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涛把姜家被君王盯上的事情告诉了姜域,他刻意隐瞒了被喊去的真正原因,而是将所有过错都推到了牧野和姜无身上。 姜涛痛心疾首地说道:“姜家对牧野也不薄,可他却捅出这么大的篓子,把姜家置于危难之地。而他也销声匿迹,丝毫不顾姜家人的死活。” 这时,姜家其他人也发话了,“没准,这件事就是牧野那小子做的,他现在看着我们这般六神无主,指不定如何偷着乐呢。” “当年我就不同意父亲捡回牧野,这下可好了,直接害死整个姜家。” 姜域听着众人纷纷职责牧野,却丝毫不提自己将牧野虐待成了什么样子。他的头低了低,眸光深沉,里面划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厌恶。 “所以小域啊,”姜涛好不容易在脸上挤出了一抹和善的微笑,他走上前拍了拍姜域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道,“主上因为牧野已经把姜家盯得很紧了,若是此刻我或是别的姜家人去找父亲的下落,那不就是摆明告诉所有人父亲失踪了吗?但是,你不同。” 姜涛顿了顿,他有些惋惜地看向姜域的双腿道:“若是当年我多停留一下,你便不会出现这种意外。小域啊,虽然这么说有些不好,但因为你常年不出门,很多人只知道姜府有个五公子,却不知长什么样子,所以,调查父亲下落的重担只能由你来承担了。” 姜涛说罢,甚至还挤出了两滴眼泪。他拉起袖子擦拭眼泪,可余光却一直停留在姜域脸上。 姜域一副惊恐的样子,他求助似的看向众人,可所有人都在说姜域多么适合,甚至开始夸赞他的能力,即便这么多年,两人未曾见过一面。 姜域还没有说出一句拒绝的话,姜涛便收回了表情,又乐呵呵地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小域,这件事就交给你了,我们等你的好消息。” 姜天拍打的手掌停在他的肩膀,用力的抓握起来。姜域吃痛,可当他对上姜涛那双充满阴险与伪善的眼睛时,他只能无奈的点点头,说道:“我,我会的。” 烂摊子甩出去了,在场的人都开心无比,他们也不在伪装,全都找借口离开,再次忽视了姜域。 当所有人都离开,仅剩姜域一人坐在夜色之中,神色晦暗不明。 没过多久,一个小丫头提着灯笼从不远处的月亮门旁探出了脑地,她环顾一圈后,向姜域招了招手道:“公子,公子。” 姜域点点头。 小丫头一蹦一跳的来到姜域身边,熟练的将灯笼递到姜域手上,然后她站在后面,推动轮椅。 “公子,你猜得真准,他们叫你来不会超过一刻钟便会一人不留。” “推我去后院看看。” 姜域下达命令后,才回答小丫头刚才的问题,他开口说道:“其实父亲在与不在他们都无所谓,我猜,他们更希望父亲撒手人寰,这样他们便有理由坐上家主的位子了。只是他们想要权利但又胆小无比,若是父亲去世,姜家的防护罩便会消失。” 轮椅的摩擦地面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的清晰刺耳。 姜虞嘲讽地笑道:“这些人哪个没惹出过大的事端,他们就怕防护罩没了之后,被仇家找上门。” 小丫头名叫铃铛,不过八岁而已,她还不明白姜域的话,也不明白为什么康健的人那么多,偏偏要姜域一个腿脚不便的人去追查。 铃铛想不明白,便也就问了出来。 姜域道:“因为他们都是贪生怕死却又精于算计的人。若是我找到父亲了,万事大吉,但我却不会有任何功劳。若是寻不回父亲,那便是我的问题,他们便有了可以责骂的对象。” 铃铛想都没想便脱口而出道:“他们真是欺人太甚。而且,姜爷爷可是他们的爹爹,儿子怎么能不孝顺爹爹呢?就算是被刺杀又怎样,姜爷爷对他们可是很好很好的。” 姜域无奈的摇摇头,连小孩子都看出来的事情,他们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想享受,不想付出与承担责任。 真是自私至极了。 到了后院,姜域让铃铛去不远处望风,而他竟然直接从轮椅上站了起来。 姜域自从儿时坠湖冻坏了双腿之后,便再也没有站起来过。所有人都瞧不起他,所有人都打压他。就连这次,他也是被赶鸭子上架。 姜域提着灯,细心地观察地面的每一个角落,却未发现脚印。他抬头看向屋顶,眼睛转了转,脚尖轻点,直接飞身到屋顶上。 姜域快速扫视一圈,并没有发现本应存在的东西。而此刻,不远处传来齐刷刷的脚步声,姜域立刻飞了下去,坐回轮椅上,说道:“回院子。” 到了院子,便有一个小厮立刻迎上来,接过铃铛手里的轮椅,推着姜域回了屋子。 姜域找出纸和笔,写了些什么,随后把它和一个玉扳指全都装进信封里,并用蜜蜡封好后,递给了小厮,道:“小卓,把这东西放到老地方。” 小桌点点头,随后他将信封揣进怀里,溜了出去。 姜域看着房间内昏暗的烛光,他的瞳孔中被烛光晃得晦暗不明。 姜域一直想不明白,到底是谁在暗中帮助父亲。 首先她肯定是姜家人,可他查过姜老爷子的身体情况,很明显是被灌了高等药剂的。 可就凭借姜家这几个人的德性,若是有高等药剂,他们肯定会留下给自己用。 姜域也实在想不通,姜家里还有谁会把姜老爷子看的如此重。 难道是牧野? 姜域很快便否定了自己的猜想。 前几日,牧野被姜涛折磨得奄奄一息,他不可能恢复的这么快。 等等,姜涛为什么会折磨牧野呢? 好像是前段时间封泽霖来过一次,因为金家小姐遇到劫匪而牧野没有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