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板田寻江湖郎中,脏老头是现成的,但想让脏老头出手,麻生老太太必须拿出足够的诚意。
为此,杨迷糊专门见了脏老头一面,脏老头不置可否,笑而不语。他明白,脏老头不见兔子不撒鹰,得钱先行。
反正杨迷糊也不急,弄不弄醒板田还在两可之间。他也懒得与脏老头掰扯,直接走了。
坟冢不二限情报课三日内破案,目前已过去两日,小川野毫无进展,只剩一天时间,他不得不厚着脸皮,求助于杨迷糊。
杨迷糊装聋作哑,嗯嗯啊啊,就是不出主意。小川野屡次甄别自己的身份,这一次用的手段尤为龌龊,让杨迷糊气难平。而小川野空口白话,没一点诚意,让他更无语。
然而事情有了转机,井川无意中追查到,一家黑市卖家曾将五公斤炸药,卖给一个叫脏老头的人。但此买卖已是两年前的事。
小川野欣喜之下,动用所有力量全城搜索脏老头。但正因为如此,纯子知道了此事,报告给了杨迷糊。
可脏老头杳无音信,不知所踪。情急之下,小川野只能找替死鬼。但这替死鬼也不好找,坟冢不二也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出乎杨迷糊意料之外,小川野不知想了什么办法,让侯大均突然交代,炸药是他两年前从黑市上购买的,与此前的消息对应上了。
山田为此匆匆来找杨迷糊。
“副课长,侯大均的突然交代,说明看守的宪兵被小川野收买了,而且坟冢司令官已知道此事。我们怎么办?”
杨迷糊也有些吃惊,“侯大均最大的软肋是什么?”
山田道:“他有个独子,与他妻子生活在英租家。我去查过,母子离奇消失。”
“有什么人探望过侯大均?牧少溪来过没有?”
山田道:“牧少溪来过,我当时也在场,但这是四天前,即陆军俱乐部出事的前一天,与侯少均的突然交代好似没有关联。”
杨迷糊突然一笑,“就查这个牧少溪,将他秘密逮捕,关到我们小组的安全屋。只需一晚,我就能知道,他把那对母子藏哪里了。做得到吗?”
山田自信满满,“晚上十一点前,我在安全屋恭迎副课长。”
杨迷糊其实不敢确定,是牧少溪劫走了那对母子。但基于不让小川野好过的阴暗心理,杨迷糊决定试一试。
晚上十一点整,杨迷糊携紫鸢抵达费尔特斯路34号,就是他曾经居住过的老宅的隔壁。这也是杨迷糊玩的灯下黑。
摒退左右,房间里只留下杨迷糊和紫鸢。
不一会儿,在紫鸢的催眼下,牧少溪交代,那对母子就是他劫走的,但目的是恐吓侯大均不要乱讲话。后来小川野找他出主意,他就把这件事告诉了小川野。
杨迷糊走出房间,笑道:“牧少溪很配合,你去英租界的一处民宅--威尔公爵路32号,救出那对母子,并带到侯大均面前,让他翻供。明天一早,你将口供直接送到坟冢司令官的面前。辛苦了。”
山田却道:“牧副主任怎么办?”
“救出那对母子,就放人。记住,在坟冢司令官面前,只说口供,不提他人。”
杨迷糊再次进入房间,录了口供,让牧少溪签字画押,便与紫鸢扬长而去。
杨迷糊回宪兵司令部的宿舍,紫鸢回枝子糕点店。
临别前,杨迷糊交待,让栓子这几天什么也不要干,全力护住枝子糕点店。同时通知黑子,这几天不要住在车坊。
次日一大早,纯子来报,说小川野已抓到炸毁陆军俱乐部的实际执行人,并押回了关押所。
又过了两个小时,纯子来报,被抓的人招了,但因受刑过重,死了。
纯子促狭道:“在坟冢司令官那里,山田与小川课长几乎擦身而过。”
杨迷糊一拍她的大屁股,“就知道嚼舌根,好好去办事。”
纯子立马媚眼如丝,调笑道:“我不仅仅会嚼舌根,还会……”
“还会什么?说说。”
杨迷糊就不信,纯子敢说出口。
果然,纯子支吾半晌,才蹦出一句,“还会,还会伺候人。”
纯子走后,杨迷糊决定,日后不再轻易与纯子调笑,不然真会干出不正经的事来。
他静静候在办公室,等小川野气急败坏之下,来兴师问罪。但左等右等,却不见人来。
正奇怪间,倒是山田气急败坏的来了。
“副课长,坟冢司令官已下令处死侯大均。罪名是组织炸毁陆军俱乐部,立即枪决,以儆效尤。”
杨迷糊腾的一声,站了起来,又缓缓坐了回去。
“也好。把消息传给上海的各家报纸,特别是小报。但要只字不提坟冢司令官的名字。”
冷静下来的山田,第一次提出了反对意见,“副课长,我们没有必要与课长撕破脸,我手里还有一份侯大均的招供报告。留在手里,威力更大,只要我们放出风去,某些人就吃不消。”
杨迷糊想了想,笑道:“听你的,咱们不为己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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