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有个条件。”狗子愣头愣脑道。
杨迷糊脸色一黑,伸手揪着狗子的耳朵。“你小子翅膀硬了?敢跟我谈条件?信不信我把你耳朵揪下来喂狗?”
狗子用力挣脱,闪身躲开,嬉皮笑脸道:“嘿嘿,杨子哥,不用喂狗,喂我就行。”
杨迷糊哭笑不得,“什么条件?赶紧说!”
狗子犹豫下,小心翼翼道:“就是……就是你不要怀疑枝子姐。”
杨迷糊眉头一皱,疑惑道:“哦?为何这么说?”
狗子咽了口唾沫,支支吾吾道:“因为……因为我知道一些枝子姐的事,她绝对不会背叛你的。”
杨迷糊心中一动,连忙追问:“你都知道些什么?快说!”
狗子咬咬牙,下定决心似的,“四天前,我在一个拐角处,无意间看到枝子姐和一个陌生的中年男人在一起,他们好像在低声争论什么。于是我就偷偷摸摸的凑了上去……”
杨迷糊急问:“后来呢?”
狗子挠挠头回忆道:
“中年男人撩起左边的袖子,说这菊花你也有吧?枝子姐说菊花咋地了?中年男人有些不耐烦,说你明知故问,是幕主派他来的。
枝子姐说,你少来讹我,中年男人说,你敢挽起袖子,让他看看。枝子姐大怒,说男女授受不亲什么的,拂袖而去……”
见狗子顿住,杨迷糊急了,“然后呢?”
狗子笑了笑,“当然是跟上那中年男人呐。那中年男人左拐右拐,去了悦来酒楼,以前中统开的那个。
我这身份吧,进酒楼不合适,就索性在楼下等,没想到人再也没出来过。
我不甘心啦,让兄弟们连番蹲守两天两夜,也没见人影……”
杨迷糊不耐烦的打断他,“那你为何不早说?”
狗子眼睛一翻,“我哪知道,你关心这事呀?再说,枝子姐有自己的势力,她有能力自己解决呀,我也不好插手。再说,谁还没点秘密!我也是好奇加担心,才凑上去的。”
狗子说的没错,还是自己没向栓子交待清楚!
杨迷糊拍拍狗子的肩膀,语气严肃的说道:
“这个消息非常重要,你叫上几个兄弟,日夜蹲守悦来酒楼,务必找到那个中年男人,要抓活的。”
说着说着,杨迷糊突然心念一转,“不对,你不懂日语,怎么能听懂他们的谈话?”
狗子不满的回怼:“谁说我不懂日语?不懂我可以学啊!虽然我现在说得不太好,但听懂还是没问题的。要不然,我怎么去收集消息?不对,你不信我说的?”
杨迷糊连忙摆摆手,“我当然信你。我是担心,这是对方故意让你听到的。”
狗子嘿嘿一笑,拍着胸脯保证道:“放心,想骗过我,那是不可能的!”
杨迷糊皱起眉头,琢磨片刻,才开口道:
“有个组织在敲诈勒索你们的枝子姐。这个组织的人,都有一个很明显的标志——菊花。枝子以前跟他们有些联系,但后来脱离了该组织。可能是看枝子现在有钱了,想来敲诈她一笔。明白了?”
狗子一脸不爽,“你话只说了一半吧?算了,我也不跟你计较,我去把人抓来。对了,这事谁也不能说吧?”
杨迷糊一阵感叹,狗子性子大变呐!
他轻咳一声,故作严肃道:“说正事,别嬉皮笑脸的。跟栓子可以讲,其他人,包括紫鸢和枝子,先不要讲。”
狗子走了。
杨迷糊在原地琢磨,既然有了这条线索,他也懒得再去陆军俱乐部。况且,谁知道老太太说的是真是假?
不久,栓子在海军俱乐部楼顶,朝杨迷糊打了个复杂的手势,后者示意回打电话。
杨迷糊随即走进俱乐部。刚才栓子示意,他追踪的那人,可能在里面,但他无法靠近。
他斜靠在吧台前,叫了一杯洋酒,静候电话。
过了一刻钟,电话铃声才响起。
“一楼雏菊房,一个戴金丝眼镜的人,似极了我要找的人。”
挂了电话,杨迷糊琢磨,找个什么正当理由进去。
他掏出情报课的证件,朝酒保晃了晃,又推过一根小黄鱼,“雏菊房的客人,哪里来的?”
酒保悄默声将小黄鱼塞进口袋,轻声道:“领头的,是一个戴金丝眼镜的日本人,陪同的是三个中国人。”
“中国人?哪里的口音?”
“说的是闽南话,哦,就是福建方言。”
闻言,杨迷糊心中一喜,菊机关的人?这与老太太的话对上了。
杨迷糊出了俱乐部,走进一个公用电话亭,拨通了山田的电话。
“山田,叫上十名宪兵,速来海军俱乐部,将雏菊房的人抓走,带到我们的安全屋。
“若有人阻拦,用什么罪名?”山田问。
杨迷糊沉吟道:“就说他们是反战同盟的人,怀疑他们正在与抗日组织勾结,私运军火药品。动作干净利索点,我就在海军俱乐部,有问题我会出面。”
他出了电话亭,栓子拉着车小跑过来,戏谑道:“太君,你坐车的干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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