旷老太太:“……”
“你妈生你的时候挤你脑袋了?”
“没有!”这句话邢语柔听懂了,哼一声扭头看向窗外,“大嫂,裴少爷。”
正在关车窗的骆槐停下动作,抬眸,过后窄缝看清来人。
裴元洲抬手敲车窗,“小槐,下来我们谈谈。”
旷老太太:“你哪根葱,骆槐的脚要去医院,谈什么谈。”
裴元洲不是不尊重长辈的人,他对旷老太太说:“奶奶,就几分钟,可以吗?”
哪怕奶奶说了脚伤去医院,元洲哥哥还是要谈话。
就像她冒着雨回裴家那天,发着高烧,元洲哥哥也没过问。
其实像这样忽视她情绪低落和身体不好的事,元洲哥哥已经不是第一次。
只是之前让感情蒙了眼。
跳出曾经暧昧的关系,反而看得更清楚。
骆槐心中苦涩。
她下车。
“元洲哥哥,有什么话今天就说完吧。”
“你什么意思?是打算誓死不和我往来吗?”裴元洲不悦地蹙眉,命令道,“把我从黑名单里移出来。”
骆槐想起邢彦诏叫她别太乖,要“及时行乐”。
默了默,她垂眸说:“不移。”
“元洲哥哥,你刚刚问我还是骆槐吗?我是,我一直是这样,只是你不知道而已。”骆槐强忍着泪抬头。
“我真的真的很讨厌裴悠悠,从来不愿意和裴悠悠道歉,错的也从来不是我,我……”顿时哽咽。
“幼儿园里的被子不是我藏的,她尿床害怕,自己丢了,才会感冒。”
“五年级的暑假作业不是我撕的,她不想写作业,你又天天盯着她不能找人代写,她悄悄撕了藏在我书包里。”
“初中运动会前崴到的脚,也不是我推的,我是去扶她,后来我听到她跟同学吐槽,跑一千米的那个女生练过,花钱也没买通,她不想做第二。”
“还有……”
太多了。
她说都说不完。
“还有,高三,你们送她出国念书的前一天,我花生过敏差点没命,沾着花生粉的纸巾是她给我的,她亲口对我说的,让我去死,不许和她抢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