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幼温柔地拍了拍墨画的身子,谢公子洗漱好慢,把墨画推了出去,“好啦,雾能先生,你有什么事就跟墨画说吧,她才不是我的婢女,是我的好朋友,她跟谁出去玩,都要问她自己的意愿的!”
墨画出去之后,雾能尴尬地挠了挠头,默不作声的跟着墨画走出了厅堂。
姜幼原先有些绷紧的坐姿也随着屋子里没人变得逐渐懒散了起来,手肘搭在了椅子的扶手上,头靠着后面的羊毛靠枕,开始眯着眼睛看了起来。
“谢公子好慢……”
姜幼打了个哈欠,眼眸顿时变得湿漉漉的,边角甚至有泪光闪现。
谢语走进来的时候,姜幼刚刚打完哈欠,听到有人推开门,姜幼没来得及擦擦眼睛就看着谢语。
有些发红的眼睛看的谢语心跳都慢了半拍,走进来的时候心跳又莫名其妙的跳得快了起来。
男人的身影先是站在门口愣了一会,背着光的模样让人觉得不真切,让人感觉不真切。
姜幼拿起帕子擦了擦眼角,谢语已经坐在了自己的对面,整个人的模样也随之变得清晰了起来。
“谢公子,你刚才是去忙了吗?”
姜幼看着男人身上雍容华贵的衣服,甚至还有金子交织出精美的图案,只觉得……这也太奢侈了,太阳照在金丝线上,只让人觉得,这男的真是够骚包的。
一瞬间,姜幼开始觉得,谢公子家里应该不是当官的,估计是商贾世家吧,京城里的人都说当官的人家里都比较清贫,谢公子穿衣服都用金子制作,家里定然有钱极了。
他是商贾世家,而她,估计这辈子都接触不到这样的人。
姜幼突然失了神,她怎么会想着跟谢公子这样的人一起去参加花灯节呢,二人的关系差得也太多了,谢公子即便是穿着在朴素的衣服,也遮盖不住身上的贵气和容貌。
“谢公子,我之前在太子府当值的时候,好像洗过你这种的衣服。”
谢语咽了口口水,“是、是嘛。”
聪明反被聪明误了……
他还想着今日是花灯节,便勉为其难地穿件正经的衣服算了,倒是算漏了之前姜幼在自己府中当值的事情了。
姜幼揉了揉太阳穴,“今天好热啊,我在门口等了你好久,雾能先生还骗我说你去洗漱了,原来是出去办事了。”
谢语点了点头,“我确实去洗漱了,前半夜跟人约了酒,刚回府不久,时间长了点。”
“喔。”
这会姜幼的脑袋都开始有些晕乎乎的,太阳穴突突地往上跳,总感觉眼前的谢公子变成了两个。
谢语神情没变的看着姜幼,这笨蛋玩意上了这么久的私塾,似乎没什么赶紧,也可能是在自己身边比较放松的原因吧。
“你不舒服?”
怎么脸越来越红了。
姜幼懵懂地眨了眨眼,然后又点了点头,“我也不知道,但是这会头有些不舒服,可能是刚才热到了,也可能是昨天半夜里蹬被子,被冷风吹到了。”
谢语:……
“愚蠢。”
“你才愚蠢呢,我不过是睡觉的时候觉得热,哪跟你一样喝完酒还要洗澡,那样对身子才不好呢。”
谢语直接过滤了她死要面子的话,“雾能,去喊雾枝起来叫郎中。”
“是,公子。”
雾能乐的自在,跟墨画姑娘在一起,这人有莫名其妙的气场,实在是压抑的狠。
“去榻上躺一会吧,让郎中来看看。”
姜幼迷惑地眨了眨眼,伸出食指指向了自己,“谢公子,我也是郎中呀。”
谢语自顾自的站起身,看了看姜幼没搭理她,“跟我来。”
随后又回答了她亲懵懂一句话,“医者不自医不明白吗?”
姜幼思索了一会,医者不知医是这么用的吗?
姜幼站起身缓了两秒,然后才慢吞吞地抬起脚步,整个人的腰身突然被人抱起,人飞在了空中,姜幼眨了眨眼才反应过来。
“啊!谢公子!我飞起来了!”
谢语没好气的瞥了她一眼。
真是够蠢的……
这会在自己怀里的人还流露着迷茫的神色,整个人都是晕乎乎的偏偏那双小鹿眼极为清澈,似乎不管发生了什么都不会沾染半点污浊。
“不是走不动,看在你身子不利索的份上,我抱你去。”
“手松开点,快呼吸不过来了。”
“哦……哦。”
姜幼看着自己刚才下意识寻找支撑点却死死缠着谢公子脖子的手,这会二人离得实在是近,自己只要稍微一抬头……似乎就能亲到谢公子,
始作俑者还不知道自己那张脸有多犯规,但即便是知道了,也会当做无事发生,只是低头看了一眼怀里的人,脸比刚才还严重。
“发热得很严重?”
姜幼没隐瞒,老老实实地回答道,“我感觉这会脸都要热得熟了。”
姜幼顺着凉爽的锦衣贴了过去,“谢公子,你的衣服好凉快呀。”
他这身锦衣好像跟太子府的太子殿下穿的差不多,这么冰凉的触感,在这天气里肯定舒服极了。
谢语原地顿了一顿,这人是发热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