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看着她的眼眸微微一震。
宽厚修长的手掌覆在她的脚腕,掌心温热。
“反正我不换高跟鞋,你要是敢动我的鞋子,你以后就睡鞋柜里去吧。”
霍祁年勾了勾唇,嗓音低哑的很厉害,“知道了。”
他抱起虞南栀,走出了浴室。
“南栀,以后别追我。”
“嗯?”
女人歪着脑袋,有些听不清楚他说的话。
他站在她的身后,手里拿着的吹风机呼呼的响着,将他的声音掩去了大半。
“我就在原地等你,所以你不用着急追我。”
头发吹得将近半干,他关掉了吹风机。
“要粉色瓶子的护发精油。”
她仰起脑袋,话音落下时,下巴被男人扣住。
“南栀,还想要吗?”
“……”她蹙眉,身子往后仰着,避开了男人落下的灼热气息,“不要……唔……”
她没有办法抗拒,只能仰起脑袋,承受着。
他这是怎么了?
霍祁年只是吻着她,没有其他的动作。
虞南栀睁着眼眸,看着他额头爆出的青筋。
恩……应该是克制得很辛苦的样子。
可是她又没说不可以……
吻结束的时候,两个人的气息一样的不稳。
他的薄唇贴在她的下巴边缘,呼吸又沉又重,“你这样……算不算惊喜?算不算有新鲜感?”
虞南栀睁大了眼睛,难怪他在车上故意三番两次的逗她。
介意的那么明显又迂回,这个男人累不累啊?
……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虞南栀整个人的感觉都不是很好。
毫无意外的,她应该是受冷发烧了。
她还没睁开眼睛,就听见男人刻意压低着的声音响起。
“车开不过来?你是想我叫私人飞机去请你过来?”
也不知道是哪个倒霉蛋,一大早就承受了霍先生的怒吼。
她躺在床上,看着一身居家服的男人背对着她,站在阳台前打着电话。
也不知道对方说了什么,霍祁年没什么耐心的下了最后通牒,“我的耐心只有十分钟。”
他挂了电话,转过身就见脸色有些苍白的女人正看着他。
“先把退烧药喝了。”
好在家里的医药箱里什么药都备着。
虞南栀从床上坐起,靠在他的怀里,任由他喂着吃药喝水。
退烧药是胶囊药,咽下去就好了,不是苦的,所以也不用费什么心思哄她吃药。
她咕嘟咕嘟的喝了大半杯子的水,整个人软软的靠在他怀里,一点都不想动。
“你睡一会,我去给你煮点粥。”
虞南栀却抱着他,委屈巴巴地道,“你陪我睡会,我哪哪都难受。”
她生病的时候和喝醉的时候一样的黏人,区别只是清醒和不清醒的区别。
霍祁年淡淡地应着她。
雨夹雪的天气让整个港城都灰蒙蒙的。
房间内很安静,没有开灯。
霍祁年抱了她一会,直到她呼吸均匀了下来,他才放开了她,下了楼。
等虞南栀再醒来的时候,睁眼看到的是拿着针的易白。
“……”
她手臂上有一处凉嗖嗖的,刚擦过酒精棉花。
几乎是下意识的蹙眉,收回了手。
“我不打针。”
易白挑起眉梢,看了她一眼,放下针筒,转过身时,霍祁年就上前拉住了她的手。
哄虞大小姐打针这个事情,除了霍祁年,谁来都没有用。
易白也是见识过的,也曾经哄过,他的经验告诉他,专业的事情,得让专业的人来做,其他人都是白费力气。
“霍祁年,我只吃药,不打针,不吊水。”
“嗯,现在不打针,你饿了吗?”男人把她抱起,拿起自己的枕头,垫在了她的后背上。
虞南栀靠着枕头,生着病,她也没什么精力闹,只是听见霍祁年答应她不打针了,她也听话喝粥,全然忽视掉了他口中的【现在】。
一碗粥下肚,她又躺回了床上。
易白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抬眸时不经意间和她对视上了。
虞南栀皱眉,“你怎么还不走?”
易白冷笑,“霍先生出动了私人飞机把我请过来,我没有车,怎么回去?”
道路都是积雪,该封的路段都封了。
就算是有车,他也开不了。
“哦。”
原来那个一大早受霍先生气的倒霉蛋是他啊。
虞南栀闭了闭眼,翻过身不搭理他。
约莫十多分钟过去,霍祁年确定她睡着了,才起身走到沙发前坐下。
易白一边刷着手机,抽空抬头看了他一眼,见这人神色不太对,连忙把手机收了起来。
“我刚刚已经很轻手轻脚了,谁能想到她突然就醒了。”
原本是想趁着她睡着后,偷偷用给她打一针。
这样就算是她因为疼醒来苦闹,那也没事,反正退烧针打完了。
可谁能想到虞大小姐睡得这么不安稳,才擦了酒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