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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经半个月的战事,终于传来了战报,首战告捷!
朝堂之上,百官笑意盎然,纷纷夸赞魏染言智谋无双,陛下有先见之明。
温柒见陛下脸上笑容犹在,近日朝中并无什么烦心事发生,便打算将自己藏了许久的话说出来,她站出来,复跪在前面,神情肃然,“禀陛下,陛下登基已久,勤政为民,微臣看在眼里,然后宫诸多要务仍需陛下决断,凤位空缺实在不妥,臣恐陛下操劳过度,恳请陛下从后宫侍君中择一人立为凤后。”
不少臣子后知后觉,也上前附和道:“陛下,凤后乃天下男子表率,立后之事确实迫在眉睫。”
“臣等请陛下早立凤后……”
虞襄看着乌泱泱站出来的半数朝臣,也站出来说道,不过她是朝温柒问的,含沙射影道: “温相今日怎么想起让陛下立后了,往日也不见左相大人这般积极啊?”
“虞尚书此言何意,后宫有凤后在,陛下便没有后顾之忧,也能更好的为民造福,微臣也是为陛下着想。”温柒拱了拱手,急道。
“听闻后宫之中温侍君有了身孕,温相不会是想让陛下立自家儿子为凤后吧?”
“微臣绝无此意。”温柒怒瞪了虞襄一眼,急忙朝姬幽正色道。
虞襄冷哼一声,还想说些什么,却被姬幽打断了。
“好了,凤后之事兹事体大,还需从长计议,今日若无他事,便退朝吧。”语毕,姬幽有些不耐烦的离开了朝堂。
留下一众朝臣,争议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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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昏暗,姬幽想着多日未见温晔,便摆驾到了兰倚宫。
师律得知陛下要来的消息,悬着的心终于放下,自从那日侍君从翠微湖回来后,便对琴有了执念。
每日字也不练了,好吃的点心也不做了,陛下去哪位宫里也不过问了。
御花园也不出去逛,除了用膳就寝其余时间都用在了学琴上。
若是以前师律是双手赞成的,可如今却不同,侍君丢了记忆,于琴之一事相当于回炉重造。
师律每日都要唤尚乐司的乐师前来,上午侍君让乐师教导,下午侍君便一个人待在房间苦练琴技,起初,师律乐见其成,毕竟侍君之前很是擅长琴技,他也许久未听侍君弹琴,心下颇为感念,期待听到侍君若仙乐的琴音。
可事实却让师律傻了许久,侍君苦练多日,仍是魔音穿耳,再没有往日的天赋,师律深深怀疑上天收走了侍君的才能。
但面对温晔,师律也不能说丧气的话,只是说时间的问题,然后,侍君便更加刻苦,每日不将十指练出血誓不罢休。
这可急坏了师律,苦口婆心的劝说侍君要注意休息,多考虑腹中龙子,温晔确实听进去了些,只是每次练琴,手指还是免不了出血, 琴也断了好几次弦,师律想偷偷去找陛下,但姬幽很忙,他没能得见圣颜,还被温晔知晓并威胁不能让陛下知道,自此,师律只能将事情深埋在心里。
姬幽走入殿中,目光落在温晔身上,打量一番后,上前拉着温晔坐了下来。
温晔修长的手上缠着白布,有些显眼,姬幽皱眉问道:“你的手…怎么受伤了?”
温晔为姬幽倒了杯茶水,面不改色道:“不碍事,是拿东西的时候不小心划伤了。”
姬幽见他神色自然,转而绕到她身后替她揉肩,力度刚刚好,渐渐放下心来,叮咛道:“小心点,以后别伤了自己。”
“嗯。”温晔温声道,一时无言。
姬幽抿了口茶,唤他坐下,随即又问:“腹中可有不适?朕公务繁忙,有些日子没来看你了。”
温晔清澈的眼神盯着姬幽,一字一句道:“原来陛下是忙于国事。”
说着他抚上腹部,有些幽怨,“自从臣侍有孕以来,时至今日才得见圣颜,臣侍还以为陛下不喜欢臣侍以及腹中龙子了。”
“怎么会?莫要胡思乱想。”姬幽走近,抚上他柔黑的发丝。
温晔拨开了她的手,退后一步,轻声道:“臣侍没有乱想。”
姬幽上前一步逼近,手又胡乱摸上他的发丝,询问道:“今日朝堂之上以你母亲为首的众臣竭力向朕推举你为凤后,阿晔心里怎么想?”
温晔直直的望向姬幽,心中隐隐有一丝不快,不明白她这是什么意思,难道在陛下心里是他要温相开口的么?难道今夜她并非专程来看他,而是试探?温晔心中苦涩,面上没了笑意。
姬幽却继续逼问道:“凤后之位阿晔想要吗?”
温晔有些气恼,语气不虞道:“如果臣侍说想呢?陛下会同意吗?”
姬幽神情微顿,她不想骗他,下一秒,就在姬幽犹豫的瞬间,温晔直接将唇覆了上来。
“唔……”
猝不及防的一吻,让姬幽抵靠在屏风上。
不等姬幽问责,温晔急忙喘息着道:“陛下不必回答,臣侍已经知道答案了。”
他轻笑一声,“刚才说笑了,臣侍不想要凤后之位,臣侍要的只有陛下的一颗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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