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个人,做任何事情,都是有原因的,不会无缘无故的做。
虞南栀看着他,皱了皱眉。
这狗男人又有事情瞒着她了。
只不过虞南栀并不打算问他,反正也是问不出来的,还惹得自己无端端生一肚子气。
霍祁年似乎是看出来了,这一次倒是主动继续解释了下去。
“防陆家人偷窥。”
他坐在椅子上,而虞南栀则是隔着一张桌子站着。
他抬头看着虞南栀的黑眸巴巴的,带着几分的小心翼翼。
虞南栀想起了她小时候家里养的小狗,做错事惹她生气,叼着心爱的玩具去哄她的时候,就是这种眼神。
虞南栀抿着红唇,居高临下地瞥了他一眼。
“你解释什么?我又没有问。”
男人薄唇勾着极淡的笑,眉目温和地看着她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蹦,“谁稀罕知道啊。”
有本事这辈子都别来跟她解释一件事情。
她娇俏的小脸上就差没写上:我还在生气中,这几个字了。
看见这个男人在笑,虞南栀烦躁地冷哼了一声,绕过桌子,走到沙发前坐下。
没有了落地窗户,好几面墙都空着,夏日的风直接灌了进来,虞南栀第一次觉得,原来这个别墅的朝向居然是这么的通风。
霍祁年起身去了厨房,十分钟后,他从里面端出来一碗面,放在了虞南栀的面前。
面是刚刚下好的,还冒着热气。
虞南栀把抱枕扔在了地板上,盘腿坐在了上面。
她夹了一筷子的面,小口小口的吹了几下后才吃。
工人的动作很快,她吃个面的功夫,几面墙的玻璃都已经装好了。
然后他们就拎着工具上了楼。
保镖们跟在他们的身后。
这些工人虽然也是受雇于n&n,但除了高级工人之外,大部分流动性都很高。
霍祁年是个连请保姆都不愿意,宁愿自己做家务的人。
所以安排信任的保镖们盯着他们工作,很符合霍祁年的做派。
关于保姆的事情,不管是乔施,还是景言浩,又或者是其他朋友,都会觉得他不请保姆这个事情,在他们这种圈子里实在是少见到甚至不能理解的地步。
以至于苏慕连甚至殷勤地介绍过几个保姆给虞南栀。
倒是有一个人例外,那就是易白。
也许是因为他是心理医生,所以见怪不怪。
只不过在这件事情上,他的看法和虞南栀的看法也是不一样的。
易白觉得霍祁年是疑心病重,而虞南栀觉得霍祁年只是难以相信任何一个人。
易白觉得她这种说法和自己的说法,其实是一个意思。
但是虞南栀并不觉得。
霍祁年只是不太容易相信人,但是跟在他身边的人,他都不会怀疑,比如温助理,何秘书,又比如易白。
她也没觉得这有什么,毕竟他从小就生活在那样的家庭里,父亲都不可信,更别说是其他人了。
易白虽然说他疑心病重,但也没有到要治疗的地步,反倒是其他人,都曾经劝过虞南栀。
就像昨天在宴会上遇到的那位庄太太,曾“推心置腹”的和她说,“你们啊,太年轻了,身边又没有父母帮忙,不懂怎么过日子。”
“霍祁年工作那么忙,回家还要做家务照顾你,这怎么能行呢。”
“我作为过来人,又是从小看着你们长大的,希望你们都好,这个保姆啊,一定是要请的,多少家庭就是因为那么点家务事分不均匀公平吵架的,你们又不是请不起,没有那个必要……”
关于这一点,其实庄太太没有说错。
有些家庭甚至因为家务事吵得离婚了。
但问题就在于,虞南栀和霍祁年,和其他人都不一样。
霍祁年非常享受亲自照顾她这件事情本身。
他忙的时候,虞南栀也主动做过一些家务,结果这男人回家看到衣服都洗好烘干折叠好,摆放在了衣帽间里的时候,他整张俊脸都黑了下来。
虞南栀见他那样,还以为他是觉得让她做家务,委屈她了。
结果没有想到,这男人拉着她的衣袖,皱着眉头,满是不安的质问她,“为什么?”
当时她一脸懵圈。
两个人因为理解不了对方的想法,差点又吵架。
直到霍祁年被气的眼尾猩红,抓着她追问,“为什么不让我照顾你?你是不是又想离开?”
她才明白过来。
霍祁年把她让他照顾自己,当成了一个施舍。
当施舍被剥夺,他就会觉得她不爱他了。
虽然很难以理解这男人的脑回路,但是虞南栀表示尊重。
他愿意干家务活,她还能逼着人不去干吗?
家里有一个不太正常的人就可以了,她做那个正常的人。
虞南栀转头看着男人拿着空碗走进厨房的背影,无奈地叹了口气。
霍先生爱一个人的方法,在外人看来,真的很病态。
可是虞南栀是知道他的。
他哪里是病态。
从来没有人告诉过他,应该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