剿匪行动开始的时候钟如意就知道不会这么简单的成功。
果然。
两天后陈冬至脸色沉重的告诉她,昨天江将军带着一千精兵打了上去,周边村子里的村民早早地就被遣散了。
这次行动只有县丞大人还有师爷以及江将军知道。
但是上去的时候只看见山寨空空荡荡,里面一个人也没有。
江将派了人进去查看,几个小兵进去扫荡了一圈都没看见人。
下山以后,江将军神色凝重,连夜找了县丞大人开会。
一定是有人把消息泄露出去了,不然为什么每次都能被人跑了。
江嬴一脸审视的看着县丞和师爷,“若说没有内应我是怎么也不肯相信的!为何在我来之前你们都没成功过,次次上去次次被跑了,等风头一过他们又回来?天底下有这样的事吗?”
县丞和师爷满头大汗,他们也很冤枉啊!
每次剿匪都是事先计划好的,和几个村的村长通了气,免得村里有些个半夜出去喝酒或者出去赌博的人撞到了。
让他们和村里人知会一声,这几天晚上不要到处乱跑,也没说具体是什么时候。
只是那段时间各村总是要比以往更加安静一些的。
难道就是因为这样所以才走漏了风声?
江将军摸摸下巴,“离得最近的是哪个村?”
师爷想了想说,“是大河村。”
“上次你们说哪个村被灭了门?”还是被灭了两户人家,一家六口还有一家七口全部都死在山贼的刀口下。
“将军,是江家村。”师爷嘴快说了,主要是当时他也是跟着去看了现场的,心里记得很清楚。
真的是好奇怪。
江将军摸下巴的手没有停,心里闪过各种念头,之前他在战场上被自己带着的一个小兵捅了一刀,那次也是因为小兵和朝廷上几个看他不顺眼的官有勾结,想用那次的战争把他埋了,让他永远回不去。
那这次呢?
会不会是有人勾结了山贼给他们通风报信?
双方是不是达成了什么不可见人的勾当?
所以这个人才会冒着这么大的风险给他们报信?
想不通啊真是想不通。
他才来了几天,对这边的村庄人员也都不了解。
“怎么山贼不去离得最近的大河村,反而去了江家村?”江将军扭头问他们。
见他们支支吾吾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顿时大怒,“怎么办的事?这些事情也不去调查清楚吗?”
县丞苦着脸被江嬴喷了一脸的唾沫,“将军,不是我们不想调查清楚,我们已经查过好几次,被灭门的那两户人家和那伙山贼根本不认识,这无冤无仇的我们也实在查不出来到底是为了什么。”
师爷突然想到什么,随口说了句,“那两家人以前都来报过官,说是家里几个孩子同时丢了。”
丢了孩子?
江嬴的眉头皱了起来,“那最后是找到了还是没找到?”
师爷老老实实摇头,“没找到,当时他们说来报官的时候已经是第三天了,他们自己找了没找到才想到来报官的,大人派人出去,看看那段时间有没有什么陌生人去过,但是村民都说没注意到,最后只能不了了之。”
他突然想到什么,“对了,我记得之前江家村有一户人家被镇上新开的菜馆子伙计和厨娘告过,告的就是他们拐卖人口。”
“这江家村说来也怪,这几年来都陆陆续续有人来报过官,说是家里孩子不见了,找也找不到。”
江嬴神色严肃,“江家村丢了这么多孩子就一个都没找到吗?”
县丞心里苦啊,他不是不想找,但就是找不到,每次孩子丢了都要派十几个人出去一起找,还要设立关卡,画丢失孩子的画像一一辨认。
但无论他们如何努力最后的结果都是无用功,找不到就是找不到。
说到这里,县丞和师爷都是愁眉苦脸,这些年走丢了孩子的人家不止来报官的那几户。
据他们打听到的消息,有一些人家生的多,丢了一两个也不觉得有什么反而还觉得压力减轻了,所以根本没想过要来报官找孩子。
江将军叹了口气,把话转到山贼上来,“那坝坝山上的山贼就没有家人吗?或者叫了他们的家人去劝和。”
“试过了,没用的。”县丞摇摇头,“那伙子山贼的领头人是一个叫林崽的年轻人,第一次剿匪的时候我们就叫了他的父母上去劝过,但是这个林崽实在是心狠手辣,根本不在意他的父母,扬言两个老东西死了就死了,总比被人抓住来威胁他的好。”
真是一个冷酷无情的人,对于生养自己的亲生父母居然也能说得出来这种话。
江嬴觉得剿匪比打仗要难得多,至少打仗是双方人马明着来的。
而这群山贼完全是无赖行径,他们追他们就跑,等他们停下了不追了又接着回来。
就像是打不死的小强一样。
钟如意知道的时候江将军已经带着人打上去两次了,只是两次都被人跑了。
她皱着眉,想不出到底为什么这伙子山贼得到消息的速度这么快。
陈冬至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