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弟觉得自己很强,理由是中山这些校友之中比他赚得多的没有几个。苏大咖的到来直接刷新了师弟的认知。
苏大咖无论是专业素养还是社会资源,在我们这个小圈子里都是令人仰望的存在。他在我们律师所期间,与其他律师一起合作, 一个人带来的业绩就顶了我们律师所的半壁江山。
苏大咖也不掩饰对我的好感。他找我合作,这本是天大的好事,奈何我那段时间就是打不起精神,我不想在我精力不济的时候挡他的路,于是如实相告,让他和我们律师所精力旺盛的律师先合作着。
师弟对苏大咖的情绪似乎挺复杂,他一边告诫我说苏大咖是总所那边的人,一边在群里向苏大咖喊话,让苏大咖赚钱的时候也带上他。
我后来喊苏大咖为苏哥哥,喊他的夫人为嫂子。嫂子当然对自己有个非常有本事的老公感到非常自豪。我猜她也应该能够感觉到她老公对另一个人的好感。而且知道那个人是谁。后来嫂子把她的女婿安排进了我 们律师所,给苏大咖的助理当司机。苏大咖后来说,嫂子把女婿安排进来就是为了监视他。
苏大咖的团队全部都是研究生,战斗力个顶个地强悍。
有一天,我中午准备回去的时候碰上苏大咖和他的团队一起去吃饭,他喊我一起去,我就开开心心地跟着走了。
那天吃饭的时候嫂子也在。当时疫情还没结束,饭店前台有消毒液。嫂子去前台将消毒液挤到手上,走回我们的包间,当着我们所有人的面将手上的消毒液涂到苏大咖的手上让他洗了手,秀恩爱的小表情宛如一个小姑娘。
记得有次苏大咖请全所合伙人去一个很好的地方吃饭。那时候大家在谈追加投资的事。我是全所合伙人中最穷的一个,当时已经拿不出钱了,就表态可以减少我的股份。
苏大咖说:车律师,其实你那部分钱只要你愿意,我可以给你出。
我想着:你给的钱我怎么能伸手呢,你这么有名,我要是伸手接了你的钱,以后也要和你一起出名了,这样的名还是不出比较好。
我说:大哥,看你这话说的,我都要当真了。
苏大咖说:我说的是真的呀。然后话题就被其他人带走了。
师弟那天也在现场。亏得他曾经在我们律师所的群里说女生要会赚钱,长得漂亮没有鬼用,会问男人要钱也是一种本事。我什么都没有做。苏大咖一开口就替我把师弟镇压了 。
老黄的父亲去世那一年,我当年所在的律师所有十几个人去福建三明参加老黄的父亲的追悼会。一行人欢天喜地地去奔丧,回来的时候路过厦门,我觉得厦门这个城市真是美呀。
那时候我们从高架上路过,隔着车窗看到厦门大学沿海而建,美丽地让人心驰神往。
我一直没有机会去厦门。直到律协组织了一次针对律师所合伙人的培训。培训的地点就在厦门大学。
那时候,针对合伙人的培训我们律师所的几个合伙人都已经参加过了,而且他们又有很多事要忙。我以为这个培训每个律师所都要派人参加,兄弟们很忙而我很闲的时候,我觉得替大家“消灾”是我必须义无反顾要去做的事情,更何况,去的还是我曾经心心念念的厦门大学。
师弟本来替我报了陕西商会的另一个培训,听说我要去参加合伙人的培训只好放弃了。
厦门大学的确很美。我参加的培训也不错,可我还是觉得我们接受的培训有点小儿科。
有一天下学回住处的时候,我看到一朵云被晚霞罩上了一道金边,非常美。于是随手拍了张照片发到朋友圈。
回到律师所之后,有次见到师弟,小伙子阴沉着一张脸,问我到底是学习去了还是旅游去了。
我默默地想着:你跟你师姐交过那么多次手,你有没有赢过你师姐一次?你自己心里咋就一点逼数都没有哇!
有些人不能把握身边的机会,不是因为缺机会,而是因为缺体能。在我人生的那一个阶段,节制欲望,节省体能是我未来破圈的唯一机会。
我想要的东西并不多。师弟如果能够看清我手上的牌,他就会知道我要的东西他完全能够给得起。
偏偏,他看不清我手上的牌,总是试图让我耗费生命去接住我并不需要的东西。
这是我们两个人的悲哀。他为此失去了唾手可得的爱情。我为此不得不独自走过人生当中的低谷。
有一次,师妹和另一个同事聊天,发出一句灵魂拷问:为什么有的人遇见的人总是非富即贵,而我们却遇不到那样的人?
我听到了她们说过的话,却从来没有正面回答过她们这个问题。这个问题的答案其实很简单:所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你能遇见什么样的人取决于你自己是什么样的人。
我还记得师弟曾经说过的一句很欠揍的话:我会缺女朋友吗?
呵呵,他倒是不缺女朋友,可是他能看上的人他永远也够不着。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