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
“搬出去,我们明天就搬出去。”裴悠悠嘴里不停念叨着,直到邢政屿吻住她,好一会才安抚住。
“悠悠,今晚是我的错,没第一时间过去保护你,这种事以后不会发生了。”他抱着人,轻轻吻着裴悠悠发间,“大哥只是砸东西,不轻易打人,你是裴家小姐,他也不敢,要是对你动手,不说邢家不放过他,裴家,你爸妈和你哥哥也不会放过他,你说是不是?”
裴悠悠往他怀里钻了钻,点一下头。
话是没错,可要是天天和邢彦诏住在一个屋檐下,天天被吓,她害怕自己会神经衰弱。
“政屿哥,我知道你舍不得爸妈和妹妹,那能不能,叫他们搬出邢家,去外面住?”
“傻悠悠,他好不容易回来,怎么可能搬出去住?”就像他阴差阳错来到邢家,享受二十九年的荣华富贵,手握权势,又怎么舍得丢弃?
他要是离开邢家,和邢家的关系就远了。
没他在旁边做对比,没有他时不时的提醒,煽风点火,邢彦诏就会慢慢占据邢家人心中的位置,终有一日彻底把他挤出邢家。
养育之情是重,但血缘是个邪乎的东西,是刻在国人骨子里的基因。
他松懈不得。
“悠悠,有我在呢,不怕不怕。”
裴悠悠慢慢吞吞点头,不是很情愿,夜里睡觉做起噩梦,梦到邢彦诏那一脚踹在她身上。
扑通一声,她从床上滚下来,大汗淋漓。
裴悠悠睁开眼睛,揉着摔痛的屁股叫人,没有人应她。
起身一看,床上没人。
“政屿哥?”
卫生间也没人。
“政屿哥?”
阳台也没人。
她拢了拢衣裳出门,微弱的灯光从房间里照在走廊上,一个小小的三角。
邢政屿站在走廊的尽头接电话,语气不悦:“都说了不要轻易打电话给我,不要联系我,这三年我陆陆续续给你们打去不少的钱,没了?”
“有的有的,我们只是听说你结婚,所以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