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迷糊一脸茫然,完全摸不着头脑,紫鸢同样瞪大眼睛,满脸困惑。而门外的胖子,则一头雾水,不知所云。
"怎么回事儿,舅舅,你突然想起什么来了?先给我们讲讲呗!" 杨迷糊忙问。
谭老二好像意识到,刚才有些失态失口,说话也太直白,但覆水难收,只好坦诚相告:
"就是这句话,让我一下子把所有事串到了一起,才想起木船在上海。"
他稍微犹豫了下,"只是时过境迁,也不知道东西还在不在。"
"能确定在上海吗?你之前说时间紧迫,是指......" 杨迷糊又问。
谭老二肯定的点点头,"在上海不会有错。至于时间紧迫,其实是我心里焦急,现在看来也未必,但最好不要再拖延。”
杨迷糊敏锐的捕捉到,谭老二的肯定中带着一丝迟疑。想想也可以理解,毕竟事关重大,谨慎小心是必须的。
“舅舅,既然如此,我们得好好合计合计。我想盯着你的人,应该还不少。”杨迷糊一脸凝重的劝说。
谭老二点点头,“嗯,你说的是。嗐!老了老了,又冲动了,好好谋划才是正道。”
杨迷糊又问:“还有,白少安真是你儿子?能相信他吗?”
谭老二皱起眉头,思忖道:“怎么说呢,说他是个逆子,好像过分了些。但要说他可信,除非太阳从西边出来。”
杨迷糊心中一紧,这白少安到底是什么人,让谭老二如此评价。
口中却调侃道:“呦呵,我比你儿子还可信?荣幸之至。”
谭老二笑了笑,“你以为我对你一无所知?非也。你此前虽然故意说无所求,但你眼里确实没有贪欲,但白少安眼里有。所以,我更信你一些。”
杨迷糊不由得涌起一股自豪之感,感觉自己十分高尚,笑言:
“我也是有所怀疑,才有此问。当务之急,你需要好好休息,恢复精气神,说不定能想起更多事。接下来怎么做,我全听你的,就算不让我参与其中也行。”
谭老二嘴角一勾,露出一丝不屑:
“别耍欲擒故纵的小把戏,你小子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明白告诉你,即便你已了解许多,但没有我在,你是找不到东西的。所以,我才敢依靠于你。”
杨迷糊嬉皮笑脸,“嘿嘿,舅舅,你太抬举我了。你可能不晓得,曹老三娶的那人,就是我娘。这么一说,你会不会更安心些?”
谭老二露出些许惊讶之色:“真的?她是怎么找到你的?”
杨迷糊有些得意:“还记得脏老头,不,应该叫苏老头,就是那个会催眠术的家伙,是他牵的线,搭的桥。”
“苏老头?他的全名叫……”谭老二拖了个长音。
“我只知道他姓苏,具体名字不知,我平时只叫他脏老头。再说,他说他叫啥,咱也不信呐。”杨迷糊撇撇嘴。
“这倒是。这家伙不是个东西,我这毛病就是他弄出来的。”
说着,谭老二忽地诡异一笑:“可他不知道的是,他倒变相帮了我一个忙。我能活到今天,就是因为他让别人以为,我心中并没什么秘密。”
“这话怎么说?”杨迷糊好奇的问,偷瞟身旁的紫鸢一眼。
“曹老三觊觎,苏老头助纣,但一无所获,我又变得半痴半傻,谁还对我感兴趣?所以,我虽不会感谢他,但也不记恨于他。因为没他,我的秘密可能保不住。呵呵,我可没自信,能熬得过严刑拷打。”谭老二自嘲。
杨迷糊茫然的看着谭老二,挠了挠头,“舅舅,你几个意思,我咋听不懂呢?”
谭老二笑了笑,“不用懂,就是贪生怕死呗。”
杨迷糊一拍脑袋,“我知道了,舅舅搞得如此纷繁复杂,把自己也绕糊涂绕晕乎,就是怕受不了折磨,交待出来?”
“正是,以防万一嘛。你故意拐弯抹角提起这个,想干什么?”谭老二可不傻,早已反应过来。
杨迷糊指指紫鸢,“脏老头是她亲爹,我替她问问,你在这件事上的态度。脏老头可一直心怀愧疚,惶惶不安呢!”
谭老二古怪的打量紫鸢,“你是他女儿?咋看咋不像呢?”
紫鸢没好气的道:“你啥意思?我像我娘!”
“我知道了,你是他的私生女,对不?他可从未结过婚。”谭老二双手一合。
这谭老二怎么这么八卦?好久没人说话,成了话痨,还是本身就是个话多嘴碎之人?
果然,紫鸢暴跳如雷,“你个死老头,会不会说话?你别以为是二哥的舅舅,就以老卖老,我没办法治你?!”
谭老二不以为忤,反而呵呵一笑,“小子,你身边有这样子的人,我终于可以相信你了。”
“这话又怎么说?”杨迷糊心生戒备。
谭老二神经兮兮的,“凭感觉。算了,不聊这个。小姑娘,你爹的事,就此揭过,我不会追究,让他放一百个心。”
紫鸢不满的咕噜:“我好像要感谢你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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