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买纸。
可第四步就太难了。
她连是什么颜料都不知道,更别说熟悉这副画作者的笔法了。
很快她又打起精神。
杜老不是说了吗,只要有所进展就行。
她完全可以把卷轴的修复办法整理出来,再配合那个云水纸一起去听证会嘛。
不过沈逾白在装病,要是去县城会不会被沈家人发现?
看到苏锦的担忧,沈逾白轻笑,提笔写下:“明日也该去县城医馆看病了。”
写完,又回复道:“我该好起来去族学上课了,过完年二月要下场参加春闱。”
他已经耽误太久了,久到大家快将他遗忘了。
沈逾白俊美的脸上被一层寒霜覆盖。
只是无人见到。
第二日一早,罗二舅再次来了沈家。
这次的罗二舅挎着脸,也不去主屋坐,站在院子里就大声道:“前些日子逾白才好了许多,怎么这几日又严重了?你们沈家到底做了什么?”
罗氏来拉罗二舅,罗二舅甩开她:“你性子弱不敢说话,你二哥可不是好惹的,你没了男人,还有娘家为你撑腰,那些人干得出腌臜事,还怕被人说?”
主屋里,沈老汉一口接着一口地抽着烟,脸色阴沉。
郑氏气得摔摔打打,却又不敢出门跟罗二舅闹,就怕自己装病的事儿被罗家人发现。
至于另外两房人,这时候更是关紧门窗不敢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