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迷糊心中的郁气,随着大笑倾泻而出,心情顿时舒畅了不少。
喘匀气,杨迷糊道:“枝子,你去休息吧。我有点事问问鸢子。”
枝子悻悻而去。两人有意避开她,枝子估计不是很高兴。
杨迷糊跟着紫鸢进了她的卧房。
卧房很简单,可以说是简陋。一张床,一把木椅子,连女孩子必备的镜子也没有。
“这么简单,不像女人的卧房。你若没钱,可以找枝子要啊!”杨迷糊一边环顾四周,一边说道。
“简单点好,无牵无挂,心境才明。”紫鸢不以为意道。
“这话是施先生说的吧?从你小嘴里,可说不出这种话。”
“切!小瞧人。只不过施先生总结的好而已,这是本姑娘的真实写照。”紫鸢傲娇道。
“白天的事,施先生出手了?”
紫鸢讶然,“你怎么知道的?”
“猜的。就凭黑子他们几个二把子,歪瓜裂枣的,肯定找不到七哥埋伏的漏洞。”
紫鸢点点头,“施先生说,上次你帮了大忙,出钱又出力,不管不合适。但施先生又说,不能帮你太深,因为你毕竟是日本人,他不能牵连过深。施先生让我转告你,他只能说抱歉了。”
杨迷糊一叹:“萍水相逢,能做到这一点,算是仁至义尽了。你替我谢谢施先生。”
紫鸢点点头,又问道:“二哥,你还去东北吗?”
“去不了了。我本来也没准备去,也就无所谓了。”
“算了,不问了。你们这些人太复杂,我弄不懂,多想易变老。”
杨迷糊一哂,“你不到十七岁,谈老早了点吧。你这个子就这么长了?”
“你才长了呢,那叫高。”紫鸢不满的纠正道,又一叹:“唉,我像我娘,属娇小玲珑型,能再长个二三公分,就阿弥陀佛了。”
“会不会是练缩骨功的原因?对了,谁教你的?”杨迷糊有些好奇。
“一个江湖惯盗,他说我骨架子小,练这个登堂入室,如同喝水一样。可惜后来这人不见了。”紫鸢又一叹。
“老叹什么气!老气横秋的,这个得改。知道为什么长不高吗,就是因为这个。”杨迷糊开始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紫鸢居然眼睛一亮,“真的?那我以后憋着。能说说是什么缘由吗?”
“气泄则身缩,你看过气球没有,气愈多鼓的愈大,对不对?”杨迷糊硬着头皮胡编乱造。
“二哥,你有时真可爱!你觉得我会信吗?”紫鸢指着他咯咯直笑。
“哦,你刚才是骗我的?不会吧?我怎么没发觉呢?”
杨迷糊摆出一脸的茫然迷糊样,让紫鸢笑弯了腰。
良久,紫鸢喘顺气,正色道:“二哥,你这么晚找我,究竟有什么事?别说你担心我之类的话,哼,我可不好糊弄。”
杨迷糊收敛玩笑之色,“有个东西,你帮我看看,是什么人的笔迹。”
他思前想后,决定还是把蛋糕里藏子弹的事告诉她。
他拿出那颗子弹,递给紫鸢,“掰开,看看里面,声音轻点。”
紫鸢依言而行,从弹壳里轻轻敲出那小卷纸,用手慢慢展开。
见到“杨迷糊中国人”六个小字时,紫鸢倒抽了一口凉气。
她瞪大眼睛,看向杨迷糊,“二哥,你真是中国人?”
“你怎么知道说的是我?”杨迷糊淡淡的。
“猜的,以前就怀疑,只是没往心里去。你一张迷糊脸,憨憨傻傻的样子,叫你小迷糊,不会错呀。不对,不对……”
紫鸢沉默片刻,突然一拍大腿,“记起来了。我叫你杨二哥,是因为七哥提了一嘴。你怀疑是七哥捣的鬼?”
紫鸢灵动的心思,让杨迷糊十分佩服。
杨迷糊仍旧淡淡的,“为何猜的是七哥,而不是别人?”
“字迹!这六个字的笔迹,虽然有故意模仿别人的痕迹,但即使再小心,也会带有本人写字的习惯。如果只是一二个字,可能不会露出马脚……”
紫鸢指给他看几个字的笔画,滔滔不绝的解说着。杨迷糊听的一脸懵。
最后,紫鸢懊恼的放弃了,“算了,你太笨了。反正这六个字,出自七哥之手,有七八成把握。”
杨迷糊追问,“那剩下的二三成呢?”
紫鸢似乎在琢磨怎么跟他说。良久,才憋出几句:“反模仿,倒着来,就难说了。”
“你是说,像七哥笔迹的地方,可能是有人故意为之,而其他不像的地方,却是模仿人的笔迹。这样理解对不对?”杨迷糊斟酌道。
“大差不差。弄不好,里面有三四个的笔迹,也说不定。除非有模仿人的笔迹比对,才能确定是谁写的。”紫鸢思忖道。
他拿出一张纸,递给紫鸢。这是小川野的手书,他悄悄踅摸来的。
“你看看这些,对你有用吗?”
“日文的,我不太熟,准确的说,我不会书写。二哥,要不你把你所怀疑之人的手书,都拿来,我好好比照一番,才好得出结论。”紫鸢愈说愈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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