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迷糊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说:“我抱着安安和好儿,还能做什么?而且这事马虎不得,我怎会跟你耍心眼?”
紫鸢哼了一声,威胁道:“但愿你说的不是假话,不然我就下药!”
杨迷糊脸色立刻变得十分难看,他苦着脸说:“别啊,紫鸢,我真的没有骗你。”
一旁的方筱雅却一脸茫然,不停左右打量两人,似乎想看出一丝端倪。但未果,忍不住问:
“下什么药,紫鸢?”
紫鸢似笑非笑,“当然是补药呀,可强身健体的那种,哈哈!不扯这个了,先说说如何甄别吧。”
杨迷糊详细向紫鸢和方筱雅讲述了他的计划,包括先迈左腿之说。
紫鸢和方筱雅听完后,都感到有些惊讶,但也觉得这个方法很有趣。
接着,三人商量好,由杨迷糊先去替青竹,青竹再到绸缎坊会合。
狗子带路,杨迷糊很快来到一座小院,找到正在照顾孩子的青竹。
杨迷糊与好儿玩耍一会儿,又逗了逗安安,才与青竹讨论起甄别之事。
“......青竹,此事以你为主,你还有什么疑问?”
青竹似乎很兴奋,一副蠢蠢欲动的模样,激动的搓着手说:
“迈左腿之说,其实极有道理,绝不可忽视。‘记忆攫取’,只要不引起对方警觉,问题不大。
但紫鸢的‘记忆植入’,需要植入什么,杨子哥你有没有什么具体的想法?”
杨迷糊想了想,“我一时也没有特别好的主意,你可看着办。前提条件只有一个,确保不会误了李先生的事。”
青竹显得有些为难,皱着眉头道:“我对事情的前因后果,只是一知半解,你这是为难我。你有什么想法,就别藏着掖着了。”
杨迷糊有些好奇,“你咋知道我有想法?”
青竹撇了撇嘴,“又开始疑神疑鬼了。你独自一人前来,肯定有不想让人知道的鬼点子。”
杨迷糊有些尴尬,挠挠头,斟酌着字句:
“你要让此人觉得,他与脏老头曾见过面。具体怎么做,你自己琢磨。但一定要注意,不能弄巧成拙,因小失大。”
“你是不是想以脏老头作为饵,让他想起有关的人?”青竹问道。
杨迷糊没好气的道:“看破不说破,先试试看吧。哦,对了,这件事需要紫鸢参与吗?”
青竹似笑非笑,看着杨迷糊,问:“我是该说参与呢,还是说参与呢?”
杨迷糊只好明说:“把她缠住,她太烦人了。”
青竹突然笑出声,调侃道:“杨子哥,人说吃一堑长一智,但记吃不记打,说的就是你这样的人。”
杨迷糊四处看看,“别唬人,紫鸢不可能出现在这,她现在可能正在和筱雅商量如何坑人呢。”
青竹哼了一声,“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不信算了。说回正题,我的任务,只是确定此人是否是日本间谍,对吧?如果涉及太多,可能会适得其反,引起此人的警觉。”
“对,确认就好,其他的都不重要。”杨迷糊很认真的回应。
说完正事,青竹皱起眉头,“你带安安和好儿,只负责陪玩,吃喝拉撒,秦妈说了算,你不可自作主张,更不可放纵。”
杨迷糊尴尬极了,又十分不服气,但又不敢犟嘴,自己带孩子属实没有信心与经验,只好老老实实的点头答应。
果然,紫鸢早就到了,见到杨迷糊,时不时横一眼,杨迷糊也不敢炸刺。
直到紫鸢随青竹离开,他才长长嘘了口气。几乎每次背后讲紫鸢坏话,都能被她抓个正着,真是奇哉怪也。
陪小孩玩,也不是一件轻松活,怕磕了碰了,又怕哭了闹了,半天下来,杨迷糊有些累了烦了。
主要是他有些小心思,着实也待不住。他向狗子交待一番,便前往肖立兴或'牛五碌'的所在。
但半路上,却遇到白少安。
虽然他已知白少安的真实身份,但没得到李先生的授意,杨迷糊便不假颜色,“你阴魂不散,究竟想干什么?”
白少安也不在意,呵呵一笑,“还是谈谈上次的交易。我告诉你日本间谍的识别办法,你透露潜伏在上海和南京的军统特工,如何?”
杨迷糊耸了耸肩,脸上露出一丝不屑的神情,“我能得到什么好处?你倒讲讲看。”
白少安一时语塞,杨迷糊见状,得意的嘲讽道:“你看,我一点好处都没有,我为何要帮你?”
白少安无奈之下,只好转换话题:“我爹去了哪里,这总可以问问吧?”
杨迷糊一脸诧异,反问:“你说谭老二?我怎会知道?你问错人了吧?”
白少安似乎有些后悔,苦笑着说:
“是我问了个愚蠢的问题,免费送你一个甄别方法。据说那日本间谍,出门时习惯先迈左脚,我猜测可能跟他的左腿不受力有关系。”
杨迷糊心中猛地一个咯噔,但面上却毫无带出,甚至还带着几分戏谑:
“有这种说法?左腿不受力和出门先迈左脚,好像没啥子关系吧?这个说法不太靠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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