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敢点灯,还露出光亮,这点常识,他不知道?怪,不正常!”栓子又道。
闻言,杨迷糊差点爬了起来,“你是说,他是故意的,或者说,是他的联络暗号?!”
栓子轻轻摇了摇头,“不知,但肯定不正常。杨子哥,你视力好,你看看,窗帘上是不是有剪影?或者,从窗户透出的光,有没有变化?”
杨迷糊心中大喜,刚才,窗户透出的光,确实有些微的变幻,他还以为是错觉!
“栓子,此人肯定有问题,给我盯死了。对了,山乔屋里有几个人?”
“应该就一个人,我们不敢靠近查探。但糕点店连着四家店铺,不知藏了几个人。四周好像也没人盯着,与我们想象的完全不一样,也很奇怪。”栓子回应。
杨迷糊皱起眉头,思忖道:“不管怎样,先盯着再说。依你判断,糕点店的人和山乔屋的人,为何互换?费这么大劲,不怕暴露?”
栓子挠了挠头,弄得头发有些杂乱,好像他此刻的思绪一样。他迟疑道:
"是不是守电台,需要值夜?互换,是不是怕人一锅端?”
"也许吧......但不能确定。"杨迷糊的声音低沉而严肃,"不管怎么样,这个人要盯紧咯。你负责盯死这个人,其他的事,你先不要管。"
栓子认真的点了点头,杨迷糊又道:"若有人靠近枝子糕点店,让你的人远远吊着。我待会去千米外盯着,有紧急事,四声猫叫,三短一长。"
栓子再次点头,走前又问了句:
"杨子哥,你说'那个人'会不会在枝子糕点店?"
杨迷糊摇头,"不会。'那个人'不可能与这两人待在一处,一旦有风吹草动,那才叫一锅端。"
杨迷糊继续趴在屋顶上,眼睛紧盯着那扇透出光亮的窗户。
漫长的一个小时过去,杨迷糊有些待不住了,正准备起身,前往下一个地点。
突然,窗户透出来的光亮,明显晃动了三下。
这一定是联络暗号!
杨迷糊心头一喜,但随即又一忧。
另一个接头的人到底藏在哪里?会不会就在附近的某间房子里?
还有,联络暗号何时约定的?为何此时此刻才接头?
施一山应该早就收到了紫鸢的消息,为何他的人到现在还没出现?
按理说,像紫鸢这般喜凑热闹的人,不应该错过这种场合才对呀。
莫不成,躲在糕点店里的人,想不到这里,极有可能被人监视?这可是基本的常识!
如果此人就是老谋深算的‘牛五碌’,他会这么愚蠢?
想到这,杨迷糊不禁皱起眉头。
刚才灯光晃动三下,真的就是暗号吗?或许只是一种障眼法,甚或是一个巧合?
也许,暗号意指接头的时间--三点。但地点呢?
杨迷糊突然玩心大起,连续五声猫叫,声音清脆响亮,惊得前面百余米处的栓子,背转身往回看。
就在这时,糕点店的灯光突然熄灭了。
坏了,惊动了里面的人!这是杨迷糊的第一反应。
他心里有些懊恼,早知道就不该这么冲动,好不容易找到机会,就这样被自己搞砸了。
算了,今晚看来,是白瞎了。他半躬起身,沿着屋顶小心翼翼往后撤。
他刚刚溜下地,一个身影如同鬼魅一般,突然冒了出来,吓了他一大跳。
来人正是紫鸢。
“我去,你什么时候来的?”杨迷糊忍不住埋怨。
他一直想不通,为何自己总是感受不到紫鸢的存在?而擅长追踪的栓子,也做不到这一点。
莫不成,紫鸢是自己的盲区?
紫鸢推了他一把,反问:“当然是跟着你呀。我倒想问问你,你不是说不出门的吗?怎会出现在这里?”
杨迷糊回过神来,挠挠头,却嘴硬道:“我干啥,还得向你个小屁孩汇报不成!讲,施先生怎么说?”
紫鸢翻了个白眼,语气不悦的说:“你蛮不讲理!算了,本姑娘大人有大量,不跟你一般见识。施先生说,不对,他什么都没说,只是说了句‘知道了’。”
杨迷糊先是愣了下,好似恍然大悟般的指责道:“你故意吃掉一半信息,施先生能作何反应?”
紫鸢瞪大眼睛,惊讶的问:“你咋知道的?没理由啊,当时你又不在场。哎呀呀,小翠,这个该死的浪蹄子……”
“关小翠,哦,知道谁也不可信了吧。”杨迷糊急忙改口,“为何自作主张?”
紫鸢一脸无辜,“是小翠的主意!她说暂时不要告诉施先生,我们发现了疑似之人的行踪,说这样会打草惊蛇。”
“你就继续胡扯吧。”杨迷糊心里暗笑,转移了话题,“你发现什么异常没有?”
紫鸢有些傲娇,“我摸了进去,那个人把窗帘抖了三下,然后听到五声鬼叫,吓得把灯吹熄了,我就出来了。”
杨迷糊惊讶极了,“你进去啦?那人在里面干什么?”
紫鸢撇撇嘴,“糕点店我熟哇,进去还不简单?奇怪的是,那人什么也没干,就坐在那里发呆。唯一的动作,就是把窗帘抖了三下,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