塌了。
好在沈逾白回来了。
十来岁的孩子,四书五经竟是背得滚瓜烂熟,连经义都学透了,随手便可做成一篇锦绣文章,比沈守信还强上不少。
大越朝规定男子成丁后方可参加科举,男子15岁成丁。
沈族长就等着沈逾白15岁以后下场,考中秀才、举人,乃至和他爹一般考中进士。
那沈氏一族复兴有望!
谁曾想,他的梦又碎了。
沈逾白得了痨病,后来更是一病不起。
谁曾想今日竟然又好了。
可惜啊,卧床三年,沈逾白已经17岁,过了年就该18了,上不了族学,沈家也不会供他,怕是没法再读书。
沈族长心里连连叹气,又问起沈逾白一些近况,得知他已经在抄书练字,准备过些日子回到族学上课,沈族长差点心梗。
好好的怎么就蹉跎了三年多近四年呢?
早知道他能好起来,名额就不该由着沈家给了沈鸿业。
沈族长已经后悔了。
“小子今日前来,是想与族长讨教件事。”
等沈族长点了头,沈逾白才恭敬道:“小子想将爹留下的120亩地佃给族里。”
沈族长错愕:“你们不是自家在种着吗?怎么又要佃给族里?”
沈逾白恭敬道:“这些年小子一直病着,劳烦爷爷与伯伯们一直照看田地,如今我已大好,实在不能再劳烦长辈。小子身子弱,自己无法耕种,若能佃出去,收些佃粮,小子便是离开族学也能有个进项继续参加科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