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霍祁年低头看她,还在等着她的回答。
虞南栀撇撇嘴,“好吧,不过我可不会饿肚子等你办完工来吃饭。”
她抬头和他对视着,一字一顿,清晰的立下了规矩。
“每天中午十一点,超过一分钟我就不陪你吃。”
霍祁年徐徐的低笑点头,“好。”
上好了药,虞南栀就下床,从衣柜里拿出睡衣,进了浴室。
她听着跟在她身后的脚步声,蹙眉转头,“你干什么?”
“你的手不能碰水,我帮你。”
“……”
女人的脸蛋一下子涨红。
她能拒绝吗?
虞南栀低头看着自己紫红的手腕。
好像也不能。
浴室灯光昏黄,两人的身影交错在白色瓷砖上,水声哗啦。
虞南栀一直是屏着呼吸,躺在浴缸里,眼睛都不知道往哪里看。
霍祁年倒是从容专注。
“你对每个女人都这样好吗?”
心情好宠着的时候,甚至愿意这样纡尊降贵的去伺候女人。
她垂着脑袋,拨弄着身前的水。
男人眉眼不动,只是有些无奈,“只有你。”
虞南栀趴在浴缸上,盯着他看,在心里思量着他话里的真实性。
也是……没有女人像她胆子这么大,敢惹怒他。
她开始有点明白为什么霍祁年会选择和她结婚了。
一个是因为她不会被霍家人收买。
另外一个是,她比其他整天只会奉承着他的女人有意思多了。
因为她叛逆,不听话。
男人的一些征服欲,真是足够的莫名其妙。
早知道他喜欢不在他掌控中的女人,当时她就不装乖巧了。
纤细白皙的手带着水珠,轻轻拂过男人的喉结,一点点的往上移,看着水珠从他的脖颈处滑落至黑色衬衫生深处不见。
她一时间觉得好玩,朝着他泼水。
水珠顺着男人黑色的头发不断的滴落,顺着他棱角分明的轮廓一路往下滑着。
霍祁年没有恼怒,薄唇噙着笑,无奈地抬眸瞥了她一眼。
他手里的动作没有停,只是在女人玩得忘我,企图用受伤上了药的手去拨弄水的时候,才用手臂去挡住她的手。
“别闹,安分点。”
嗓音压得很低,在氤氲昏黄的浴室内,说不出的磁性。
虞南栀只是乖巧了几秒中,很快她又开始拨弄着水。
水声哗啦不停,男人的的衬衫和头发都湿了。
“玩得开心吗?”
霍祁年终于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挑眉看向她。
斯文俊雅的那张脸似笑非笑,骨节分明的手指穿插在她的长发中,扣住了女人的脑袋。
虞南栀才张了嘴,话还没说出来,就被俯首的男人吞没在喉咙里。
他吻的突然,几乎没有先兆。
惊得虞南栀睁大了眼睛。
薄薄的水雾中,男人凌厉的眉眼都被薄薄的水雾模糊的异常温和。
细小的一滴水珠从男人的黑发滴落在她的眉间,就像是一块石子投进平静的湖面,激荡出一圈又一圈的涟漪。
意识停留在了她被男人抱起来的那一瞬。
秋夜的风很急,树叶被它惊扰,在黑夜里又颤又抖。
直至天光破晓时,这股风才停歇了下来。
屋内很暗,轻纱被风吹起,冷清的月光透了进来。
虞南栀背对着他,睡得很沉。
霍祁年靠坐在床上,整个人都隐在了黑暗中,只有手里的烟火明明灭灭,将他神秘的轮廓剪影着。
他垂首看着女人在月光下曼妙的身姿,修长的手轻拂在她的秀发上,透着长发,一遍又一遍的摸着她后背的那一个小疤。
他的眼眸深邃不见底,紧紧地锁着虞南栀。
算计他的人,都是要付出代价的。
没有人会是例外。
男人勾唇轻嗤,声音又低又哑。
“作为惩罚,你这辈子就只能待在我身边。”
离开他的那个念头,她想都不要想。
霍祁年的呼吸沉了半分,他扣着女人的腰,把她掰了过来,勾起她的下颚,俯身就吻了上去。
“唔……”
才睡着没多久的虞南栀几乎懵了懵。
男人吻得又凶又狠,她不明白他突然的怒意是从哪里来的。
“霍祁年……”
她挣扎着要推开他。
感受到她的挣扎,霍祁年眉头皱了一下,低哑到极限的嗓音蛊惑得人心都被迷惑了。
“南栀,听话。”
第一道光破开云层,落在树上的时候,红色枫叶还沾着雨露。
一滴还未落下,大雨就倾盆而至,雨滴拍打在枝叶上,啪啪作响。
直至天光大亮,风停雨骤,一切才归于平静。
霍祁年从浴室里出来,穿上西装后,拿着领带走到床前,轻轻推着疲倦沉睡着的女人。
虞南栀是有起床气的。
但很少会发作。
通常只要她睡得好,被突然吵醒的话,也不会发脾气。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