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两天后丁掌柜就来了,当时钟如意刚卖完一天的卤货。
“钟姑娘!你们这的生意还是很好啊,这么早就卖完了。”
丁掌柜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钟如意扭头就看到他和一个微胖的中年男子站在钟记门口,两人都是笑呵呵的。
“丁掌柜?快进来说话。”
钟如意倒了茶给他们,两人都是双手接过道谢。
丁掌柜拿出账本,铺平在桌上。
他指着一页纸,“钟姑娘,这是上个月的账本,我这次特意带过来对数。”
丁掌柜说的账本,看着很新,一看就知道是新做的,专门用来记录和钟记合作卤货的。
钟如意拿过来仔细的看,还好这个时代的字和现代的是一样的,这里用的都是繁体字,她能看得懂。
上面记录着一个月以来买猪下水花了多少钱,一天一记。
每天卖出卤货是多少钱,定价是多少钱。
在最后一页合计是多少钱。
钟如意看着账本上的数目惊呆了!
她知道满香楼赚钱,但是没想到一个月光是卤货就能卖出去这么多,看来镇上有钱的人还是多。
不然这一天的销量怎么会这么高!
钟如意开玩笑般说,“一天居然就能卖出去几百份!丁掌柜,你们酒楼还缺人吗?”
丁掌柜被她这话逗得不行,哈哈大笑起来。
旁边的微胖男子也笑起来。
二哥识字能看得懂这账本,他心里也是激动的不行。
钟母虽然不识字,但是听闺女儿子还有丁掌柜等人的话意她也知道生意好。
账本上记录着每天去隔壁镇上以及几个县和村子买来的猪下水价格,按桶收的,一桶是五文钱。
一天能收几十桶,两桶一锅,一锅能有二十勺。
满香楼也是按勺给上菜的,不过他们一勺要卖三十文钱,这可比钟记一勺十文钱暴利多了。
比如最后一天的卤货卖出去两百多份,一份就是三十文钱,一天就能卖
猪下水收了二十桶,最后出来的卤货十锅。
这么多卤货居然能一天就卖完,而且满香楼居然能一天买到这么多的猪下水。
不过二哥每天去猪肉铺老板那里收的猪下水,无论是多少桶都是二十文钱,满香楼则是一桶要收五文钱。
这样一算,满香楼收的猪下水要比二哥收的便宜很多,但是二哥没有这个精力去别处收,二十文花的也不贵。
上个月满香楼卖了二十一天的卤货,猪下水合计是二两一钱,卤货卖出去合计是一百二十八两银子!
天呢!这个数字好惊人!
除去买猪下水的本钱和大料的钱,钟如意分得了三十七两。
这可把她激动坏了,毕竟这钱又不需要她每天早起干活做事,人工成本都是满香楼的。
每月结账只需要把成本除去,剩下的盈利就能三七分,这是当初写在协议上的。
等结完账,钟如意揣着钱想去买点酒肉回来,丁掌柜连忙喊住她。
“钟姑娘,你先别急,我今天来不是来讨酒喝的。”
见钟如意停下脚步,他这才一把拉过身边那个微胖男子。
“钟姑娘,我今天来不单单是为了给你结上月的分成,也是为了我这朋友来的。”
钟如意看了眼丁掌柜旁边的微胖男子,见她的眼神看过来,这男子还对她笑了笑。
“钟姑娘,叫我一声老吴即可。”
她迟疑地问,“是有什么事吗?”
丁掌柜搓搓手,有些不好意思,“是这样的,我和老吴前几天喝酒的时候说起这卤货方子的事,他很感兴趣。”
“我想着钟姑娘和我们满香楼都能合作,那多一家合作的又有何妨?所以今天我特意带着他一起来和钟姑娘聊一下方子的事。”
“卤货方子?”
钟如意没想到丁掌柜居然会和别人说这事,她拉过丁掌柜到一旁。
“丁掌柜,你怎么和他提起这方子的事?”
丁掌柜也不想啊,这还不是老吴自己找他打听的。
“钟姑娘,你要是不愿意的话就直接拒绝,我来时就已经和他说过了,要是你不愿意,那我就去问我们老板,能不能把楼里的卤货按钟记的价格卖给他,一天卖他一半,他总能满足了吧。”
老吴那天说的是要卤货的方子,他想着既然能把花生卤的这么好吃,那卤其他的,比如卤排骨卤五花肉或者卤些素的毛豆蚕豆木耳不也行吗?
他看中的是方子,只要有了方子想卤什么都可以。
钟如意不动声色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老吴,见他眼睛看着别处,耳朵却是对着他们的方向就知道他在偷听。
她小声问丁掌柜,“丁掌柜,你和这位吴老板交情如何,他...人如何?”
丁掌柜也顺着她的目光看了一眼老吴,也跟着低声起来。
“钟姑娘,你有没有发现最近钟记来了几个面生的客人?”
面生的客人?
她突然想到那几个一开门就在的年轻人,“最近确实是有几个年轻人早早地就来了,我看穿着应当是在酒楼酒馆之类的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