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迷糊倒要看看,这盯梢之人又是何方神圣。
既然连胖子的人都能发现此人,说明此人并非专业杀手,除非此人故意显露身形。
此人大约是在守株待兔。同时也说明可能有人在漫天撒网,追查自己。
这些人逼得自己连怀孕的谎都要撒,憋屈死人。
杨迷糊因此决定,无论对方是谁,他都要除掉,日后有心人想针对他时,至少会掂量掂量。
当他攀上屋顶时,盯梢之人已不见踪影,但肯定没下楼,不然胖子会示警。
躲起来了?此人还算机警。
他蹲下来,打开鲁班箱,迅速组装土枪,又装上消音器。
他匍匐下来,静等此人露头。
突然,一个墙裙下,冒出一道声音,“你是杨子哥吧?我是紫鸢的表哥,她娘是我姑姑,苏州来的。别开枪,我出来了哈。”
一只手慢慢伸出,另一只手也举了起来,然后一张脸露了出来。
此人大约十八九岁的模样,与紫鸢倒有三四分相似。
杨迷糊左耳根不停抽动,周围没有任何异响。
此人又大声道:“奶奶病重,想见见紫鸢。我来上海十多天了,才打听到紫鸢和你经常在一起。我找到日式糕点店,他们不告诉我紫鸢在哪里。我听人说你偶尔会经过此地,我就在此守着,碰碰运气。”
此人话里没有太大的漏洞,除了他是怎么认识自己的。
杨迷糊心中思忖。此人要么真是来寻紫鸢的,要么就是引自己现身,好让人一枪端掉自己。
杨迷糊一个翻滚,背靠墙裙,大声道:“你是怎么认识我的?”
此人立马回应,“有个叫玄子的,人力车夫,他指给我看的。”
又是玄子?杨迷糊疑窦顿生。
“什么时候,什么地方见过我?”
此人沉默片刻,才道:“两天前中午,海军俱乐部附近。”
时间地点都对,但玄子何时指认的自己,不得而知。
杨迷糊仔仔细细回忆自己与玄子分开时的每一个细节,可玄子根本没时间指认自己啊!
再说,玄子对一个不大熟的人指认自己,情理上说不过去。除非此人给了他许多钱,或者能威胁到他的性命。
为谨慎起见,万一是紫鸢的亲人,一旦搞错了,不好向紫鸢交待。
另外,此人用如此拙劣的办法,若想诱自己上当,好像不是一个训练有素的人的所作所为。
不对,不对,办法愈拙劣,自己会因不屑而放松警惕。
再说,此人找紫鸢,玄子可以直接转告紫鸢呐,比找自己简单,也容易多了。
他奶奶个腿,狐疑错方向了,差点掉进臭水沟里。看来,对方对紫鸢与自己的关系摸得清清楚楚,想以亲情来蒙蔽自己,借此端掉自己。
可屋顶四周又没有任何异样动静!难道早有狙击手在附近埋伏,只是自己幸运,上屋顶时,刚巧不在狙击手的视野之内?
可自己之前在胖子的车上时,对方既然守株待兔,但为何不开枪呢?
难道是为了万无一失,以防止出现变故或意外,所以引自己来此?
可这种办法也太笨拙,也太巧合了!若自己不停下,或不上来,这办法岂不白瞎?
杨迷糊被自己绕迷糊了,他甩甩头,定定神,大声道:“那好。你现在下楼,找一辆人力车。车夫会拉你到一个地方,我回头带上紫鸢去看你。”
沉寂几息,此人不满的咕哝几句,脚步声噔噔传来,应该是在往下走。
五分钟过去,杨迷糊一动不动。
忽然,一道'喵'声在左侧百米处响起,一只小手伸出,是紫鸢!
她一直藏身此处?自己居然毫无察觉!
杨迷糊心念转动,哑然失笑,怪不得胖子执意让自己前往二道口,又说屋顶有人,原来是在配合紫鸢。
不对!紫鸢的食指关节处有暗红的小斑点,平谢紫鸢与自己的联络时,从来是学鹧鸪鸟咕咕叫的,而且她伸出的小手也没有打任何手势。
奶奶个腿,差点又上当了。对方就是在守株待兔,引自己露头。
杨迷糊索性也'喵'了三声,看看对方有什么反应。果然,沉寂片刻,对方也'喵'了三声。
看来,对方故意把紫鸢引开,前往二道口,又是让人假扮她的表哥,诱自己上钩。
见此计不成,又让假紫鸢露面,让自己对左边放松警惕,专注于右侧。
呵,狙击手肯定在自己的左边!杨迷糊匍匐在地,将鲁班箱挡在左边,慢慢朝楼梯口挪去,那里右侧有扇窗户。
两分钟后,杨迷糊爬进楼梯口,用尼龙绳系好鲁班箱,慢慢起身,将箱子通过窗户缓缓垂下地面。
他又将绳子系在楼梯扶栏上,抓住绳子,一个翻身,钻进窗户,沿着绳子急速下滑到地面。
他掏出匕首,割断绳子,将鲁班箱斜挂在肩,手持土枪,沿着小巷子一侧,向狙击手可能埋伏的方向,蹑手蹑脚的前行。
刚走了十几米,胖子悄无声息的出现。见杨迷糊摇头示警,胖子立马开始大声咳嗽,踩出'嗒嗒'的脚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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