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钟如意一走,那人急急忙忙的就去找了药童,“小哥小哥!刚刚那姑娘抓的什么药?给我也来上几贴!”
药童翻了个白眼,“人家是拿了方子过来抓药的,你是什么病就要和人家抓一样的药?”
他没管药童的白眼,急急地说,“我出双倍的银子,给我配几贴和她一样的!”
药童上下打量了他一眼,那眼神仿佛在看一个傻子,不过有钱不赚也是傻子,他点点头,想着刚刚那方子上的药名和药量配了几帖药出来。
“喏,那边给钱!”他刚把油纸包好,那人就直接抢了过去,匆匆地给了钱就走了,不顾药童在后面喊他。
药童气急败坏,“这人说好了给双倍的银子,结果还差一半没给早就走了!真是可恶!”
钟如意才不管她走以后会发生什么呢,反正她就是故意来拿这些药的,刚好最近娘和二哥都有些上火,刚好把药带回去给他们一人一碗喝了。
她拎着油纸包回了店里,“娘,我把药拿回来了,大夫说三碗水煎成一碗,早晚各一碗,我给你和我二哥都拿了,我现在就去煎给你们喝了。”
钟母这几天不知道是不是睡不好还是被那家新开的卤货店气到了,嗓子有点不舒服,想着可能是上火了,就让闺女去药馆给她开几贴败火的回来,看二儿子也有些咳,就让多拿几贴一起喝了。
钟如意把刚刚的事说给钟母听了,钟母乐得不行,“也不知道那人会不会跟在你身后找药铺的人抓跟你一样的药。”
想想就可乐。
钟如意倒是觉得很有可能,不过二哥前几天已经买了很多的大料,这几个月都够用了,不需要他们再烦恼了。
第二天开门的时候就听到几个客人说新开的那家卤货店早上突然挂了牌子说休息,明明有人看到他们去镇上另外一家猪肉铺拉了猪下水回来。
结果突然又挂了牌子说今天不卖了,不过他家的生意也就刚开业的那几天好,后面的生意越做越差。
没办法,只要是吃过钟记的再去吃他们王记的就完全吃不下,同样是猪下水,人家钟记就做得很香,每次一掀锅盖,整条街都是这个香味儿。
王记就算了,也就骗骗那些从来没买过钟记卤货的人了,王记的价格也比钟记的要便宜两文钱,所以一些贪便宜的客人也会去买。
钟如意竖着耳朵听,听到他们说王记已经拉了猪下水回去了,洗都洗好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店里突然吵起来,所以才挂牌子休息的。
她忍不住想,会不会是那个跟踪他们的人把她那天抓的药也抓回去试了?
结果发现这就是普通的败火解热的药,想想就好笑。
钟母在一旁收钱也竖着耳朵在听,听完冲闺女投去一个心知肚明的笑。
王记是一对兄弟开的,他们本来是是在码头搬货的,后面挣了点钱,刚好看到钟记卤货生意很好。
弟弟当时就心动了,猪下水还能卖得这么好,要是他们也开一家会不会也赚得盆满钵满?
这个想法当时说出来,他哥哥还有些犹豫,但是他弟弟带着他去了钟记门口溜达了一圈,终于下定决心也开一家一样的卤货店。
只是这猪下水要怎么处理才能好吃?他们也去钟记排过队买过两次,但他们都不是什么擅长厨艺的人,实在尝不出来这到底是怎么做出来的。
最后还是弟弟想了办法,找人跟着钟记的人,他们做卤货生意总是要买配料的吧。
终于在某天钟记老板的妹妹进了药铺,跟着的人还奇怪,怎么进的是药铺,不是去卖油盐的这些地方吗?
他悄悄跟进去了,听了一耳朵留了个心眼,把他妹妹要的那些也全部买回去给钟家兄弟看了。
买回去的那些中草药有一些确实是带着香味儿,但他们不确定是不是,所以只能一遍一遍的试,还要让人跟紧钟记的人。
跟着的人说了,钟记的人除了去药铺买这些东西,其他时候出去都是买些吃的穿的回去。
那看来这些中草药就是了,也是他们运气好,某一次误打误撞居然真的试出了相似的味道,只是味道不如钟记的。
他们兄弟俩租了家店面,风风火火的就开始了。
也没请别人,就叫了家里爹娘过来帮忙,清洗猪下水这些活都是他们兄弟俩在干。
开始几天的生意还算不错,但是后来买的人越来越少,就算他们价格比钟记的低一天也就那几个人来买。
他们心里也知道他们做出来的没有钟记的好吃,会这样是难免的,但还是忍不住焦虑起来,毕竟租这家店面也花了钱,还有打桌子椅子锅碗瓢盆这些都是要花钱的,他们还是想把这家店开下去。
既然自己试不出来这个味道,那只能再让人去跟着钟记的人看看他们的方子到底是怎么做出来的了。
昨天让去跟着钟记的堂弟回来了,还拿了一大包的中药回来了,说是钟记的人进了药铺就要了这些,还是拿着一张方子去配的药。
兄弟俩高兴的不行,但因为堂弟拿回来的时间有点晚了,猪下水已经都上锅了,没办法试试看和钟记的是不是一样的,只能等第二天了。
等到第二天匆匆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