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迷糊撇撇嘴,“你有没有觉得,这菊花纹身的大小与此前有所不同?”
枝子闻言,仔细端详一遍纹身,皱起眉头,“没有啊,平时也没太注意,甚至有些嫌弃,想忘记掉。”
她顿了顿,脸上露出迷茫的神情,继续问道:“我姐怎么又复活了?她真是我姐吗?”
杨迷糊无奈摇摇头,“我也不清楚是怎么回事。你好像并不伤感?她毕竟是你姐呀。”
枝子缓缓摇头,语气平静的回道:“我以为我会伤心悲痛,但我一点感觉也没有。狗子,叫人叫车,找个风水好点的地方埋了吧。”
杨迷糊朝狗子挥挥手,“去叫人呐,你傻愣着干什么?”
狗子回过神来,连忙应道:“哦!知道了。”
狗子离开,杨迷糊看向枝子,“好在春妮已抵达南京,青竹带着好儿到了苏州,你可以放心了。明天你也要离开,收拾好了吗?”
枝子拍拍胸脯,“那就好,那就好,我一直担心死了。”
杨迷糊心中却一阵凛冽,枝子怎会知道青竹和好儿去了苏州?知情者只有自己、狗子和栓子,就连紫鸢都以为他们去了杭州。
不久,狗子找人将那两具尸体运走。临行前,杨迷糊特意低声交代了狗子几句。
又过了近两个小时,紫鸢和栓子联袂走进糕点店。
杨迷糊向紫鸢眨眨眼睛,“鸢子,你陪陪你枝子姐,她刚刚受了惊吓,需要有人安慰。栓子,你跟我出去处理点事。”
二人出门,走了两百多米远,来到一个拐角处,杨迷糊才停下脚步。
他的脸色变得十分冷峻,沉声道:“栓子,枝子听说青竹和好儿去了苏州,竟然没表现出一丝惊讶。你有没有跟枝子说起过这事?”
栓子闻言,脸上露出惊诧之色,“你怀疑枝子是假冒的?我连紫鸢都没有告诉,她怎会知呢?狗子才刚刚回来,还没来得及和枝子姐接触!”
杨迷糊的脸色变得更加阴沉,仿佛能滴出水来,“你不是狗鼻子吗?难道你没发现两人的体味有所不同?”
栓子用力摇头,“她俩的体味本就非常相似,现又共处一室,几乎分辨不出。”
杨迷糊深吸一口气,又长叹一声:
“我极可能杀了真的枝子。不过,你先别激动,我也不能完全确定。怀疑她是假枝子,是因为她,竟然不记得纹身的大小,对于她姐姐的死,表现得过于冷漠,这不符合枝子的性情。等紫鸢的反馈后,再说吧。”
栓子一脸严肃,语气冰冷:“如果有人想冒充枝子姐,那对方的谋划实在是太深、太可怕了。杨子哥,我们必须要重新调整所有的行动方案。”
杨迷糊强行压制住内心的戾气,声音低沉的问:“脏老头有消息没?”
“紫鸢已留下紧急联络暗号,最迟明天早上,脏老头就会来找她。”栓子眼中闪烁着狼眼一般的绿光。
杨迷糊紧咬腮帮子,眼神坚定而决绝,“若真是狸猫换太子,对方必须为枝子的死,付出惨重代价!但我们不能再犯错,否则悔之晚矣,所以必须谨慎谨慎再谨慎。”
栓子却眉头紧锁,“我们面临的第一风险便是,对方是不是冲脏老头来的?脏老头的存在,一直让人夜不能寐呀!”
闻言,杨迷糊一个激灵,“栓子,你点醒了我,我们要往坏处想。这样,你让你的人,大部分后撤一千米,把网撒大点。再开一个口子,让玄子的人进来,全力护住脏老头,我们正好钓钓鱼。”
见栓子迟疑,他拍拍栓子的肩膀,“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脏老头人老成精,不会出事。再者,我还顶着副课长的头衔,伪警察和宪兵不敢在此造次。”
栓子远去,杨迷糊猛地一拳击在墙壁上。
若假冒为真,麻生老太太必定脱不开干系,罪该万死。
自己一直念嫣儿与好儿的情面,大多时候是在吓唬老太太,没动真格的。恐怕老太太也看穿了这一点,所以屡次肆无忌惮。
杨迷糊悻悻回了山乔屋,没想到脏老头独自一人坐在堂屋,正笑眯眯的看着他。
这父女俩一个德性,自己总察觉不到他俩的存在。杨迷糊一阵恼火,没好气的道:“活着的是不是真枝子?”
脏老头难得认真的点点头,“是。对方想换人,碰巧被你打断了。唉,对方太精于算计,为十拿九稳,又派几个人来画蛇添足,反而弄巧成拙。”
杨迷糊心中一松,又一愣一惊,瞪大眼睛,“你早就知道?”
脏老头傲然道:“你以为我是吃干饭的?我本来是想,将计就计,让枝子冒充她姐姐,没想到被你小子给撞破了。”
“枝子为何故意露出破绽?”杨迷糊又问。
脏老头奇道:“假枝子已死,真枝子没必要啊?小子,说说是什么破绽?”
杨迷糊不情不愿的讲述了枝子的漏洞,脏老头听完,呵呵一笑:
“枝子是不知道青竹和好儿去了哪里,但我知道啊。枝子没有你鬼心眼多,哪想到你是在试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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