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有病。
虞南栀转身看着他,娇俏的脸蛋很冷。
“我最后看的那个医生很不错,我觉得她应该能帮到你。”
虞南栀是认真的,她没有在开玩笑。
晏慎看着她转身离开,不甘心地大声道,“那你敢让霍祁年知道吗?你有心理病!”
虞南栀再次停下脚步。
她望着前方,神色晦暗不明。
晏慎走到她的面前,俯首看着她,“大小姐,你敢吗?”
虞南栀仰起小脸,她的脸庞冷得没有温度。
晏慎紧紧盯着她的脸蛋,审视着她的表情。
没有害怕和慌张,也没有丝毫被激怒的样子。
“我想你大概不知道,虽然我暂停了心理治疗,但是我已经健全了。”
因为回到了霍祁年的身边。
因为过去那些怨恨和不甘都被他抚平了。
况且……她也不是那种会计较着过去,不往前看的人。
要算起来,虞南栀并不认为自己是个有多心胸开阔的人,她只是想放过自己。
就像每一个心理医生都告诉她,开心是很容易的一件事情,除非是抑郁症这种病理性的人,其他人不开心的根本原因,是自己不肯放过自己。
“所以,我没有什么不能让霍祁年知道的。”
“是么?那你为什么不和他提起呢?”
晏慎皱着眉头,靠近她。
虞南栀这一次没有再后退,直接伸手推开了她。
“我没有必要和你解释吧。”
她几步走到门口,拉开了门把。
门打开的一瞬间,她看着站在门口高大挺拔的男人,神色一顿。
“你……是什么时候来的?”
霍祁年眉眼铺着淡淡的笑意,温和地上前,大掌勾住了她的后腰,把她往怀里带。
“刚过来,听保镖说你在里面很久了,才想进来,你就开门了。”
男人搂着她,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掀起眼皮看向屋内的晏慎,眼刀带着风,丝毫不见刚才的温柔。
虞南栀闻言并没有多想,心头松了一口气,还好他没听见什么。
也不是她觉得自己有心理病这件事情难以启齿。
只是因为她知道自己的病因是霍祁年,哪怕她不说,只要霍祁年知道她看过心理医生,大概也能猜得到她的病因是因为谁。
她只是不想让他愧疚而已。
爱情这种东西,有人喜欢掺杂其他的感情,尤其是愧疚,这样就能让对方更爱自己一些。
可是这样一来,就不纯粹了。
虞南栀不想要这样的爱情,所以并不想让霍祁年知道。
“你没什么事吧?”
她被霍祁年抱着,埋首在他的怀里,所以看不到此刻他的神情有多阴沉,即便他的声音听起来很温柔。
她摇摇头,从他怀里仰起脑袋来,笑了一下,“保镖都在,我能有什么事情。”
霍祁年微微颔首,放开了她后,牵起她的手,眉宇间不见丝毫的戾气,只是有些不悦。
“不过霍太太,我觉得你的这间美发店的保全应该要加强。”
“我也是这么想的,霍先生有推荐吗?”
虞南栀朝他笑着吐了吐舌头。
要真是在自己的美发店出了什么事情,那也未免太出糗了吧。
这间美发店还是当初她和霍祁年那个所谓的后妈争执之后,霍祁年直接买下它。
不过一直以来她都没有管理过,一切都照理发店以前的规模运营着。
现在看起来,这里面的问题很大。
“保全的事情交给我处理。”
霍祁年带着她走到了另外一间房,推着她的后背进去,“现在,你先做护理。”
虞南栀眉头皱了一下,站在屋内看着他。
男人挑眉示意了她一下。
两人四目相对着,最后还是虞南栀妥协。
霍祁年想收拾晏慎。
虞南栀也不是想要帮晏慎,只不过她觉得没必要。
但是站在霍祁年的角度,他应该很害怕吧,所以才会赶过来。
乔施做好了头发过来时,听到了另外一间房里有打斗的声音。
因为怕惊扰到了其他客人,店里的音乐放的特别响,只有靠近那间房的时候,才能听得到。
不过也没什么敢靠近,因为屋外站满了黑衣保镖。
只有几个吃瓜客人对着那几个保镖拍了照片。
“隔壁是什么情况?”
乔施开门走了进去。
虞南栀躺着闭眼护发,听到她的声音,睁开眼睛,有些无奈地把刚才的事情说给她听。
乔施听完后,良久之后才道,“这个晏慎……真是个人才啊。”
虞南栀的地盘,实际上就是霍祁年的地盘。
在他的地方搞事情,晏慎也不是这么蠢的人。
不是在犯蠢,那就是故意的。
“他想挑衅霍祁年,为什么?”
虞南栀哼哼了一声,语调里带着一丝丝的阴阳怪气。
“大概是他不正常吧。”
乔施听出了一种她在为霍祁年出气的调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