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眸看了一眼她踩在地板上的双脚,已经被冻得发红了。
“先回房,我帮你吹头发。”
他弯腰把虞南栀打横抱起,走上楼梯的时候。
灯光下,楼梯上的水渍反光的清晰可见。
是她刚才跑下来的脚步水渍。
只干了一点。
所以她和那个副人格,并没有接触很长时间。
霍祁年在心里判断着,抱着她进了房间。
“从浴室里跑出来,也不把身上的水擦干,不怕滑倒?”
他抱着她,透过西装外套,能感觉到手心都是湿意。
虞南栀靠在他怀里。
“怎么会滑倒,家里的地板都是防滑地板,还是你自己装修的,你不知道?”
霍祁年实在是拿她没有办法,一脚踢开了房门,故作凶样,“到时候真摔了,别找我哭。”
虞南栀晃动在白皙的长腿,哼哼了两声,“我才不会找你哭。”
他自己就会冲过来,哪里需要她撒娇。
男人把她放在了沙发上,迈着长腿,先从衣柜里拿了一套她的睡衣出来,让她换上。
浴巾吸满了水,贴在身上并不是很舒服。
虞南栀接过后,就坐在沙发那里换上了。
等她换好,霍祁年已经拿着吹风机过来。
怕她刚才受凉会感冒,霍祁年已经把房间的空调打开。
室内的温度一下子就温暖了起来。
等她的头发几乎是半干的状态,霍祁年才关掉了吹风机。
骨节分明的手指穿插在她的长发中,轻轻的按摩着她的头皮。
空气中飘着淡淡的玫瑰香味。
他每次闻到这种香味,心情都会舒缓下来。
“南栀,刚才为什么这么着急跑下来?”
女人披散着长发,懒洋洋侧着身体,趴在了沙发扶手上。
闻言,她抬起眼眸,一瞬不瞬地望着他。
“没什么,只是觉得你好像以为我觉得你变态,所以想跟你解释一下,你误会了。”
她说到变态那两个字的时候,男人穿插她在长发间的手指并未停下,只是垂下眉眼晦暗阴沉了几分。
“霍祁年,你只是生病了而已。”
虞南栀忽然起身,圈着他的脖颈,红唇贴上他的薄唇。
“如果说有心理病就是变态的话,那我也是啊。”
她其实从小到大都有点中二的成分在。
被人说变态的话,感觉还挺带感的。
虞南栀没有那么排斥这个字眼。
只不过,霍祁年的病情,真的比她所以为的要严重很多。
她得找个时间,好好跟易白谈一下。
不过,在这之前,她要先去探望一下沈安暖。
虞南栀看了一下自己的时间,明天她需要早起,因为还有个早八点。
已经大半个月没有去学校了。要是再不路面的话,估计教授对她的意见又要加深。
为了让教授闭嘴,她特意挑了两张在恒城时,自己画的最满意的两幅图。
是之前还没有在她的社交平台上公开过的作品。
第二天一早,不用霍祁年喊她,她就已经醒了。
两人一起在学校附近的餐馆里吃了早饭后,才分开。
大概是因为之前传她被绑架的消息,所以和她相熟的几个同学忍不住来问她到底发生了什么。
虞南栀微微笑着,“因为公司的一些业务,所以需要去恒城。”
她不愿意多说,自然没有人能从她嘴巴里打听出什么来。
只不过……
虞南栀回头说话的时候,瞥到了坐在教室最后面的一个女生。
带着帽子和口罩,把自己遮掩的很密实。
正盯着她看。
似乎已经盯了她很久了。
虞南栀虽然对班上有多少个同学,同学都长什么样子没有什么兴趣,相熟的也就那么几个。
但是那个女生……以前没见过啊。
大概是注意到了她的视线,和她一起说话的同学顺着她的目光,转头看了过去,随后和她介绍了起来。
“她打算换专业,但是还没有确定,所以先来这里听几节课,也就……昨天才来,不记得叫什么名字了,她好像是社恐人士。”
还是非常严重的那一类。
虞南栀微笑着点了点头,和她隔着距离打着招呼。
她见状,却是慌乱地低下了头。
恩……有点熟悉。
很像是……那位她在飞机上遇到的拿着照相机的女生。
虞南栀疑虑地又朝她看了一眼过去。
大概是发现虞南栀注意到了她,她居然起身从后门跑走了。
“……”
什么奇奇怪怪的人?
两节大课结束后,虞南栀就离开了学校。
司机把车子停在了学校门口。
见她出来,保镖随即拉开了车门。
虞南栀坐了进去,“先去商场吧。”
她在母婴店里逛了好一会,因为对这类商品都不够了解,所以店员热情的跟她介绍了很久。
在补品方面,虞南栀每一款都买了好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