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宴举办在小岛上,本就是打算让所有人都住在这里。
景言浩在十点多的时候,找到虞南栀,和她告辞。
“家里还有些事情,得先回去。”
说不上是一种什么感觉。
晚上的风很大,虞南栀看着自己的长发被吹到眼前。
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和景言浩有了一丝疏离。
或许只是她现在才察觉到的而已。
半个小时候,她打着哈欠,准备回房,在楼梯上遇到了乔施。
“你看见景言浩了吗?”
“他已经回去了。”
虞南栀单手扶在扶手上,小腿酸的有些厉害。
乔施低声咒骂了几句,准备离开。
“你下午说你和景言浩的婚事和霍祁年有关,是什么意思?”
虞南栀拉住了她,刻意将声音压低。
灯光筹措下,厅内的男人被宾客簇拥着,摇晃着红酒杯,漫不经心地看着站在楼梯上的那两个女人。
从他的角度看过去,虞南栀有点醉了,眉眼里不经意流露出碎碎的媚态,招惹得人心犹如被羽毛轻轻扫过一般的痒。
乔施站在楼梯上,一抬眼就能看到厅内的那道目光。
危险的气息很重。
乔施不是个胆怂的人,但还是在某一瞬间别开眼去。
她神色复杂地看了虞南栀一眼,红酒杯轻碰了一下她手中的酒杯。
“只是我的一些猜测,不过……”
她抿着唇,犹豫了几秒,还是道,“虽然应该没有人比你更了解霍祁年,但我还是想提醒你,这个男人非常的复杂。”
如果她的猜测是真的,那么这个男人对于虞南栀,恐怕有一种几近变态的占有欲。
“商界的男人复杂不是坏事,但如果用在自己身上,就很吓人。”
景言浩处处不如霍祁年,现在唯一能让乔施感观还不错的,大概就是这个人挺简单的,不过这也注定了他会被霍祁年这样的人拿捏,甚至他还不知道自己的命运是被谁掌握着。
虞南栀垂眸,纤细而微翘的睫毛颤了颤。
“我明白你的意思。”
事实上她一直都很清楚,和霍祁年作对没有什么好下场。
虞南栀回到房间后,直接躺在了柔软的床上,什么也不想动。
婚房的灯光很明亮,她懒得去调,索性用手臂遮在了眼睛上。
霍祁年推门走进房间的时候,一眼就看到了安静的躺在婚床上的女人。
她今天的情绪并不是很高,哪怕她伪装的很好。
大掌托住她的双脚,他单膝跪在床尾,脱去了平底鞋。
女人白皙的脚后跟被鞋子磨得有些脱皮发红。
下午的时候已经给她抹过药膏了,但效果似乎并不是很好。
“累了?”
虞大小姐娇软不好折腾,所以他已经尽量免去了大部分的仪式。
“你这么娇气,是不是故意装出来让我疼你的?”
他的大掌覆上女人曼妙的腰肢。
“我不装,你就不疼我了吗?”
她伸手勾住男人的脖颈,一手拉住了他的领带,把他往自己身前带过来。
“我什么时候不疼你了?”
霍祁年勾着薄唇,低低的笑着,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女人的脖颈上。
她眨眨眼,声音温软着,“我今天很想见哥哥。”
她小心翼翼的打量着男人神色的举动并不是很明显。
霍祁年眉眼晦暗了一层,大掌揉着她的脑袋,“我会找到他的。”
如果一个人失踪了好几个月,警方对失踪人的存活并不抱太大的希望。
虞南栀眼眶红了一圈,“什么时候呢?”
如果哥哥在他手里,他准备什么时候才把人放出来了?
“南栀,我给不了你答案。”
没有底的事情,他从来都不会答应。
好像真的和他没关系。
虞南栀垂下眼眸,眼泪从眼角滑落,湿了的碎发沾在了她的侧脸。
“你这么累,洗完澡再睡?”
他把虞南栀从床上抱起,女人顺势圈住了他的脖颈,脑袋靠在他的心口,听着他稳健有力的心跳。
“今天景言浩和乔施吵架了。”
男人低头瞥了她一眼,抬步往浴室里走去,随口应着她,“当着你的面吵得?”
乔施也是个骄纵的大小姐,刁蛮起来和虞南栀不相上下,但也不至于在别人的婚礼上,当着新娘的面做出这种事情。
虞南栀抿着唇摇摇头,“是我恰巧听到的。”
霍祁年踢开浴室的门,把她放在了浴缸上,随后俯身去调水温。
女人侧目看着他,语调轻缓还带着刻意的笑意。
“你知道吗,有人说景言浩之所以能娶乔施,是因为你从中动了手脚,好离谱的事情。”
男人眉眼不抬,在挑好水温后,挑着精油。
毫无意外的,他挑了一个玫瑰香味的精油。
“有人,是谁?”
他拧开精油闻了闻,似乎这款玫瑰香味不如他的意,于是又被他放下,拿起了另外一瓶,不同品牌的玫瑰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