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八点多,刘义首回来了。一夜没睡的模样,冻得嘴唇发青。
他讪讪的过来打个招呼,杨迷糊也懒得问,让他自行去了。
这么多年过去,能在每年亡妻祭日去上坟,守一整夜,此人的人品坏不到哪里去。
吃完早餐,杨迷糊已困得不行不行的,合衣倒在紫鸢的床上,立马眯瞪过去。
等他醒来睁开眼睛,已是下午三点多。他伸了个懒腰,四周看了看,却不见一个人影。连里间的小翠也不在。
人都去哪里了?怎么这么安静?他一个骨碌起身,走出房门。
只见房门两侧,笔挺的站着两名黑衣人,一看就是日本人。
杨迷糊讶然,“你们是谁?”
“弘田君,我们是麻生小姐的护卫,奉命在此守护!”其中一个人立正答道。
“嫣儿?她来了苏州?”杨迷糊一惊一乍。
“对,麻生小姐与鸢子小姐出去逛街了。她说你若醒来,让我们报告一声。”那护卫道。
杨迷糊大喜,怪不得小丫头片子早上威胁自己不要后悔。
“我怎么没见过你们?你们守在这,嫣儿的安全谁来保证?”
那护卫微微一笑,“我们是刚刚分派给麻生小姐的贴身护卫。弘田君,不用担心,还有四个护卫跟着麻生小姐呢。”
闻言,杨迷糊吁了口气,“你们可以自由活动,我这里不需要你们再守着。”
“不行!我俩得到的命令是,须臾不得离开!”
“我又不跑,你们守个什么劲?”
“麻生小姐说,就是怕你跑了!我们只听麻生小姐的命令,请不要为难我们。”
杨迷糊心里一个咯噔,难道这是老太太在变相的软禁自己?不是没有可能!
他朝对面叫了一声,“狗子,过来!”
狗子倏地窜了出来,立马跑到他面前,“少东家,有事?”
“小翠的弟弟回来了没有?”
狗子点点头,“但被紫鸢和一个女的,拉出去逛街了。”
杨迷糊没好气的道:“她弟弟没受惊吓?小翠头上还裹着纱布了,简直是胡闹!”
他心中有些嫉妒,都出去了,就留自己一个人在此。
“玄子也出去了?”
狗子点点头,一脸促狭,“是,他负责拉车。紫鸢走前,让我一定要转告少东家一句话,但不大好听……”
杨迷糊连忙摆手,“那就别说了。”
狗子好似没听见,边后退,边自言自语道:“紫鸢说,若是生气,可以去撞墙的……”
说完,狗子转身就跑,边跑边道:“少东家,这可不是我说的,不怪我哈。”
杨迷糊哑然失笑,这狗子搞怪的性子与紫鸢有得一拼。
杨迷糊在院子里转了一圈,百无聊赖起来。
忽然,他肚子咕哝咕哝叫了起来。唉,好像连自己吃没吃饭也没人管。
这肯定是紫鸢使的坏!
他踅摸进厨房,蒸笼里有冰冷的馒头。他拿起来啃了一口,太干,咽不下去。
他找来一个水瓢,舀了一瓢水,喝了一大口,水冰凉,透心扉。
吃了两个馒头,喝了一大瓢水,杨迷糊脸色阴沉的走出厨房。
刘义首却笑眯眯的迎了上来,“少东家,还没吃饭吧?我这就让人来做。这帮人怎么搞的,连少东家吃饭的事也不管。”
杨迷糊古怪的打量他一眼,这刘义首不会是故意的吧?
便没好气的道:“刘掌柜,把你那相好娶进门,别老吊着人家。”
刘义首一愣,脸一红,讪笑了笑,“紫鸢姑娘料事如神,真让她说中了……”
见他愣怔,刘义首呵呵笑,“她说,你宁肯吃冷馒头,也不会喊人来做。我还不信,少东家养尊处优的,怎么可能?没想到真是如此,呵呵!”
这小丫头片子,还真了解自己的秉性。
“她们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回来?”
刘义首朝远处一扬下巴,“早回来了!喏,她们正在染坊参观呢!”
杨迷糊也不管刘义首,拔腿就跑,三步并两步冲了过去。
他刚一进染坊,正笑逐颜开的麻生嫣瞬即变得冷若冰霜,正眼也不瞧他一眼。
麻生嫣背后的紫鸢伸了伸舌头,扮了个鬼脸,又是这个小丫头片子在使坏,报复自己!
杨迷糊腆着脸,讪讪的走了过去,谄媚道:“嫣儿,你来也不给我说一声?我好去接你呀!都怪鸢子,是她瞒着我!”
紫鸢立马不干,“嫂子,你看,我头上的包就是二哥打的!你看,我还没说什么呢,二哥反而恶人先告状!”
一声'嫂子',让麻生嫣没绷住,笑的喜逐颜开,开口却是另一个味道:“那肯定是你调皮不听话,你看,你二哥就不会打我。”
“哎哎,你们夫妻俩,合着欺负我一个人是吧?等我侄子出生,我与他一起,再好好折腾你们。”
这小丫头片子还是向着自己的,杨迷糊心中一叹。她故意搞怪,是因为她知道麻生嫣此来,心情定不是很好,怨气会洒到自己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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