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记得扬州太守任民生,这两年政绩不错,是个办实事的。”
陈述句,还是跟前朝政事挂钩的话题。
苏婉滢当作没听到一样,反正不接话,太后还在呢,总是要等太后先说话,她才好更自然的表达。
况且太后想要让皇帝看上她的美貌,必然会主动制造她和皇帝的接触,这样也更容易在“无意间”拉拢她和皇帝的关系。
少女乖乖巧巧的站在那里没有搭话,景元帝莫名的觉得心里没有刚来时那般舒畅了,他不知道这种表现叫做失落。
“哀家记得,这任民生是安阳任家的人?这安阳任家的人确实都是务实的人。”
太后边说边点头,正准备拉上苏婉滢跟皇帝搭话,结果就听到身边皇帝干巴巴的来了一句:
“你在扬州生活了十多年,你觉得这扬州民生如何?”
太后简直恨铁不成钢,让你解决人生感情大事,你在这里跟美人聊民生?婉滢就是个闺阁女子,闺阁女子大多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哪里会知道什么民生不民生的?
还没等太后开口阻止,苏婉滢就开始答话了:
“回皇上话,民女的父亲虽是扬州下江敏县的主簿,但是父亲时常带着民女和哥哥去府城或是去县下的村镇,皇上登基之时,大赦天下,免赋税,除徭役,派来扬州的任太守做事又公正,
近些年来,扬州管辖之地,有皇上和太后的福泽庇佑,百姓的日子越加好过起来,说不上多富裕,但也算是甘其食,美其服,安其居,乐其俗。”
景元帝本就是随意问问,没想到苏婉滢的回答的认真,心中对苏婉滢不免高看了些。
太后也没想到苏婉滢不仅仅对闺阁女子学的东西在行,对民生和大事上面也能谈上一谈,看向苏婉滢的眼神不由得更加慈爱和喜欢了。
“你父亲是个好的,把你教的很好,朕的子民无论男女,就是应该从小就了解民生了解事理,不能整日待在闺阁里什么也不学,也不能整日在学堂里读死书。”
“多谢皇上赞誉,在民女心中,也认为父亲顶顶好。”
听到皇帝夸赞自己的父亲,苏婉滢大大方方的对着皇帝绽开了一个大大的笑颜,也明显的让人感觉到,她整个人的状态放松许多,不像之前那般小心翼翼了。
忽如其来的春花般灿烂的笑脸,落在景元帝眼中,就像是夜空中最璀璨的星辰一般耀眼夺目,让人倾倒。
这一刻,仿佛时间都停止了跳动,景元帝只能感受到不受控制猛跳的心脏。
少女确实很不一样,她开朗活泼,她有见地,面对别人的夸奖也会大大方方的接受。
景元帝很不想承认,但是又必须承认,这个叫做苏婉滢的少女,真的引起了他的一点注意。
未来的几日,景元帝总是有事没事就往太后这边跑,期间总是有意无意的点苏婉滢说话,眼睛也总是有意无意的盯着苏婉滢看。
本来还对皇帝感情生活心灰意冷的太后立马就琢磨过味儿来了。
“看看,哀家说什么来着,婉滢这么好的小姑娘会有人不喜欢?看看皇帝这几日那殷勤的劲儿。”太后笑的一脸灿烂。
张嬷嬷笑的也是一脸开心:“是啊,是啊。”
“皇帝昨日说今日事多,怕是只有来陪哀家用晚膳,你去告诉婉滢,今早起来不用来哀家这里,她这几日都待在仁寿宫还没有出去走走,你派个人带她去宫里转转,就当散散步了。”
两人说话间,外面有宫女前来禀报:“太后娘娘,愉嫔和李嫔来给您请安了。”
“让她们都回去吧,哀家困乏了。”
什么困乏,不过是不想见愉嫔和李嫔罢了。
这几日皇帝日日来仁寿宫“请安”,后宫妃嫔都闻到了味道,天天跑到仁寿宫来蹲皇帝,就想来个偶遇。
太后这会儿好不容易看到皇帝对一个女人有了那么点心思,哪里肯舍得让别人的来打扰皇帝的好事。
她这里一个后宫女人也不想招待!
被太后拒之宫外的愉嫔和李嫔心情可算不上美好,
李嫔是太后的侄女,首先沉不住气:
“太后平日里不总是让我们后宫姐妹们讨好皇上吗,还让我们找机会多多亲近接近皇上,现在皇上天天去给太后请安,太后娘娘怎么还把我们往外推?”
愉嫔陷入沉思,没有第一时间接李嫔的话。
李嫔不甘心道:“愉妹妹,你怎么就不心急呢?”
皇上都多久没有进后宫了,她都快半年没有见过皇上了,怎么见皇上一面就这么难呢?
愉嫔这会儿正在思索昨日得到的消息。
说是前几日太后出宫带了一位绝色美人入宫,这美人就住在仁寿宫,皇上这几日天天去仁寿宫就是去看这位绝色美人的。
她本来对这消息嗤之以鼻,皇上会这么轻易的就被一个女人的美色所惑吗?
但是她和李嫔已经来仁寿宫好几次了,太后都没有见她们,那这个消息的真实性就不得不引人深思了。
“哎,李姐姐还不知道吧,这太后娘娘前几日带了个有本事的放在仁寿宫,这几日皇上天天都去看这位妹妹,这有人得了皇上的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