泥匠媳妇回到家,家里人都在等着她,桌上已经摆好了饭菜。
大儿媳殷勤的拉开椅子让她坐下,期待的问,“娘,钟老板怎么说?”
桌上其他人也都是竖着耳朵,一脸希冀,等着她回答。
泥匠媳妇本来还因为大儿媳贴心的举动露出点笑意的脸上,一下就僵住了。
众人一见她这个表情哪还能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纷纷都转开了视线。
大儿媳妇更是直接撇撇嘴一副不高兴的模样,“娘,你说这早知道他们要找别人,你当初就不该说什么涨价的事,这下好了吧,人家只要不要咱们家的罐子了!做的那么多罐子现在都堆着没人要。”
之前因为钟如意或者李桂花每次过来,要的数量都是几千几千的量。
泥匠那段时间天天晚上都不睡觉,赶工做罐子,带着两个儿子夜以继日没完没了的干。
所以上次钟如意要的四千个罐子送过去以后,虽然她们没说要,泥匠想着虽然现在不要,但是以后总得要的吧。
他就趁着手头上没什么要干的活,使劲的做罐子,一次给做了两千个放着,准备等钟如意那边要的时候能直接送过去,不用等了。
结果哪想得到,他们一说涨价,钟如意就不要了。
到现在一个多月了也没过来说要定罐子,听说是已经找了下家了。
这怎么能成呢?
家里还有那么多罐子放着,而且两家合作了这么久,钟家怎么能说不要就不要?
有这么做生意的吗?
一时间,桌上气氛低迷。
突然,大儿媳妇小声说,“娘你不是说那个钟老板还没有成亲吗?我虽然没见过,但是小叔子总是见过的吧?要不让他们俩相看相看?要是能成以后不说以后每个月要做多少罐子,就是她的生意咱们家也能沾一手!”
泥匠小儿子涨红了脸,但是没说出话来。
他想到自己前几次见到钟如意时候的场景,这姑娘虽然不是他见过长得最好看的,但却绝对是最有钱的。
每次过来找爹定罐子的时候,腰间的荷包总是装的鼓鼓囊囊的。
长得好看聪明能干而且也有钱,试问哪个男人不想要这样的媳妇?
这样的女人才能照顾好一个家,能让一个男人安心在外面打拼自己的事业!
泥匠过了老半天才看了眼自己媳妇说,“你不是挺喜欢如意这姑娘的吗?要是能把她娶回来当自己儿媳妇也不错,正好弥补一下咱们没有生闺女的遗憾。”
当自己的闺女?
大儿媳心中冷笑,她当时还没嫁过来,两家相看的时候,她婆母也是这么说的。
但实际上她也许会觉得没有生闺女是个遗憾的原因,是因为别人家都有几个闺女可以帮忙干活,而她没有,她只有两个儿子,儿子是不能干活的,丈夫也不能,这样家里所有的活都落到了她身上。
所以等她嫁过来以后,婆母开始使唤她把能干的都干了。
大夏天的会把冬天的衣服被子都翻出来让她洗,冬天的时候就把夏天的衣服让她拿到河边一遍又一遍的洗,洗到她双手发红长疮都还要接着洗。
而那位钟老板她其实见过一次,当时是她去给窑子里干活的公爹和丈夫送饭,正好遇到她过来和公爹说罐子上要画杠的事。
她远远的看了几眼,只觉得这位钟姑娘实在是长得不错,一看就知道是家里娇养着的,手上没有一点村里姑娘干活后留下来的粗糙痕迹。
相反她的手还有脸看起来白嫩透亮,身上穿的衣服布料也都很好,头上簪着一根金簪子,腰间带着一个香囊。
她就没见过村里哪个姑娘平日里会是这样的装扮的,或者说她就没见过谁家会这样养女儿,谁家闺女在家不干活?
不知怎么的,她心里突然生出一种隐秘的不为人知的羡慕。
要是真的能让这姑娘嫁过来,自己身为她的大嫂也可以像婆母一样使唤她干活,让她冬天也有洗不完的衣服。
让她的双手再也不能像以前一样白嫩细腻。
远在家中的钟如意突然鼻子一痒,打了两个喷嚏。
“最近早上晚上都有点凉了,你注意点,小心风寒。”陈冬至把火堆拢了拢,叮嘱道。
此时两人正在婚房屋后捡了些柴火,准备搞个叫花鸡吃吃。
把被泥巴裹住的一整只鸡丢进去火堆里,陈冬至又把周边被烘的滚烫的沙土让上面盖。
“一个时辰后再来看看。”
两人又往前面的新房去。
现在新房还没有过来住,偶尔陈母和小雪会过来打扫卫生。
到时候钟如意两人成了亲,他们也不过来住,这间新房就只有他们两人。
本来还好好说着话,也不知道谁先动的手,总之就是两张嘴巴黏在一起亲个没完没了。
空气中都是啧啧啧的水声,身体紧紧贴在一起。
不知道亲了多久,嘴巴都麻了,钟如意伸手推推抱着自己的男人,声音有些沙哑,“...唔,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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