芝兰是被奶奶带大的,爷爷去世的早,孩子们长大后,奶奶就一个人过着。 碰到这样的事,老人感觉没脸和子女说,后来在整理遗物时,才发现老人家买过一份保险。 从医院得知,奶奶是主动放弃治疗的。 前因后果,让芝兰对保险公司非常痛恨,当看到母亲竟然参加保险公司的投资交流会,内心的崩溃可想而知。 “您叫芝兰是吧。”凌虹毫不犹豫地上了台,“芝兰,首先对于你的遭遇,我非常同情抱歉。” “对于你所说的事,作为保险行业的从业人员,我也不否认,在10年前,确实存在着很多乱象。” “那是每个行业初期都会存在的现象,当时的销售人员为了业绩,在银行驻点时,不免会有些违规的行为。” “但这与保险产品无关,是行业害群之马的个人行为。” “保险产品的本质是为了帮助人,能更好的生活,比如重疾险。绝非是为了害人,你的不幸遭遇是个例,望你节哀。” “每个人都需要保险,随着这些年来的发展,行业已经越来越规范,我相信保险产品能给老百姓带来更多的好处。” 芝兰哪是凌虹的对手,这番话,冠冕堂皇,逻辑通畅,摆事实讲道理,也算客观,不会引起听众的反感。 接不上话的芝兰,半响才憋出一句话,“把钱存在你们保险公司,取出来时,连本金的一半都没有,钱都被你们黑心的吞了。” “这是因为办了提前退保,才会产生的损失,在合同上都是写明的。” 没有经历过那段时期的年轻人,都觉得凌虹说的有道理,觉得芝兰是有点在胡闹。 “白纸黑字写的清楚,为什么要提前取出来,那也只能怪自己没有规划好,确实怪不到保险公司。” “年轻人,未经他人苦,勿劝他人善。现在都是电子化,你们这些人,基本上都不会去银行网点办理业务了。” “当年的保险驻点人员和银行的客户经理,狼狈为奸,不但忽悠老人,还常常用贷款强制捆绑销售,说多了,全是泪。” “往事不堪回首,不过现在确实是规范太多了。” 同情芝兰的人几乎没有,毕竟是10年前的事,没有切肤之痛,何来同理心。 凌虹嘴角的微笑再度扬起,果然只要处理好,反而是为公司做了一次免费的广告。 芝兰无助地站在台上,脸色苍白,她感觉自己明明是受害的人,怎么反而像是在与全世界为敌。 “你来还是我来?”宁翔问道。 “长者为先,您先请。”柴运伸手虚引。 见宁翔起身走上台来,凌虹心里一咯噔,这位主不至于揭露一些真相吧。 金融行业,说白了,本质上是靠信息差吃饭。 业内的一些潜规则,从业人员心知肚明就行,不可公诸于世。 “是总舵主吗?!” “真是总舵主,我见过他的照片!” “威武!威武!威武!总舵主王者归来!” “传奇再现,见证历史了,666666!” 宁翔一出现在镜头中,刚才关于保险的弹幕,全部换成了溜须拍马之声。 “我原本不该对你们这些小辈计较,但是你们竟然把主意打到我的资金上了。” 凌虹顿时一阵冷汗直冒,“宁帮主,这是误会,纯属误会。” 徐燕飞是一身贵妇人相,但没在脸上写着我是帮主夫人,鬼知道这是你宁大帮主的资金。 “你刚才说每个人都需要保险?” 凌虹小心翼翼地道,“是的,孩子可以存教育金,老人可以用年金险补充养老金,至于重疾险,更是每个人都需要的。” “在你们眼里,保险是万能的,除了你刚才所说的作用,还可以避税,可以传承,可以分割财产,做资产保全等等,没有保险做不到的事。”宁翔擅长的领域在资本市场,但以他的层级,对于保险自然也是如数家珍。 “是,是,是。”凌虹越发不安,不知道宁翔的言下之意。 “保险产品的功能确实很多,但任何金融产品都需要适合性,你觉得我需要保险吗?” 凌虹脱口而出,“不需要。” “看来凌总还是个公道的人。重疾险对超高净值客户就是个鸡肋,治个病就是要数百万,也就是个零头,有必要买重疾吗?” “而像我分分钟可以让资产翻倍,你把我的资金锁定在保险产品中,你觉得有必要吗?” “当然,超高净值客户最有意向的资产保全和传承,也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 “不要一概而论,断言每个人都需要保险。” 凌虹松了口气,看来宁翔还是个守规则,讲道理的人,只是指出了产品销售要做到合适性,这只是个微不足道的小瑕疵。 “你是中级财运师?”在凌虹觉得已度过难关时,宁翔突然问道。 “是的。” “我的财运师资格已被取消,我想重新拿回资格,凌总有什么意见?” 凌虹顿时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股寒栗席卷全身,拿回财运师资格,有两种方法,一是重新完成各类测试,再向协会提交申请,这是正途,但耗费时间很长。 另一种则是财运师之间的投资决策对决,赢得人拿走输者的身份。 这是要拿自己做踏脚石! “我刚才说了,我可以分分钟让我的资金翻倍。我们就以此为决策标的,签下裁决书,我赢了,自然你的中级财运师资格就归我了。” “我输了,我不但同意这5000万买你们的产品,再追加1个亿,如何!” 凌虹计较着得失,这是被打上门来了,还是按着脸打的那种,虽然宁翔是十年前的传奇,但吃了十年的牢饭,估计早与外界脱节。 大言不惭,分分钟把5000万翻倍,凌