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理不知道为什么苏乐杭会有这么多戏。
也没有心思去管。
她只是要一个答案。
“是你派人去砸了我的酒坊?”
见俞理并没有搭理他话语的意思,苏乐杭的神色更是一阵青一阵白。
空气陡然间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良久,苏乐杭才自嘲一笑,望向俞理,语音轻颤。
“当真是,好狠的心。”
言毕,指尖攥紧,再抬眼之时,已然没有了过多的情绪。
只开口。
“既然是交换问题,我也想要知道,松石的死,与你可有关?”
天知道,他当日回到卧房,撩开被褥时看见的那一幕。
鲜红的血液流淌在地上,被褥之下满是猩红。
一只断手横亘在床榻之上,只是静静地躺在那里,苍白如血,几乎是瞬间,苏乐杭就几乎快要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他苏府在清水县的权势和地位,排得上名头,几乎没人敢这样得罪他们苏家。
可是,他卧房中的那一幕幕,却仍旧历历在目。
弥漫四散的血迹,苍白如雪的断臂,猩红的血液染红了整个床榻。
不是刻意留下的是什么?
而这段时间,苏乐杭得罪的人也就只有俞理,和林家的大小姐林如霜、
林如霜自小爱慕于他,断然不可能做出这样残害他的事情,那么剩下的人,也就只有俞理。
可是松石又何错之有?
竟是连全尸都没能留下?
俞理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空气再次凝滞,苏乐杭哪里还不知道她的意思。
“为什么?”
他开口,整个人近乎崩溃。
“我只是...我只是想成为你的正夫而已......”
“松石他是无辜的...他自小与我一起长大,你怎可这般待他?”
“我给过你机会。”
俞理打断他的话语,瞧着苏乐杭现在的模样,想来也问不出什么东西。
“酒坊之事我不会善罢甘休。”
末了,又想到了什么,再次开口。
“我夫郎的事情,也轮不着你来管。”
话音一落,苏乐杭眼底最后一丝希冀彻底消散,
在俞理转身欲离开之际,缓缓开口。
语气满是疲惫。
“我知道了。”
忽的站起身来,猛地一掀桌子,歇斯底里朝着周围喊了一声。
双眸赤红,满是红血丝。
因愤怒身子也缓缓开始颤抖,整个人像是从地狱中爬上来的恶鬼。
"既然来了,那就别走了!"
既然得不到俞理,那也就不强求了、
只不过...
他得不到的东西,不能为他所用的东西,也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俞理挑眉,身后忽的一道凌冽气息以极快的速度冲上来。
直逼俞理后脑。
那架势,分明就是想要她的命。
在枪林弹雨中过了这么多年,对于危险的靠近,仅凭本能便已然做出了反应。
手起刀落,那疾驰而来的身影瞬间僵直,甚至连俞理的衣角都不曾触碰到,扑通一声倒在地上。
脑袋与身体已然分家。
鲜血四溅,猩红血液喷射而去,滴落在苏乐杭洁白长衫之上。
甚至有些血水喷溅在面颊之上。
苏乐杭霎时间面色苍白,下意识后退两步,颤抖着手指,附上面容,触手可及的便是一抹湿润。
明明是温热的,但苏乐杭却像是骤然间被什么东西给烫到了一般,惊叫出声。
两眼一翻,险些晕倒。
好在身后之人将其扶住,挥手厉声对其余藏在暗处之人大喝出声。
“杀了她!不留活口!”
随即一把将苏乐杭扛起,翻身从窗户离开。
她们都是常年习武之人,对于俞理方才展露出来的本事,只消一眼便能够看得出来。
用最直接的话来说,她们在场所有人加起来,都未必打得过俞理!
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见人逃走,俞理也没有跟上去,手起刀落像是切西瓜一般将冲上来的人脑袋全部削掉。
也不过几个瞬息,屋内只剩俞理一人,唇角微扬,眸底深处笑意让人不寒而栗。
...
一路疾行,确保身后之人没有追上,那女暗卫才将苏乐杭放下,神色中满是凝重。
“苏公子,奴劝你还是不要与那俞理太过于亲近的好,她的身手,就算是我,乃至于我们所有人加起来,都未必能够在她手中走过几招。”
她说的是真话,而苏乐杭也显然意识到这一点。
俞理对他是真的没有丝毫怜香惜玉的感觉,甚至于还想要将他给杀死!
神色变了又变。
终究是下意识握紧双拳,眸底深处闪过一丝冷漠以及不加掩饰的火焰。
“既然你不仁,休怪我不义。”
原本还想着赌一把,用柔和的手段让俞理爱上自己,然后自己就能够坐享其成,得到想要的结果。
不仅如此,或许带领苏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