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第一次被绑架后,霍祁年也随时随地收到她最新的行踪。
她并不介意,甚至早就习以为常。
所以她觉得跟霍祁年报备行踪,有点多此一举。
“那不一样。”易白叹了口气,有些无奈地扶额。
虞南栀皱眉,凉凉地道,“反正我是不会改的,你与其劝我,还不如去劝劝那个男人对我的掌控欲不要太强烈了。”
易白眉头深皱着,定定地看着她。
要是霍祁年能控制得住,他能在这里跟这位倔强的大小姐扯半天?
他们都是一个圈子长大的,她和景言浩玩得比较好,易白长她几岁,和她哥哥关系比较铁,所以他和霍祁年也是相熟的朋友。
易白偏帮他朋友,无可厚非。
看着面前的女人脸色比冬夜里的雪还冷,易白深深地叹了口气。
有些话,他出于医生的职业道德,是不能明说的。
“他今天会失控,是因为他认为你想逃离他身边。”
“什么?”虞南栀蹙眉不解。
她没有办法把自己收拾行李,买飞机票等同于想离开他联系起来。
“你们男人的脑回路都这么清奇吗?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肯定是会和他离婚后才走,不会一声不吭离开的。”
而且她并不觉得自己离开会让这个男人到失控的地步。
他顶多就是像刚才那样,发发脾气,暴躁的只敢虚张声势的威胁她,让她害怕而已。
“你知道你今天有多幸运吗?”易白神色非常凝重。
没有伤到她,可见霍祁年花了多大的力气在博弈和控制。
她这么有恃无恐,还不是因为打从心里笃定霍祁年不会对她怎么样。
但如果不是霍祁年呢……
他上前一步,表情是少有的严肃。
“南栀,不管你出于什么目的嫁给霍祁年,你都应该很清楚,他只会有一个霍太太,既然你们注定只有死才能分开,那为什么不试着用正常夫妻交流的方式和他相处呢?”
不管是哪一个太太都会在出国前告知一声自己的丈夫吧。
虞南栀怔愣住。
她突然想起今天在餐厅,霍祁年对乔施说的话。
【还是不太一样的,至少我只会有一个霍太太,而景太太有几个,那就不一定了。】
【至少我只会有一个霍太太。】
【……你应该很清楚,他只会有一个霍太太。】
易白瞥了她身后走过来的男人,转身打开车门,用极轻的话告诉她。
“虞南栀,他远比你想象中更在乎你。”
看着下得越来越大的雪,其实她听见身后的脚步声了,极轻极缓,但是她没有回头,故意装作没有听见,就像她假装没有察觉到易白说话的时候,视线往她身后瞥的那一眼。
直到又厚又大的羽绒服披在了她的身上,她才转过身。
男人离她有一步之远,嗓音也很淡,“天冷。”
像是刻意的没有靠近她。
花园的灯昏黄偏暗,落在他的身上,莫名滋生出一种疲惫感和无力感。
虞南栀朝他扑了上去,男人几乎是条件反射地抱住了她,猝不及防的冲撞让他不得不后退了两步,才站稳住。
“南栀?”他垂头皱眉。
女人一跃而起,他顺势就接住了她的腿,任由她的长腿圈在自己的腰上。
“冻得我脚都麻了,没法走路。”
霍祁年抱着她,转身往屋里走去。
他的体温有些高,虞南栀贴在他的身上,舒服地晃动着双腿。
回了家,霍祁年直径把她抱上了卧房。
他把空调温度调高后,随即走进浴室去放水。
“你好好泡澡驱寒,不然有可能会发烧。”
虞南栀是娇滴滴的大小姐,吹风受凉都极有可能会发烧,更何况是这种下雪天什么保暖的衣服都没有,只穿着单薄的居家衣服在外头待着。
“你别以为这样,我就不跟你计较了。”
虞南栀跟在他的身后,哼了一声,双手交缠在身前。
霍祁年正弯腰在试水温,闻言,身形一顿,声音沙哑着,“对不起。”
“你得跟我保证以后不会再随便发脾气恐吓我。”
他刚回来那阵的神情,真的挺吓人的。
男人眼角深处暗了暗,“我尽量。”
“尽量?”虞南栀表示并不是很满意,“你不是一向都很冷静自持的吗?”
控制情绪对他来说,应该不算是什么难事。
她甚至有时候觉得这个男人理智的不像是正常人一样有喜怒哀乐。
霍祁年抬头,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好,我答应你。”
虞南栀微微颔首,神情颇为骄傲,“还有你中午在餐厅说我白眼狼是什么意思?”
一想起他说这句话时候的神情,她就来气。
水声哗哗啦啦。
男人直起身子,站在她的面前,眉眼压着,神情和嗓音都很淡。
“因为在你眼里,我和乔施一样。”
“哪方面?”
虞南栀被他说的有些懵了。
“乔施不让景言浩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