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孩子,我不是让你赌咒发誓,多不吉利,以后可不许这么说。”紫鸢她娘一脸嗔怪。
杨迷糊用小指挠挠头皮,脸上露出讨好的笑容,嬉皮笑脸道:
“嘿嘿,舅妈,我知道啦,我就是随口一说。不过说真的,我叫您舅妈,您也虚应了,那咱可得落到实处。脏老头可是我舅舅,您以后可别老架着他,欺负人,不然我可不答应。”
紫鸢她娘忍不住啐了一口,“他才不是你舅呢,哄着你玩的。”
杨迷糊却不以为意,继续耍赖皮:“哎呀,哄我玩的又有什么相干?干舅也是舅,反正您都已应了,总不能反悔吧?”
紫鸢她娘无奈的看着他,“你这孩子,是不是紫鸢托你来说情的?”
杨迷糊认真的点点头,感慨道:“舅妈,您看,父母健在,紫鸢是个有福的,我好羡慕她。你俩能凑合一下,何必让紫鸢空有缺憾?您说对吧?”
紫鸢她娘低头思忖片刻,然后抬起头来,微笑着说:“好吧,既然这样,就遂了你们的意。我再啰嗦,就矫情了。”
杨迷糊喜出望外,兴奋的跳了起来。而躲在一旁偷听的紫鸢,则像一只欢快的小鸟一样,'嗖'的一声,从角落窜了出来,满脸都是幸福的笑容。
紫鸢她娘'哼'了一声:“告诉他,别再脏兮兮的出现在我面前,膈应人。”
紫鸢立马拍着小胸脯说,这事包在她身上,还悄悄朝杨迷糊伸出大拇指。
当脏老头贼头贼脑寻来,杨迷糊的脸色可就不一样了。
"你个死脏老头,居然敢骗我说是我的舅舅,很好玩吗?"
脏老头一脸猥琐,"如果没以前这一出,你现在也不好找借口不是?干外甥,你说要不要明媒正娶,让紫鸢她娘开心一下?"
杨迷糊一脸鄙夷,"你看你,长得也算一表人才,但这猥琐劲咋这么自然呢?况且这事,需要来问我吗?不是,你不是还没去见人吧?"
脏老头搓着手,"心虚情更怯,不敢去见呐。干外甥,陪我去趟,壮壮怂人胆。"
杨迷糊一阵无语,"俗话说的好,媒人引进门,修行靠个人。我可管不了,也不想管。不过,你最好捯饬得清爽点,别以邋遢为荣,你媳妇可不待见。"
脏老头畏畏缩缩,支支吾吾,"可,可我还没进门呢。"
杨迷糊气急:“要不我再去说一下,你不愿意?天有多远,就滚多远。”
脏老头咽了口唾沫,磨磨蹭蹭好一会,才踽踽而去。
终究,紫鸢她娘没同意明媒正娶,说多大岁数的人了,能凑合着过就不错了。杨迷糊也赞成。
他猜测,她是不想弄得人尽皆知,引人注目,招来麻烦与危险。
但杨迷糊就看不惯紫鸢那副臭屁样,直接退避三舍三日。
——
事实上,杨迷糊并没闲着。施一山回来了,二人见了一面。
“说清楚了?”杨迷糊揶揄。
施一山没好气的道:“正常程序,也值得你大惊小怪的。找你来,有几件事。”
“洗耳恭听。”杨迷糊嬉皮笑脸。
施一山正色道:“正经点。邢江舟,你别动;白少安,要护着。原因不能说,你可以去猜,但别在我面前猜。”
杨迷糊一哂,“施先生,回家一趟,变得风趣了许多。不说就不猜,讲讲我能做的事。”
施一山指着他就笑,“还是猴精猴精的。苏南抗日根据地知道吧?南京以东的镇江,是日伪军的重要军事基地。那里有一批军火,我们想炸掉,断掉其军火支援,以支持苏南的抗日。”
“是苏南游击队的人不方便出面?”
“他们试了几次没成,所以我想找你借几个人,枪法要好,人要可靠。”
“这个没问题,你们这边,谁去?”杨迷糊问。
施一山罕见的嗫嚅了下,“其中有筱雅,她已经出发了。”
杨迷糊不置可否,却问:“谁指挥?”
施一山一针见血:“嗐,你对筱雅还是不太放心。放心好了,她只负责绘制布防图,以资咨询。要不你来指挥?”
“我?”杨迷糊连忙摆手,“我可指挥不动你的人。倒不如把事全交给我办,这样更痛快。”
施一山爽快的一拍桌子:“好,成交!”
杨迷糊直呼上当:“你……引人入彀,其来也渐,其入也深,不大地道。筱雅也是你故意安排的吧?”
施一山一副奸计得逞的模样,“筱雅确实不可或缺,游击队几次行动未果,与地形布防不熟不无关系。”
“炸药从哪里来?”杨迷糊问。
施一山答:“日军的仓库里就有,点燃引爆即可。”
杨迷糊又问:“若火药和弹药分开存放呢?”
施一山又答:“这的确是个难题,但我们并没打算清除干净。”
杨迷糊一哂,“千里迢迢,劳师糜军,仅仅为此,得不偿失。”
施一山就笑,“你有把握?这个难度太大,我们也不是没想过。”
“少来这一套!激将反讽,不就是想让我这么干吗?”杨迷糊白眼一翻。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