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吕布、麴义对峙了数日,吕布没有攻城,麴义也不出城作战,大家都感到有些奇怪的时候,六月中旬,麴义召集手下副将、校尉等十多人议事。
麴义府内的侍卫、仆人都已经被他清洗了一遍,不放心的都已经被暂时关起来了,剩下的都是对他忠心耿耿的亲信近卫。
十多名副将、校尉到了后,麴义直接宣布了他准备归附华朝的决定,请大家议一下。
多数人面面相觑,暂时没有出声。他们心里其实早就存了和麴义一样的心思,只不过麴义没表态他们不敢擅动,怕被砍头而已。
现在麴义带头归附华朝,他们自然求之不得。只不过,因为不知道其他人的态度,没敢出声附和。
只有一名袁绍派来监视麴义的校尉惊怒交加地斥责麴义背主求荣,还有两名忠于袁绍的将领不愿意归附华朝,当场翻脸。
如此一来,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麴义一声令下,早已埋伏好的刀斧手涌入议事厅,将那三名忠于袁绍的将领全部砍死,剩下的人顿时就识时务为俊杰,全部支持了麴义的决定。
然后,大家就在麴义的带领下直接打开城门,率五万大军投降了华朝。
祝阿、历城不战而下,本用来镇守青州的十万大军,就这样被麴义直接送了一半给华朝。
其他郡县听闻麴义五万大军不战而降的消息,惊惧之间也不敢再做反抗,大多数都望风而降,甚至有人还在城外迎接吕布或张辽的大军。
即使有负隅顽抗的,凭华军的战斗力及攻城利器,还有张循的系统推演,基本上都不费多大力气,就能攻下来。
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青州大多数郡县就全部被平定了。
甚至华军的主要任务都不是攻城,而是赶路、接收城防、收编降兵降将、保境安民。
消息传回信都,袁绍气得一口鲜血直接吐了出来。等他派人去抓麴义的家眷想要杀了泄愤时,却又发现麴义的家眷也不见了,跟当初的文丑、高览、淳于琼一样。
他派去监视的人都被无声无息地杀死了,才导致他没有第一时间接到麴义家眷失踪的消息。
当然,其实这都已经不是很重要了。因为,相比麴义的投降,还有更令袁绍惊惧的事儿,那就是赵云和黄忠的两路大军,已经一路攻占了赵国、巨鹿郡、清河国,兵临信都外围的南宫、广川两县了。
这两座城池互为犄角,加上绛水河的阻拦,才算暂时挡住了华军的继续北上。然而,这两座城池能挡住华军多久,袁绍一点儿信心都没有。
一旦华军打下这两座县城,渡过绛水,就能直接兵临冀州城了。
就在袁绍还希望南宫、广川两县能帮他多顶一会儿的时候,不料华军只是围着两个县城不攻,而是准备从其他河段渡河。
这把两座县城和把守渡口险要之地的数万冀州军看得目瞪口呆,但却又不敢离开自己的阵地,只能无奈远远看着,啥也做不了。一旦华军渡河成功,他们这两座县城就失去了驻守南岸的价值,只有投降了。
见华军围而不攻,根本不去攻打两个南岸的县城,袁绍也知道自己的战术失败了,而且这两个县城的守军也大概率要被华军逼降,又要损失几万军队。
但此时想要把这些部队接回北岸又做不到,一旦想要渡河,就会遭到华军的猛烈进攻。
因此,只能争取在北岸加强防守,不让华军在其他河段渡河。
袁绍自然也知道吕布当初是怎么渡过淮河去攻打寿春的,因此特意派了人日夜不停地巡逻绛水北岸沿线,不给华军任何渡河的机会。只要发现哪里有被渡河的危险,立即就会召唤守军前来阻拦,半渡而击。
然而,华军的渡河方式又进行了升级,并且在张循的系统推演下,连冀州军的反应都包含在了里面。
太平三年六月下旬的某个夜晚,一场精心策划的奇袭战在绛水河畔悄然上演。
六月的绛水,波光粼粼,夜色如墨,绛水南岸突然之间火把通明、战鼓雷动,赵云率部于一处显眼之地,假意集结船只,做足渡河准备。
同时,黄忠则在另一隐蔽处等待机会。
华军渡河夜袭的消息迅速传至冀州城中,张郃、朱灵两位大将闻讯,不敢有丝毫懈怠,立即调集数万大军,于绛水北岸严阵以待。弓箭手满弦以待,等到赵云指挥的华军开始渡河,便是一轮接一轮的箭雨倾泻。
然而,他们未曾料到,这不过是华军精心编织的骗局。
当夜,绛水之上,火光冲天,喊杀声震天动地,但细看之下,船上的“士兵”却皆是草人,随着波浪摇曳,引得夜色之下看不真切的袁绍军箭如雨下,却难有命中真正的华军士兵。
正当袁绍军沉浸成功阻止华军渡河的喜悦中时,华军真正的攻势已在远方悄然启动。
在另一处鲜为人知的河谷,华军的先锋部队在月色的掩护下,悄无声息地完成了渡河。他们利用夜色与地形的掩护,迅速抢占北岸滩头,建立起坚固的防御阵地。
随着先锋军成功建立起防御阵地,华军精锐主力才开始在先锋军的掩护下大规模渡河。一时间,上百艘渡船被推下绛水,来回将华军士卒运送过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