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镇依然面无表情,但他马上站起来的动作,也算是应了邹泽的命令。
“入药?你敢!”
伍熹子也摇摇晃晃站起来威胁邹泽,被邹泽笑声打断:“哈哈哈……我敢不敢又何妨?说得好像你施展得了功夫,拦得住一样……不愧是师徒一窝,傻都傻一块去了。”
伍熹子动了动,发现依然不能施展功夫,顿时吃瘪,但旋即眼里喷火,怒视邹泽:“师徒一窝?你说谁呢?你咋不说自己狐狸一窝?”
邹泽懒得理会,眼睛从未离开施音禾,发觉施音禾并未鸟他。
“杨镇,不错啊!长能耐了,狗尾巴都摇上天去了哈。”施音禾看着杨镇,带着满眼的不屑,讥讽出口。
杨镇目不斜视,仿佛施音禾说的压根就不是他。
施音禾感觉一拳打在棉花上,她怒不可遏:“真是疯子。”
“他是识时务者为俊杰,你们才是疯子。”邹泽说着,便领人从后门离开。
宋老三带着几个魁梧的打手逼近众人,萧策看了萧稷一眼,刚想动手,被萧稷用眼神制止。他们武功施展不出,一味挣扎,只会伤得更重。
施音禾挡在他们面前:“宋老三,我劝你识相点,我这人要么不动手,要么不给敌人留活路,前提是,对方是敌人。”
宋老三忍不住“噗嗤”一声嗤笑,接着狂笑不已:“哈哈哈,她刚才说什么?我是听到什么笑话了么?……你说让我识相点,什么叫识相?不如你做给我看看?……啊!”
随着宋老三一声惨叫,他一条胳膊已经被施音禾扭在身后,“咔嚓”一声响,手臂骨骼的断裂剧痛让宋老三脖颈青筋暴起,他两眼圆睁,咬牙切齿:“臭娘们……啊!”
“咔嚓”
“啊……女侠饶命……”
“咔嚓”
“啊……”
不过一瞬的功夫,宋老三手脚尽断,整个人瘫在地上,不知是疼痛还是恐惧,他不断抽搐,面色青灰。
施音禾动作太快,那些打手完全没反应过来,见宋老三转眼间变成一摊烂泥,他们都傻了。
但毕竟是打手,短时间的震惊并没有让他们退缩,几个人对望后瞬间凝神,同时憋足十成功力冲向施音禾。
“丫头,接剑!”伍熹子从身侧抽出一尾轻薄如纸的软剑,轻轻一抖,剑身顿时绷直,寒光逼人。
他将剑往前一掷,被施音禾稳稳接住:“师父,这么好的剑,怎不见您用过?您是怕徒儿顺了去?……”
说话间,她眼神突的一凌,手持利剑,身形旋转,龙卷风一般卷入那些打手中间。
几个打手一惊,同时出掌,却听见一阵“怵怵怵”的利剑出鞘声,他们只觉得手腕一冰,瞬间无力,接着是剧痛。
刚要哀嚎,脚下一麻,冰痛同时出现,一个站不住,全都歪倒在地。
等施音禾轻盈盈落回原来站立的位置,她正前方,已经呻吟一片。
“不可能,宫主已经给你们下药,你不可能还能施展功夫,你不是人……你是女魔头……”
宋老三歪在地上,眼睁睁看着一众手下,面对一个弱女子,连招架之力都没有,一舜之间,手筋脚筋尽数被挑断。
他不相信一个女子能有这样狠辣的功夫。
萧策两眼泛星星,他第一次见识到施音禾的功夫。尽管知道她跟他一样,师从伍熹子,功夫不弱,但能到这个地步,让他惊讶之余,有些难以置信。
萧稷看自己弟弟一脸痴迷,忍不住嘴角一抽,却也没说什么。
伍熹子就不同了,就着好酒,满嘴嚷嚷:“你才知道?你们就看吧,我徒儿的绝招还没使出来,你们那个狐狸宫宫主,敢惹她动怒,她能把你们这狐狸洞给掀咯……”
萧策无语的看着师父,他心里:师父,您自己不也被困住了么?这会子标榜自己是音儿的师父,是不是有点不好圆回去啊?
但他学乖,见萧稷不动声色,也跟着端了端身子,做出一副冷峻的模样来,但眼神追随施音禾的样子,让他装出来的“冷峻”有些滑稽。
“师父,大哥,小哥哥,我打头阵,你们随后……”
施音禾话说一半,看到萧策迷惑的眼神,她知道他看不懂,不明白自己为何不受邹泽下的药影响。
“你们泡的那药,我小时候足足泡了五六年,早就成药人了,自然不受影响。”
她边解释边往门口探去。
萧策跟萧稷同时一震,相同的药,泡五六年?她是如何承受过来的?萧稷不过泡了一日,萧策伍熹子也泡了不足两三个时辰,就已经面色苍白,呼吸困难。
五六年,她经历了多少生死挣扎?
两人心痛不已,同时看向师父伍熹子。
伍熹子有些羞愧,但又很不服气:“你们是没看见她当年那股劲,才五岁出头的小丫头片子,倔强得跟石头似的,为师不过跟她说起王府给她用药的用意,她就立马答应了,还给加了量,直接脱胎换骨,才有了如今的修为……也算是因祸得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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