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婉滢又道:“此时危险已过,男女授受不亲,公子可以松手了。”
说完,江婉滢又去推腰间上的手臂,只是依旧没有推动。
江婉滢低着头,神色有些羞恼道:“公子这是何意?”
江婉滢这语气,这姿态,细细感受一下就知道少女这是把男人当做了登徒子,有些羞恼了。
听到江婉滢的话,褚於铄想说:当然是救命之恩,想要让你以身相许了。
但是褚於铄也没这么说,这样直接说出来实在是太失礼了,而且也很没品,而且他还听明白了江婉滢的语意。
褚於铄只道:“这马刚刚受惊才会暴躁不安,这会儿被我治住,也不知道哪一刻就又发狂了,这会儿下马不安全。”
褚於铄这话当然是诓骗江婉滢的,但是“骑马小白”江婉滢可不会看出褚於铄的谎言。
听了褚於铄的话后,江婉滢立马意识到自己刚刚是“误会”了褚於铄,原来他是在继续保护她,而不是占她便宜。
江婉滢瞬间为自己的敏感有些羞愧,她更不好意思抬头去看身后的恩人了。
恩人处处为她着想,她居然还觉得恩人用心不良,实在是过分,江婉滢不好意思道:
“多谢公子,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怎么可以这样乖?这样好骗?
褚於铄心里这样想道。
在皇宫中从小见惯尔虞我诈勾心斗角的褚於铄见到这样的江婉滢,第一时间就是心里一软,紧接着就想爱怜的摸摸她的脑袋,但是他忍住了,没有动手。
按理说,褚於铄喜欢聪明人讨厌蠢人,但是看到这样单纯的江婉滢,他却没有丝毫的嫌弃,只想将人好好保护起来,让她永远都这样单纯,外面那些危险,就让他来为她隔绝和清除。
褚於铄看着从头到尾都没有抬头看过他的江婉滢,引诱她道:
“我们要进一步安抚马儿,你跟着我一起摸摸它的脖子、鬃毛......”褚於铄说了好几个地方。
褚於铄此时一本正经,而且他的面色是偏冷峻那一挂的,所以此时他看着并不温柔,但若是仔细看,就能看出男人平日里黑沉如墨的狭长黑眸,此时竟带着点点暖意。
“怎......怎么摸呢?”
江婉滢“柔柔弱弱”的抬起自己的小手,神色紧张,像是不知道应该怎么做。
真可爱。
褚於铄心道。
“别紧张,有我呢。”
褚於铄让江婉滢放轻松,接着就直接伸手从后面握住了江婉滢的小手,带着江婉滢的手摸向了马儿的脖子。
被身后男人温暖的大手握住手,江婉滢本想说些什么,但是马儿忽然打了一个响亮的喷嚏,“吓得”江婉滢呜咽了一声,一动也不敢动,那只小手也是由着褚於铄想怎么摆弄怎么摆弄。
手里的小手柔弱无骨,褚於铄感觉自己只要再用点力,那只手怕是就会被他捏坏,手儿的主人也会像之前那样眼眶通红啪嗒啪嗒的掉眼泪吧?
褚於铄的思绪有些飘远了,那些梦里,就是这双柔弱无骨的小手......
咳,褚於铄拉回自己的思绪,又放轻了一些手里的力道。
大手握着小手,将小手带到了马儿的侧颈,然后带着小手温柔的抚摸身下的马儿。
“看,它是不是更乖了?”
想到刚刚少女好奇又小心的摸马的鬃毛,褚於铄又带着江婉滢的小手去摸鬃毛。
马儿的毛光滑又柔软,特别是鬃毛,再加上马儿听话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江婉滢的唇角“不自觉的”就带上了一丝笑意。
褚於铄见到这一幕,唇角也跟着微微勾起。
她喜欢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