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一慧抱着他无声地嚎啕大哭。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李厚林轻轻抚着她后背:“此生是我欠你们的,往后生生世世,我都去偿还,这辈子我能娶你为妻,是我的荣幸。”
壶头村有两夫妻陷入到挣扎中,姜秋并不知,她只是琢磨着要买一个店铺了,虽然在这个时候买店铺,简直就是愚不可及的行为。
但是!
她的生意太火爆了。
再不买一个铺子,仅仅只是靠那一张长桌支撑,不再多购买几个奴隶的话,那么顾客在初春等待食物很难受。
因此,姜秋打算去会一会吴员外。
她提着礼盒,带着邓二丫去拜访吴员外。
有一座被高墙环绕的深宅大院,这里是当地赫赫有名的员外府邸。员外姓赵,是方圆百里内数一数二的富户,他的院子不仅宽敞,而且布置得极为雅致,每一处景致都透露出主人的品味与财富。
院子的大门漆成朱红色,上面镶嵌着铜制的门钉,门两侧摆放着一对石狮子,威武而庄严。
门楣上挂着一块黑底金字的匾额,上书“吴府”二字,字体遒劲有力,彰显着家族的显赫。
姜秋羡慕之情溢于言表。
她敲了敲门,门童打开门,听到她身份后说道:“姜小娘子请稍等片刻,小的这就去通报我家老爷。”
“好的,劳烦了。”
姜秋并没有在门外等多久,很快就有丫鬟出来迎接她走进去。
穿过大门,是一条青石铺就的长廊,两侧种植着翠竹与各种花卉,微风吹过,竹叶沙沙作响。
长廊的尽头,是一座精致的月门,透过月门,可见庭院深深,曲径通幽。
姜秋:我好酸!
就算是在琼州,要打造这样的房子,也需要上万两银子!
“姜小娘子,到了。”
行至大厅,吴员外也亲自出来迎接,对着姜秋客气拱手:“我就说今儿喜鹊怎么在叫呢?原来是江小娘子登门拜访,真是让寒舍蓬荜生辉。”
姜秋:磕碜谁呢?!
你这叫寒舍?
我那叫狗窝!
姜秋艰难的扯出一抹笑:“吴员外真是说笑了,突然冒昧拜访,还希望吴员外莫要见怪。”
“怎会,我已派人沏好了茶也摆放好了糕点,请将小娘子入座。”
吴员外笑着说。
吴夫人也笑吟吟的:“姜小娘子,千万别跟我们客气,这些时日我家老爷总是在称赞你的聪明才智,说总要找机会来见见你,听的时间长了,连我这个老妇人都想见见如此年轻貌美有才华的女子,如今一瞧,果然是绝顶的美貌。”
姜秋拿出陆策的常说的话语:“外貌不过是皮囊罢了,不足挂齿,相反在吴夫人身上,没有岁月的沉淀,还如此优雅动人,从容端庄,才是我的年轻一辈该学习的。”
“哈哈哈,姜小娘子真是嘴甜。”吴夫人小得褶子都要出来了。
自从当上了员外夫人,她被不少人夸过,但往往像是江秋这样的美貌女子夸她,她才更加的愉悦!
姜秋落座后,跟吴员外又闲谈了一番,尤其是谈到了豆芽那件事情,还聊了聊陆策去当船员的事情,闲聊过去之后就该谈正事儿了,“近日我做了点小生意,也是想要扩大一点规模,想要从吴员外这里买一个店铺,想问问吴员外是否愿意割爱。”
“买铺子?”
吴员外挑眉。
他原以为今日姜秋过来是想要多租赁几个铺子,但没有想到他想来买铺子,想到陆策怒斩数个通缉犯,获得足足两万两银子,又有些理解。
“姜小娘子不瞒你说,如果是外人的话,老夫是定然不会将铺子卖出去的,但我知道姜小娘子你也是心善之辈,我也想稍微积积德,可就算是我给你再便宜的价格都不会低于六千两银子,你确定要吗,如果你要租赁我铺子的话,我给别人是十两,给你是八两。”
“六千两!!!”
姜秋被吓住了。
就算是京城的铺子,也不过是这个价格吧,如果只是一个有二楼两间的小酒楼,且地处不是非常中心的地段的话,可能都不需要六千两银子在这穷乡僻壤的琼州竟然需要六千两银子!
“是的,所以老夫并不建议你购买,因为我们店铺已经跟柳大人进行了一份签约,如果要购买铺子的话,不仅要给我当初购买铺子的价格两千两,更是需要纳税,你也知道商人的税这些年来是以疯狂的姿态往上升,我收你六千两,我也只能拿到两千两银子,剩下的四千两全部都是交由柳大人的,若是你租赁就不同了,我就不赚你的一分钱!”
姜秋感恩戴德,眼泪汪汪。
内心:装!
继续给我装!
这铺子肯定不需要那么贵,这吴员外,大概率是吓护她!
跟长久的利益比起来,短时间的利益不算什么,如果是租铺子的话,按照吴员外喜欢打压的性子,很有可能在他生意越来越好的时候,就将其收走,或者涨租金!
这件事情并不是没有发生,而是已经发生过了很多回。
所以姜秋并没有看着吴员外慈眉善目,像是一个和蔼的长辈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