业正式成为朱先生的弟子。
沈家人更是红光满面,喜气腾腾,竟没发觉村里人的眼神不对。
朱先生坐的是首席,陪坐的是沈家请来的族长族老们。
而二爷也坐在其中。
菜过五味,沈二爷开口:“逾白怎么没来吃饭?”
众人不住拿眼睛往朱先生身上瞧,朱先生不自在地晃了下身子,心里骂了二爷一句。
不过他并未当回事。
先生罚站学生天经地义。
沈氏一族也不可能为了一个羸弱的学生怪他这个秀才。
这种自信来源于这几年沈氏一族对他的敬重。
往常还有被罚学生的父母带着学生来给他赔罪,还让他狠狠打孩子,就怕孩子不好好读书。
也因此,他的派头越来越大,这会儿并不理会沈二爷一个小小的童生。
同桌作陪的沈老汉却是不能不出来遮掩:“逾白得了痨病,今儿人多,为了不染给旁人,他在屋里没出来。”
往常用这种话做遮掩,事情就该揭过去了。
可今天的二爷却继续开口:“县城大夫不是说病不会在染给旁人了么,这么多人在热闹,让他孤零零躺在屋子里干什么,叫出来跟大家一块儿吃饭。”
在场众人的目光若有似无地往朱先生身上扫,朱先生如芒在背。
眼看事情要闹大,沈族长开口:“他身子弱,还是好好歇着,耀宗啊,给逾白留点好饭好菜。”
沈老汉赶紧应下,让沈守忠把桌子上的菜夹了一些送去沈逾白的屋子。
他当然不会进门,而是重重将碗放在窗户上,恶狠狠道:“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