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乔施的父亲就跟他们提起过,每年宴会,陆家那位当家的都没有出面过,但每年都会传他在现场。
他究竟是在现场没有出面,还是从来没有在现场过,谁都不知道。
虞南栀觉得今年他也未必在现场。
想知道他在不在现场,得用其他的方法。
她早就和霍祁年计划好了一切,所以她才会格外的紧张。
半个多小时后,虞南栀抬头看向车窗外。
车子是故意停在这里的。
这个方位刚好可以让她看清楚会场大楼的那块落地玻璃。
两个服务生把一盆绿萝连着花架,摆在了那里。
这个,就是他们的信号。
霍祁年开始行动了。
会场内部浓烟四起,警钟响彻整个内场,所有人都惊慌失措的四处乱跑求生。
监控和安保系统以及通信全部被黑了。
大门是由中控系统控制的,系统失灵,自然也打不开。
那是铁做的门,也根本砸不开。
唯一能砸开的,只有二楼和三楼的玻璃窗,但是会所内没有任何的求生工具,即便是砸开了,这些身娇肉贵的商人也不敢跳下来。
他们出不去,也联系不上外界。
霍祁年用湿帕子捂住口鼻,安顿好了老乔总后,趁着混乱,上了三楼。
整个会所,一楼和二楼都是开放的,独独三楼,警卫森严。
如果陆家那位当家的在,就一定是在三楼。
这么大的浓烟,呛得人都快要透不过气了,守在三楼的那四个保镖居然还能镇定自若的进行排查。
不过现场一片混乱,即便有这么几个清醒的人,也影响不到霍祁年的计划。
他在看清楚四个保镖的位置后,随即切断了所有的电源。
会所内部陷入了一片黑暗,崩溃的尖叫声和越来越急促的咳嗽声不绝于耳。
霍祁年隐身在黑暗中,只听见砰砰砰砰的四下,那几个保镖已经被他打晕在地。
他随即打开了那扇门。
对面的霓虹灯的光线透进被砸开的落地窗。
夜风刮着桌上的几分资料,哗哗作响,咖啡冒出的热气也被风吹得偏向了一边。
霍祁年快步走到窗前,风将他的衣领吹得翻飞。
他垂眸看着一道利索的身影攀爬在墙壁上,几个动作下来,已经安全落地,随即没入了街尾。
晚了一步……
他转头看了眼那杯咖啡,显然是被喝了一半。
他把咖啡随手倒了,随后把咖啡杯用另一个手帕包好,随后又脱下西装外套,把咖啡杯藏在里面,随手搭着西装外套走了出去。
虞南栀是看着三楼那个玻璃窗被砸破的,玻璃掉落下来很危险,但是她还是不管不顾的强行下了车。
保镖怕她有危险,一边阻拦着她,一边已经有其他的保镖跑过去检查了。
“太太,上面还在不停地掉玻璃,非常危险,您不要过去。”
虞南栀是亲眼看着那个人从三楼爬下来的。
乔施倒吸了一口气,小声地在她耳边道,“听说陆家那位当家的,是个攀爬高手。”
那这个人应该就是陆家当家的没错了。
可等保镖过去的时候,人居然就这么消失了。
他们四散去找,留下了五个保镖在虞南栀的身边。
霍先生在临行前说过了,不管能不能找到陆家那位当家的,太太的安全是第一位。
所以他们不敢离开虞南栀半步。
他们在那条街所有能藏身的地方都找过了,每一个角落都没有放过。
找了大概有二十分钟,最后跑回来,对着虞南栀愧疚的摇了摇头。
他们都知道,这次的行动和救太太的哥哥有关系,所以感觉很对不起她。
虞南栀勉强地笑了一下,“没关系,不过我可以去看看吗?”
那条路他们搜查过了,没有什么危险,所以才点头应道,“太太小心地上的玻璃。”
虞南栀踩着高跟鞋走得很快,保镖也护在她的周围。
她抬头看着会所对面的那个路灯,有摄像头。
“有办法拿到监控吗?”
“可以,太太放心,我们已经在安排了。”
虞南栀抿着唇,转身走进那条路。
“你们也再找找,说不定刚才有看漏的地方。”
“好的太太。”
乔施原本是和虞南栀走在一起的,但是景言浩给她打了个电话,两个人近日本来关系就紧张,她站定在原地,一门心思的和景言浩吵了起来。
等她挂完电话,转头去看时,虞南栀也不见了。
她紧张地问着在不远处查看的保镖,“你们看见南栀了吗?”
虞南栀突然不见,他们都慌了。
“太太,你在哪?”
“南栀?”
他们纷纷朝着虞南栀刚刚走过的地方找了过去。
在隐秘的一个紧闭的门内。
虞南栀被人捂住了嘴巴,但是很快就松开了。
她没有叫出声求救,反而是睁大了眼睛看着面前的人。
晏慎……
他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