在是太疼了,那就自己哭一会。
一边哭,一边找出解决不再受伤的解决办法。
比如买一个声控睡眠灯。
此时她一条白皙细长的腿从被子的一角伸出来,小腿处在微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