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两人不说话了,林永飞这才继续说道。
“怀德,梁浩说的是等年过节,这年是没什么讲究了,就那么一个,但这节,可是有说法的。”
说完林永飞还笑了笑。
李怀德突然明白过来了。
“你的意思是咱们在这节上做点文章?”
林永飞点了点头。
“没错,有些节不是那么重要,但也是节,这是不可否认的,你说呢?”
李怀德不说话,一边抽烟,一边想着可行性。
林永飞和杨厂长也不说话,等着李怀德思考。
一分钟之后。
“林书记,这事儿从逻辑上来说是可以的,但从实际上来说是不是有些牵强啊?”
林永飞摆了摆手。
“不管怎么说,那都是事实,最多就是脸皮厚点,又不少块肉的,难道比让工人们吃饱肚子还重要吗?”
李怀德不屑一笑。
“林书记,你少拿这些大道理压我,工人吃不饱,我这个管后勤的副厂长是有责任,但你这个工会书记就没有吗?杨厂长就没有吗?
真要是把这件事往大了捅,上面派人来调查,你杨厂长的嘴还能不能硬起来?”
杨厂长不敢反驳,他也就反驳反驳李怀德,真要是上面查下来,下面的人肯定扛不住,他会被交代出来。
林永飞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明明是找李怀德商量,不知不觉间就习惯性的拿道德压人了,对付普通人还行,对付李怀德?还是算了吧。
“呵呵,怀德,是我口误了,咱们都应该为厂里做点什么,万一厂里要是出现罢工什么的,咱们三个首当其冲,一个都跑不了,上面还会重视我们吗?
你们之间不管怎么斗,那都是在争权,要是厂都没了,那还有权利吗?”
这也是李怀德一直隐忍的原因,想扳倒杨厂长容易,但想保住自己,保住轧钢厂的情况下就很难了。
做事必留痕迹,即便再隐晦也会被人发现的,从李怀德坠河,到交易被跟踪,都有杨厂长的影子,虽然没证据,但怀疑你了,那就要小心了。
李怀德叹了口气。
“不管成不成,一会儿我会找梁浩问问的,如果成了,我希望某些人能控制自己一下,别再搞砸了。”
杨厂长刚想反驳,林永飞没有给他机会。
“杨厂长,我希望这次能够顺利一些,厂里真的经不起折腾了,工人们的不满已经越来越严重了,大局为重。”
杨厂长把头撇到一边。
“跟我有什么关系,我从来没做过,以后也不会做。”
虽然没承认,但这也变相的说不会搞事了。
这让林永飞心里松了口气。
“怀德,这次肯定不会有事,我作保,要是真的出事了,我第一个不会放过搞事的人。”
有了林永飞的保证,李怀德点了点头。
“行,我一会儿就找梁浩谈谈。”
其实李怀德巴不得杨厂长搞事情,这样就不要自己动手了。
别看林永飞不争权,人家同样有背景的,到时候真的针对杨厂长的话,那也够他喝一壶的了。
“那我们就等你的好消息了,马到成功啊。”
李怀德点了点头,掐灭手里的烟就出门了。
回到办公室,李怀德让张文去叫梁浩过来。
刚好张文要去办事,瞬间来到了二食堂。
梁浩正在喝茶吹牛,就被张文了出来。
“张秘书,这是有事儿?”
张文笑了笑。
“李厂长在办公室等你,让你过去一趟。”
梁浩点了点头。
“那行,走呗。”
张文连忙说道。
“你先过去吧,我还要去找一下咱们厂的贫困家庭呢。”
梁浩疑惑道。
“找贫困家庭干嘛?”
张文也没隐瞒。
“咱们厂从火柴盒厂那边拿了点福利,那边来不及生产,我们拿回来给一些困难家庭做,也好有个收入,不至于那么困难。”
梁浩点了点头,确实有这样的福利,只是他不需要,也没关注过。
“能不能给我一个名额?”
张文有些疑惑,就梁浩的条件,不至于啊,但面子还是要给的。
“给你没问题啊,只是你要了干什么?拿回家谁糊?”
梁浩笑了笑。
“不是我拿回家糊,我们院有个困难户,丈夫也是咱们轧钢厂的,前几年病死了,他爱人什么都不会,只能在卫生队干活,家里还有个孩子要养,公婆都生病了,常年吃药,可怜的狠,我这能帮就帮吧。”
梁浩说的是后院毛蛋家,家里太可怜了,但老人虽然病了不能下地,可坐在床上糊火柴盒还是没问题的,虽然收入不多,但也能缓解一下。
平时这些活可轮不到朱大嫂,毕竟困难家庭太多了,她又不善言辞。
张文点了点头。
“没想到你小子还这么有爱心,没问题,不过名额就不给你了,一会儿你去找她过来,我登记一下就可以了。”
梁浩想了想,张文这是为了他好,要是被那些贫困家庭看见了,还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